一大早,方初錦還未起來,房門就被拍的砰砰作響,迷迷糊糊之中好似還有人喊她的名字。
方初錦不耐煩的把頭蒙進被子裡,繼續昏睡,但拍門聲越來越大,蒙進被子裡,也無濟于事。
“方姑娘,方姑娘醒了嗎?”有女修在門口喚着她,聲音不大,但極具穿透力。
方初錦閉着眼眯了一會,嘴裡嘟囔道:“起來了,你們來幹嘛,不是午時才打掃衛生嘛。”
因為,方初錦睡得晚,起的自然也晚,打掃她房間的女修,就将打掃衛生時間推遲延後。
門口女修道:“公子說今日辰時姑娘要去山門,如今都快辰時了,我們來提醒姑娘,怕姑娘誤時。”
“什麼!”
方初錦猛然睜開雙眼,一把将頭頂的被子掀開,看着窗外的日照已經射入屋内,确實快要辰時了。
她猛拍腦門,“完了,完了,快到點了。”
方初錦唰的一下起身,抓起衣架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齊,連鏡子都不看,拿起‘争渡’就将發絲盤了起來。
等她火急火燎到山門時,甘玉堂一行人早已在山門等着她,白志澤是第一個發現她到的。
“方姑娘,在這兒。”白志澤笑着朝她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一聲喊叫,吸引住了目光,齊刷刷朝方初錦看去。
“......”這白志澤每次都給自己這麼的‘驚喜’。
方初錦原本還想悄悄走過去,如今看來隻能正大光明走過去。
她緩了緩紊亂的呼吸,頂着衆人的目光,走了過去。
白志澤将手搭在白殘月肩上:“方姑娘,你怎麼來這麼慢,我們都等你半天了。”
方初錦:“.....這不剛好辰時嗎,你們是什麼時候起的。”
“卯時。”
“這麼早?”方初錦驚詫道。
卯時,天才剛蒙蒙亮,離辰時還有一個時辰,這麼早起來幹嘛。
方初錦将心裡話說了出來,“這麼早起來幹嘛?”
白志澤:“練功呀,再吃個早膳,差不多就到了辰時。”
“......”方初錦沉默了,這麼早起來練功,自己反正是做不到。
天上,一直被厚厚的雲層遮住的太陽,終于逃離雲層的束縛,溫暖的陽光毫不吝啬地灑落在每個人身上,暖烘烘的,舒服極了。
一道日光剛好射在方初錦發間,‘争渡’在照射之下,散發着溫潤的綠光。
“哇,方姑娘,你的簪子在發光。”白志澤指着她發簪道。
方初錦摸上争渡,心裡一驚,自己已經給争渡施了隐藏術,讓它變成一支普通的玉簪,怎麼白志澤能看到它的面貌。
“方姑娘,鬓間那是枚上品成色的玉簪,在太陽照射下當然會發出溫潤的玉色。”
一個修士面露嫌惡,譏諷的看着白志澤道,“白癡,這都不知道。”
白志澤右手中指指着那修士:“白志遠,你又損你哥我。”
白志遠道:“我沒有你這樣愚蠢的哥哥。”
聽着他兩人争吵聲,方初錦漸漸放下心底芥蒂,原來是玉光,吓她一跳。
“吵什麼吵。”甘玉堂冷眼一掃,剛剛還吵架的兩人,都乖乖的閉上嘴。
甘玉堂道:“剛剛跟你們說的,聽清楚了嗎?”
衆弟子:“聽清楚了。”
甘玉堂繼續道:“本次遊獵不比之前,你們要萬加小心,如若遇險,直接使用瞬移術,跑遠一點,保住性命才是正事。”
“聽懂了嗎?”
衆弟子:“知道了。”
甘玉堂對着方初錦道:“對你也适用。”
“我嗎?”方初錦詫異的指着自己道。
“是的。”
“我又不會瞬移術,我怎麼跑。”
甘玉堂道:“那你跟緊我。”
方初錦哦了一聲,沒在說話。
“我現在催動傳送術,你們立穩。”甘玉堂回望了眼山門的石碑,似乎在等什麼人。
他站在前面,指尖一凝,嘴裡念叨着傳送術語。
下一秒,一道法陣懸浮于空中,把衆人遮住,法陣于空中落于地面的那刻,所有人都消失在原地,被傳送走了。
這一幕,被站在山頂觀望的白青鶴看的清清楚楚,她一早就來到這裡,怕耽誤甘玉堂,一直沒下去送行。
“宗主。”
一個帶着面具的黑衣人,不知何時立于她身後,靜悄悄的,許久才發出聲響。
白青鶴:“查的怎麼樣,其他,三家有什麼動靜。”
黑衣人:“飛龍山和岑氏倒沒什麼動靜,就蓮川宗那....”
黑衣人停頓了下來,也不知該不該講。
白青鶴蹙眉:“有什麼快說。”
黑衣人:“何覆舟将所有弟子全部聚集在一處,不知道幹什麼,而且據屬下觀察,他還在大量招募弟子。”
空氣中的氣氛驟然冷猝,許久白青鶴發出一聲低聲嗤笑。
她道:“不愧是何覆舟,你查不出來他的目的,等着看結果吧。”
“是。”
“你最近不要跟着蓮川宗了,何覆舟估計發現你了,你躲避一下風聲。”
黑衣人半彎着腰:“是。”
“行了,下去吧。”
白青鶴望着遠處,不知道為什麼她沒由頭的心慌,有些氣喘,跟十幾年前甘玉堂參加星亦森林那場比武失蹤時,自己的感受一模一樣,
但願吾弟此次遊獵魔丹順利,她在心裡默默的想着。
......
蓮川宗
何覆舟站在蓮花池中央的小亭中,望着四周盛開的荷花,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覆舟。”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的左半張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痕,看起來有點慎的慌。
何覆舟朝他颔首:“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