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他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誰是卧底了。
【轉移他的記憶】
是林岸!那晚鬧事的災民編号,對應的是林岸。他複試分數為7,隻剩兩個災民活下來,而神秘人的詭異手段,他被換上紅衣,之類的晦氣事情。正是蜥蜴進化人林岸的天賦——僞裝。
他完全可以動用權利直接逮捕林岸,甚至迫不及待,可還是銘記母親的教誨,提前親自請示方儀這個隻會傻笑的甩手掌櫃。
繁忙的忙音,外面烏雲密布,他幾乎看得見水汽懸浮在半空,宛若空中樓閣搖搖欲墜,但地面上一滴水花不見,
催雨彈正在發射,如果明天下雨,将會給供養體清算造成很大的麻煩,供電系統在那時會格外脆弱。定要它來也快,去也急,和本次的軍訓一般完美結束,
這是他的晉升之路,從此,司巧節将坐穩辰時長的位置,仕途順利,
當然,道路還是曲折的,他定要給這學生點顔色瞧瞧!
想到這,司巧節愈發焦躁不安,碎裂半邊的智械還在他腳底,清脆的電花聲,讓他頭暈,接通方儀電話後,司巧節厲聲道,“有個學生有罪,襲擊長官,我要逮捕他。”
“證據?你發的,可都不能作為證據。”
“總會有的,我慢慢查。”
“冷靜一下,你要好好想想他的動機和具體細節……”
“啰嗦。”司巧節挂斷電話。
【司巧節負面情緒值+10】
說起來,最近的負面情緒值真的太少了,最多也就是水千悅的20一次。這算不算新手保護期到期了。
話說回來,各位的負面情緒好像都開始從新計算,還多了一個總值的數字,烙印般的躺在面闆上。
他用5000點的總值抽取了一份【僞裝】,不過之後,擺渡鑰匙告訴何修硯還可以用半價的價格退回去。
怎麼可能退呢。
畢竟這可是,林岸的技能。
何修硯踏上擂台,等待第一場個人賽。
埃首陽時不時焦急地擡頭看天,卻依舊強裝鎮定地宣讀最後的規矩。
【總人數,150,規定時間,按勝利場數計算分數,勝利2分,平局1分,失敗不扣分。】
【嚴格禁止兩人勾結平局的局面,如果比賽過于和平平局,雙方倒扣2分】
隔壁擂台的錢遞火遺憾地撓頭,隔着空地跟何修硯唱山歌似的喊話。“我聽到前一句話還以為有戲呢——”
見何修硯沒回,又唱一句,“你怎麼不說話——”
何修硯回唱,“現在你還有空聊天——”
“對呀——别緊張,放輕松,我們歸根結底還是研究系,軍訓分數占比不大——”錢遞火比劃了個大拇指,給他加油,又搖搖火紅的腦袋,“看——拉拉球。”
水千悅此時也發了條消息。
【加油。】
……
而對于何修硯來說,打鬥一事就是家常便飯,畢竟,他為了生存,是在世棄區茹毛飲血長大的,不出所料,戰無敗績,利索結束。
擂台上的影蟲依舊記錄着他的身法,
在學校頂着學生身份時,何修硯并沒有使出過于下流的打法,甚至連槍都沒拔,完完全全是最基本的身法,幼兒園寶寶都能看懂。
“沒想到這麼簡單的動作竟然使的出神入化,”談嵘交叉着手,像開玩笑一般地說道:“我都有點心動了。”
昏昏欲睡的唐秀鼎一下子驚醒。
計時結束,任憑狂風卷動血水結痂的新風衣,何修硯輕佻挑眉,依舊筆直地站立,單腳踩在對手碎裂的武器,食指抵住黑洞洞的扳機,輕笑道:“認輸吧。”
對手輸的時候也是格外體面,一個腦袋兩隻眼睛四肢還是他們自己的。
一場比賽下來,負面情緒值總值突破500。分數直接爆刷36分,位列決賽個人賽第三。即使複試零分,軍訓總分也在第五。
嗯,和他的理論成績一般傲人。
觀衆席,伴随着少男少女的驚呼與害羞,何修硯的……某魚賬号多了好幾萬浏覽和我想要。
【狗蛋:?老大實在不行咱搞個自媒體吧】
那不行,我喜歡清淨。
【狗蛋:但是自媒體可以賺多多的生機玉,惡心多多的人!】
值得一試!
何修硯翻下擂台,步往廣場,第一時間,他碰到的滿面紅光的錢遞火,獲得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感覺過了好久,這一周,好像比我生命中任何一周都要久,我快累死了。”錢遞火嚷嚷着伸着懶腰,背後的機械肢哐當作響。
他跟一面之緣的同學打招呼,也刻意避開水千悅的目光。
水千悅側目詢問他,卻沒有像錢遞火一般靠近,遺世獨立般如冰雪站立:“今天一直陰着,好奇怪,不是嗎?”
何修硯沒有回答。
結束了。
埃首陽用靈思AI彙總了成績,再次站在台前,脫口宣讀。
軍訓終于結束,這一屆達芙迪聯盟,樂土複興大學的研究生即将正式開始戰力與科研雙修的學(牛)術(馬)生涯。同學們熟悉的渾厚老道聲音,響徹整個複興大學。
“軍訓雖然結束了,在往年的傳統上進行‘關鍵點’上的創新。同學們也更大程度的相互熟悉,給緊密友好的校園環境‘奠基石’。
……
自從混沌鬥争後,處在軍工要地的樂土複興大學不做閉門造車的‘老學究’,堅持與量子海軍校合作,培養一批,既能搞科研,也能上戰場的英才。
……
總分已經出來了,各位填報自己心儀的導師吧。
那麼就此……”
司巧節在埃首陽背後嚴肅地坐着,死死地盯住廣場上一人。
“等等。”林岸喊道,他也用上了擴音裝置,聲音甚至掩蓋了埃首陽的客套話。
“我知道,卧底是誰了!是他。
總分榜上第五的何修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