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安靜,接下來進行下一項内容。”
許澤韶清冷儒雅的聲音繼續,學生大多聽他的話,他舉止間帶着一絲不容侵犯的神性,下面的學生自然而然閉上嘴巴與身邊的人小幅度扇扇打打。我看着許澤韶,心裡覺得他真能裝,他也就看起來文雅而已。
太會僞裝的人心裡都是有些扭曲的。
*
午間跟着楊梓辰吃完飯伸了個懶腰,我碰碰他的肩膀道:“有煙沒?”
楊梓辰把手裡最後一口餅全塞嘴裡,臉頰撐的鼓鼓囊囊說不出來話,隻得用手指指天花闆,我視線上移但移到樓梯口時就停住了,那個大波□□孩面色嬌羞動作拘謹站在樓梯口,她看着我,手裡握着些什麼。
突然她向前跨了兩步,把那東西塞到我手裡:“許翊甯,我喜歡你,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我。”
說完,擡着腿匆匆從我身邊掠過,腿腳間帶起一陣充滿香氣的風。
我低頭看了看手裡那封淺藍色的書信,楊梓辰一把奪過,湊在眼前看:“你收到情書了啊?哥。”
我把情書奪回,一巴掌扇他後腦勺:
“這是給我的,你看什麼看?”
說着,那封情書進了我的口袋,上一世也是這個情景,與之不同的是那封情書被楊梓辰看過後塞回我手裡,我随手扔到校園某處。
應該是有同學看到了,大波□□孩表白被許翊甯拒絕的消息傳遍了校園。
我弄壞了大波□□孩的名聲,陳銘建狠狠把這件事記在心中,他恨不得我出門一輛車沖上來碾在我身上把我弄得血肉模糊,然後被狼叼走吞入腹中,屍骨無存。
他秉承新賬舊賬一起算的原則,我後來落魄,被他圍攻打斷腿,他讓我給他們下跪,我硬氣,我不跪,忍痛扶着牆壁借着上半身的力氣直着身體。
瘦猴拿着半塊碎磚上來,他一腳踹在我胸口,磚塊在我兩個膝蓋上狠命敲打,我痛的手扣在地面上撕掉一塊地皮後猛擊瘦猴的頭。
瘦猴急了,眼看那塊磚要掄到我頭上,猶豫不決的張翔凡終于邁開腳步拉走瘦猴,我被迫、以一種極其别扭的姿勢跪倒在地上。
俯首稱臣。
風嗚嗚的吹着,陳銘建抓着我的頭發說我賤,以前的都是此一時彼一時罷了,我壓他一頭,他就卧薪嘗膽,定要壓我一頭。
我最後是爬着回去的,隻不過爬到一半就沒有力氣了。
可是在下一個轉角口遇到了許澤韶,他與花清婉并排走着,兩個人中間隔的距離不算遠,不知道說着什麼,他臉上挂着很溫和的笑,兩個人狼才女貌的,我縮回去躲起來不讓他看見我。
他也就沒有看到我。
憑什麼許澤韶光鮮亮麗,而許翊甯爛入泥地。
我恨死他了。
*
“煙在哪啊?”思緒拉回,我質問他,“我讓你給我找煙呢,你給我指一朵桃花。”
他哈哈笑了兩聲,身體貼着我一手搭着我的背說:“許翊甯你也有人追了,真好。”
“别嘴貧了,煙。”
“在天台上藏着。”
2010年9月27日(上下)
小甯很受人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