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南星,起身跟着賀大夫到了門外,怕擾了病人休息,到了堂屋才開口問道表姐的情況:“賀大夫,那我阿姐呢?”
賀大夫搖了搖頭:“你表姐應該是服用了什麼寒涼之物,懷了身孕的婦人最忌寒涼之物,
又是在屋外跪了不少的時辰,膝蓋也有受損,加上風寒傷了根基,以上種種加起來,這個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最壞的情況她以後的子嗣怕也艱難了。”
符苓沉默下來,這個孩子雖然符苓沒想過他降生,但也沒想到結果竟然這樣慘烈。
賀大夫也說不出安慰的話來,心裡狠狠的唾了何家母子兩口。
一晚上林南星也沒有再清醒過,熬好的藥是賀大夫用一根筷子撬開她的嘴給硬灌下去了,
桃桃這邊則是符苓守着一夜,隔兩個時辰便用烈酒擦拭一遍,一晚上擦拭了三次,到了天亮才堪堪把溫度降下來,沒有再反反複複的發燒退燒,符苓才真正的放松下來。
周實看着符苓忙活一夜沒有合眼,心疼的不行,聽到賀大夫說桃桃的病情控制下來了,便叫符苓開口叫符苓先去小睡一會,
“你先去後面睡一會,馬上天就要亮了,我去城門口等着爹娘他們。”
符苓熬了一夜也沒有合眼,現在終于放松下來,身體的疲倦一下子席卷而來,眼睛已經有些睜不開,點頭答應。
周實看着符苓在後堂的屋子躺着睡了,給她掖了掖被子,這才架着馬車到城門口等着,好能第一時間接到杜家人和林家人。
周實到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所以沒有多等很久,便有守城的官兵來上值打開了城門,現在天氣冷了不少,百姓們也不會大清早的進城,防着吹了風得了風寒。
守城的官兵打開城門就見七八個人,看着應該是一家子的村民,窩在一輛牛車上,用被子包裹着,也不知道是多早便到了城門口等着,也是被吓了一跳。
林母他們也看到了在城門等着的周實,一下子便激動了起來,但是老老實實的讓官兵看過幾人的戶籍,官兵也是個心善的,猜到可能是這一家人家中出了什麼變故,所以也沒有為難他們,草草檢查完就放了他們進城。
林舅娘被放行後直接沖到了周實面前,也不顧的那麼許多直接拉住周實的胳膊,啞着嗓音問道:
“實哥兒,南星怎麼樣了?桃桃呢?她們母女倆都還好嗎?”
周實看着舅娘因為一夜沒有睡,整個人的面色憔悴蠟黃,眼睛也是紅腫着,因上火的緣故嘴角也撩起了一大個火疖子,
看着擔心着自己女兒的一個母親眼神裡的殷殷期盼,他第一次覺得說不出話來,他這一沉默。
林舅娘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兩分,身後的大部隊們也蜂蛹上來,臉上都是一臉憂色的盯着周實,
周實感覺到頭皮一緊,特别是舅娘和自己嶽母眼淚馬上就要下來,他是在是不擅長面對這個局面,簡單解釋了兩句,吆喝衆人去醫館看人。
“爹娘,舅舅舅娘,大伯伯娘,滿哥,表姐和桃桃昨晚便送到了仁濟堂,符苓看顧了一夜,我出來才剛睡下,我們先過去看表姐。”
“那實哥兒你帶長輩們先過去,我先去把租賃的牛車還了再過去。”
林母知道杜滿奔波一晚上,還有書鋪那裡要忙活,“滿哥兒你還完牛車就不用過來了,書鋪那邊你還要忙,我們這邊有實哥兒在。”
周實朝杜滿點點頭,杜滿這才沒有再說過來的話,書鋪那邊還要跟嶽父交代一番才行,昨夜他走的突然也沒有跟嶽父細細交代。
周實帶着衆人到了仁濟堂,帶着三位女眷去了表姐躺的屋子,又帶着嶽父舅舅和大伯去了桃桃的屋子,粗粗的安排完,轉身出去給衆人買些吃食,
他們在等了一夜到現在還沒有進食,符苓和他也是,他現在都有些餓了,更别說符苓了,等符苓起來了也能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杜大伯跟林家不算相熟,主要是杜滿來通知他和杜大嫂不好當不知道,隻好也跟來看看,知曉自己侄女已經摻和進來,也是怕符苓吃虧這才跟着一道來了,
但是跟林家也不算相熟,就借口幫着周實一道給大家買吃食,先出來了,怕有他們兩個外人在跟前林家不自在。
“實哥兒,叫上你伯娘一道,我們人多加上在成門外等了一夜,要買的吃食可不少,叫你伯娘給我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