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被符苓的眼神吓住,一下子就閉上了嘴,不再敢高聲說些什麼,嘴裡嘟嘟囔囔個不停。
陳嬸子動作極快的抱了床厚棉回來,符苓忙着把林南星用後棉被包裹,也沒有功夫還在小聲咒罵的何氏。
等符苓把林南星簡單安頓好,何耀也從外面回到家來,看到突然出現在這裡的茯苓,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了,幾步就上前來。
“表妹怎麼來了?你這是?”
何氏見自己兒子回來了,一下子也是有了底氣:
“兒子,你可算回來了,林氏這個小娼婦他娘家妹子,直接就跑到我們家來對你娘這個秀才娘喊打喊殺啊,隔壁的也是個奸詐的,放這個下賤玩意進來。”
看着何氏口不擇言,何耀隻能開口制止道:“娘,你胡亂說些什麼!”
轉頭一臉不悅的看向院中的兩姐妹:“表妹好大的威風,都耍到我娘一長輩面前來了。”
符苓根本就不搭理這惡心的兩母子,隻是一言不發的等着周實帶大夫過來。
見符苓不搭理自己,何耀也感覺被下了臉面,他自從考上秀才之後還是頭一回被人無視下臉子,頓時惱羞成怒:
“你們林家就是這樣的态度是嘛?要是這樣的話我這個秀才爺可不敢登你們林家的門。”
符苓依舊無視,把何氏母子氣的跳腳,隻是擔心着林南星被凍的時間太久失溫沒了意識,隻能上手掐她的人中,看看能不能醒來。
一盞茶的功夫,符苓沒敢松手,周實也終于帶着賀大夫到了。
符苓看到周實進來,着急的開口:“周實,這裡,賀大夫快來看看我阿姐。”
賀大夫背着藥箱,飛快的沖了過來:“是個怎麼情況?你先到一邊去,我給她把脈看看。”
符苓讓出位置,把林南星的手臂從被子下拿出來,賀大夫把完脈臉色也白了,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布包打開來,拿出銀針給林南星的人中和額頭紮去。
何氏見大夫都來了,意識到事情鬧大了,拉住兒子的手。聲音也開始抖起來:
“兒子,這林氏是不是死了,怎麼還紮上針了?不就是跪了會兒,身上濕了點嘛,林家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何耀現在心裡也慌着,但是還是強裝着淡定,也沒有去安撫何氏。
林南星在賀大夫兩針下去,也悠悠轉醒,看到眼前的茯苓,猛的抓住了符苓是手,來口聲音嘶啞:
“苓娘,桃桃,救桃桃,她被關起來了,救救她。。。”
語必便暈厥了過去,賀大夫着急的開口:
“她身子受了涼,肚子裡的胎兒已經保不住了,要馬上帶回去醫治不能耽擱。”
符苓點點頭,轉身質問何耀:“桃桃呢?你們把桃桃關在那個屋子了?”
何氏和何耀都閉着嘴不肯開口,他們既然不肯開口,符苓也不再等答案,朝周實說道:“你攔着他們,我去找桃桃。”
何耀想上前阻止,被周實結實的身闆給攔下,何氏還想上前,但是被周實不好惹的氣勢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符苓不清楚何家的位置,直朝竈房去了,沒在竈房看到人,立刻扭轉方向到挨着竈房的小房子。
應該是柴房之類的小房子,還上了一把銅鎖,符苓看到柴堆旁的斧頭,直接拎起斧頭就往門上劈去,本想是劈開銅鎖的,一斧子沒有劈準,直接劈到門上,所幸這個小破門并不牢固,符苓也是下了力氣的,一斧子下去直接把門給劈壞了。
見此符苓一腳踢了上去,門就這樣被踹到了,院裡的衆人身上齊齊豎起汗毛,背後默默的生出了冷汗來。
符苓進去就看見了被麻繩捆着的小女孩,看着隻有三四歲的樣子,符苓也來不及解繩子,直接躬身抱起她沖出去,桃桃渾身燙的驚人,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滾燙的溫度,符苓的腳步更快了一些。
符苓抱着孩子出來,直接叫周實抱林南星上牛車,周實愣在原地不動,符苓不由得吼道:“愣着幹什麼?”
賀大夫反應過來,知曉周實臉上的為難,開口解圍:“那個嬸子來給我搭把手。”
陳嬸子也趕忙上前幫忙,周實從符苓手中接過孩子往院外走去,何耀還想上前阻攔,符苓停下腳步冷冷的看向何耀,
“你最現在就開始燒香拜佛祈禱我阿姐和桃桃沒有出事,但凡他們之間有一個出什麼意外,
我敢保證鳳凰男何秀才吸娘子血淚考上秀才,一朝得勢便抛棄妻女的故事滿雲州成皆知,隻要你以後去哪裡,這個事迹便傳到那裡?你要不信你大可試試!”
說完再也沒有回頭,跟着賀大夫一起上了馬車去了仁濟堂。
何耀被符苓的話吓得站在原地,何母見他們人已經走遠,又猖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