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輕輕淺淺,好像一圈一圈的漩渦,就快将她吸進去了。
安素晚眨眨眼睛,肯定:“嗯,你吻了我,所以,阮予墨,你得對我負責。”
阮予墨似乎氣笑了,挑眉問:“那麼花知意,你打算讓本王如何對你負責?”
安素晚認真想了想,忽的伸手勾住阮予墨脖頸,兩個人濕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小女郎輕軟的聲音柔柔道:“那便。。。以身相許吧。”
春風吹過車廂,送來一陣暖暖的靜默。
阮予墨垂眸,靜靜凝着小女郎清麗的眉眼,任她環着自己。
時光溫柔,他忽而就生出一種錯覺,好像眼前這明麗的女子便是他人生的燈盞,照亮了前路的山高水長。
袖中手緊緊握了握,阮予墨順着安素晚溫軟的小手緩緩低頭,溫熱的呼吸輕輕噴在她面頰上,一抹粉紅悄悄爬上女子瑩白的面頰,心忽的漏跳了兩拍。
她眸子轉了轉,沒有動,任他與她額頭相抵。
呼吸交纏間,他的聲音低啞的,帶着蠱惑的問:“花知意,你是誰送來本王身邊的?”
“天意啊。”安素晚笑答,直起身,微微退離他,抓住衣襟的兩隻小手幫他攏好衣衫,挑眉笑說:“阮大佛爺,老天讓你我相遇,命運交纏,以後你就是小爺的人了,”她眉梢輕佻,笑意風流俏皮:“可不要爬牆哦。”
阮予墨冷冷一哼,坐直身體,淡淡道:“花知意,誰給你的膽子戲弄本王,活膩了?”
安素晚笑嘻嘻的起身,一屁股坐在阮予墨身邊軟墊上,伸手環住他胳膊說:“小爺我命硬,天寒地凍的被人扔在深山老林裡都沒死,老天恩賜我活着,還沒活膩。”
阮予墨視線掃過被她環住的胳膊,微微一頓,覺得某人的動作好像太絲滑了些。
他素有怪癖,不容人近身,尤其女人。
可是對她,他好像格外寬容。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煩悶,神佛面色清冷,淡淡道:“你該走了。”
“不走。”安素晚将他的猶豫掙紮看在眼中,他沒有拂開她,讓小女郎微微勾了勾唇角,眸中劃過一絲笑意,快速搖頭。
阮予墨挑眉,不走?
安素晚笑嘻嘻道:“你是小爺的人了,我得看着你,不能叫你被别人惦記了去。”
阮予墨嫌棄的上下掃了一眼小女郎的一身男裝,淡淡道:“本王沒有龍陽之好。”
安素晚見他隻反駁了不好龍陽,卻沒有反駁‘你是小爺的人’這句話,笑的更明媚了些,掰着手指幫他算賬:“阮予墨,我幫你算算啊,上一次遇見你,在清風館,這一次遇見你,依然在清風館,”她笑意漫開,探過頭去問:“墨小王爺果真不好男風。”
馬車足夠寬敞,安素晚站起身轉一圈,一身男裝将她襯得溫潤如玉、風流倜傥。
小女郎笑說:“不過沒關系,我生的好看,以後你有我就夠了,不論男女,我都可以,看小王爺喜好。”
“。。。”
阮予墨從未見過她這般厚臉皮的女子,偏偏還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他眯眼打量她的翩翩男兒裝,她生的好看,确實當得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再想想初見時,她好似身着一襲鵝黃色十樣錦錦繡雙碟钿花如意裙,清麗明媚,俏皮溫暖,又覺得她說的也對,無論男女,她确實都當得起人中龍鳳幾字。
“不知所謂。”又被小女郎洗腦的男人很煩悶,閉上眸子冷冷道。
别扭的男人真可愛啊。
安素晚笑嘻嘻道:“阮予墨,你沒否認,就是答應啦。”
說話時,她一雙眸子定在阮予墨如玉的面頰上,手下卻快速從他腰間玉帶上扯下一枚玉佩握在手中,玉佩質地溫潤,觸手生涼,是極罕見的羊脂青龍玉。
手拎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安素晚笑說:“這塊羊脂青龍玉背面有你得名字,便當作信物吧。”
阮予墨眸光微閃:“花知意,這塊玉佩是我靖王府的信物,本王出生時聖人所賜,你确定你想要?”
安素晚好像沒聽懂阮予墨的意思,面上笑意更盛:“你從出生就戴着?”她滿意的點點頭:“行,就它了。”
說着,笑嘻嘻的動手挂在腰間。
阮予墨覺得,動手從小女郎身上搶東西實非君子所為,隻得苦口勸道:“花知意,本王的玉佩,許多人都認得。。。”
“嗯,那正好啊,”安素晚無所謂道:“讓那些喜歡你的小女郎瞧瞧,阮予墨名花有主,被我花知意收了。”
阮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