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無疑是很好看的,如月如鈎,剛毅而鋒利。
楚擇又開始了自我懷疑,“我稱他劍尊是不是過于生疏了?”
說完,他将這張紙一撕,換了張新的。
玄深:“……”不就是個挑戰書,有那麼難寫嗎?
還有,你不叫我劍尊還喊我字不成?
楚擇重新拿出張紙,金色的墨水在開頭寫下三個字,緻玄深
……
待楚擇這人寫到第三行時,案幾下已經堆積了不下百個紙團。
在楚擇再再再次覺得自己這字有些歪斜時,忍無可忍的玄深從旁伸出一隻銀白爪子,死死按住那張紅紙。
“喵!”不要撕了!就這個!我受不鳥了!
楚擇大概明白了它的意思,轉頭問它:“你是說覺得這張寫得很好?”
玄深連忙點頭,生怕他等會又撕了重寫。
“你不覺得這個赤字的點有些歪斜?”楚擇思考了會,随後指着紅紙上的字。
我覺得你有些歪斜。
玄深按住紅紙,死活不再動。
楚擇歎了口氣,聽了玄深的話就着這張紙繼續寫了下去。
淡金色的墨水在紅色信紙上揮舞,再次寫了一行字後,楚擇頓下筆,看着自己寫的:特請來此一戰
“會不會有些文绉绉的?”
玄深無語,士可忍喵不可忍,“喵喵喵!”不會!沒有!快點寫!
終于,在玄深的“禮貌”督促下和楚擇的要求完美下,一個下午成功寫完了這封上天入地絕無僅有的挑戰信。
玄深已經無語的喵不動了,楚擇有些興奮,将信紙折好後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截幹枯的梅花枝用紅線系在上面。
玄深:“……”我的心情你無法想象
此時的死對頭就和初出茅廬送情書的毛小子沒有任何區别
玄深猛然想到這個形容詞,暗自心驚,他們都是男的啊,更何況還是死對頭,哪來的情情愛愛。
将信箋放出後楚擇這人還在窗邊戀戀不舍,過了會,楚擇一把将小貓貓撈進懷裡,禦風就往南邊飛去。
玄深風中淩亂,毛發撲棱棱的打在臉上,去哪?
南境
楚擇隐藏面容,随便找了個茶館坐下,聲音也随之變了樣,“小二,上壺茶。”
“好嘞,客官稍等。”
玄深想不明白為何他能如此熟練,上次攔住子舒的馬車時也是,這次入南境也是,分毫不亂的收斂修為改變面容。
沒錯,此處便是魔族南境
魔族有五個境地,分别是東西南北四境和魔尊主境地暗城。
其中四境各有一魔君值守,暗城則是魔尊的領地。
“客官,您的茶。”楚擇随手扔了幾個銅闆出去。
“現在這個時期,别說魔族了,就連人族都不太平,你還指望能要回來你那點賭賬?”
楚擇旁桌說起了天下大事,玄深坐在桌上,好奇的轉過頭
說話的是兩個魔族。
“唉,說起來魔尊今日動作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好好掂量掂量,前不久聽說魔尊親自前往北境滅了結陰那狗東西,如今普茫做的那些事魔尊心裡能不清楚?”
“嗨,這倒是,正值多事之秋居然還敢在魔尊面前蹦跶,不脫他一層皮都說不過去。”喝酒的魔族大漢言語粗犷,坐在一旁的楚擇玄深聽得門兒清。
死對頭做的事?
莫不是剛才在魔宮裡同明堂主說的那些?
明堂主效率這也太高了吧?
上午說下午便做到了。
楚擇手中拿着茶盞,放在唇邊并不飲用,凝神聽着周圍字句。
“話說咱們這魔尊真如傳聞中的冷心冷情,辣手摧花?”
“還有傳聞?是個什麼傳聞法?”
“聽說魔尊曾将魔族第一美人兒從三樓打落一樓,過後還從美人兒身旁經過眼神都沒動一下。”
“他還是男人嗎!啧啧啧,那可是蕭欲啊,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她?”
哦,死對頭,還有人說你不是男人。
“魔尊就不喜歡!”
“還有一次,是蕭欲美人兒偶然碰見魔尊大人,想上去打個招呼結果被侍衛攔住不得近身,而且魔尊大人還來了句将她扔開!”
“魔尊大人真不懂憐香惜玉,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就應該養在朝陽殿裡日夜雲雨嘿嘿嘿。”
玄深歎為觀止,玄深目瞪口呆,玄深下巴合不攏。
蕭欲的名聲便是修真界都曾有聽聞,以女子之身作為一代魔君,容顔絕色同修真界第一美人不相上下,能到魔君這個位置說明也不是個普通女子。
它記得這家夥是有喜歡的人的?
修真界容貌上乘的也就那麼幾個,魔族西境魔君蕭欲,幻花山聖女昭和歌,修真界第一美人明玉兒,還是……龍女?
有這可能!
玄深越想越覺得死對頭喜歡的是那位美人。
楚擇也不知在想什麼,居然加入了他們的聊天,“有沒有一種可能,魔尊是想向他的愛人證明他不喜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