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玄深并沒有往暗室上想,隻是想這盒子裡是什麼東西,重得離譜。
而後觀察半天後才發現這是一個可以轉動的機關。
暗處幕顔動了動,還沒出手拎起貓貓就被玄深幻化的人影打暈。
唉,引的就是你。
書櫃上的貓貓化為泡影,同時幕顔身後一隻貓貓出現,那貓貓的尾巴幻化了隻手出來,剛才幕顔便是被這東西打暈的。
至于他為何不變回原身,此處是死對頭書房,要是不小心沾染上自己氣息讓死對頭發現就不好了,故而玄深用着自己的貓貓身想了辦法将機關擰開。
面前書架從側邊分開,露出一條黑色通道,從魔尊書房發現個地下室也不算奇怪,但這是楚擇
玄深略微有些好奇,擡起爪子正準備進去兩道細如針的靈力直射向地上貓貓。
玄深橫跳避過,躲的輕松,小小的身子像一團白雲射向暗室。
暗室中沒有燃香,燈芯簌簌的燃燒聲讓玄深不自主的放慢腳步。
走了不久,面前出現一道門,玄深爪子擡起,還沒來得及觸碰門自己就打開了。
“嘭!”玄深擡着爪子目瞪貓呆
這什麼東西這麼容易的?怎麼那麼像請君入甕。
貓貓有瞬間猶豫而後被好奇心壓下。
出現在貓貓眼中的是一個一張和外面相比較為小的床榻,床榻頭前挂着一幅畫。
其餘地則放置着些亂七八糟的,衣衫啦,木雕啦,還有滿屋廢紙。
玄深僵硬擡頭,終于看清了畫上是什麼。
畫上是一個持劍男子,一襲白衣飄渺絕塵,袖口紅雲護腕束袖,長發飄渺,周身溺着雲霧。
男子衣擺處有祥雲繪動,頭發束起,發冠上是同款的紅雲飄帶。他動作挽劍,劍上镂空镌刻月弧。
玄深大為震撼,這不是它當年路過尋花城時随手救人的樣子麼?!
不怪它記得如此清楚,主要是當初它身上那件衣服是和陣修好友借的,就因為它那次多管閑事和一個魔打架把衣服弄壞了,其靈石之貴,現在還未還清。
玄深記憶深刻
這畫被後人畫下傳頌它知道,如今才發現楚擇這裡這個才是原版,當年楚擇也在場?
玄深:“???”
玄深隐隐約約猜到點真相
畢竟誰會把死對頭畫像挂牆上,就像它,最多給楚擇紮個草人每晚放腳邊臭死他!
玄深越呆越覺得不舒服,感覺腳下都有什麼在紮自己一般,它低頭,腳底下是一張張堆積的,歪扭的字迹,從最開始的狗爬都不如的,到後來的筆鋒勁道有力,潇灑俊逸。
其上每張紙都有一個相同的名字,玄深、玄深、玄朝佑。
多得讓人頭皮發麻,心中不自覺出現畏懼。
它好像明白為什麼楚擇寫一封挑戰信會用那麼長的時間一筆一畫寫好每一個字了。
細想下,誰會好吃好喝的伺候死對頭的貓?
誰會關心死對頭的去向?
為什麼每次出山都能碰見楚擇?
早在同林鳥時就已經有迹可循。
玄深往後退了幾步,貓貓耳朵緊貼腦袋,被吓得扭頭就走,臨走前還不忘前去書房帶上自己的儲物袋。
出來時天已經黑了,彎月如鈎挂在魔宮之上黑色烏雲飄在旁。
一隻白色團子在黑夜裡有些顯眼,不一會便被人發現。
“站住!”
“那是什麼東西?”
“那不是魔尊的貓嗎?不好快追!”
“快來人魔尊的貓跑了!”
玄深嘴裡咬着儲物袋,根本沒法吭聲,此時也不敢變為人形,被這麼多人看見,明天豈不是整個修真界都知道玄深劍尊是隻貓了?
玄深沒法,隻得用靈力在腳下加快速度,隻是後面的魔族侍衛一邊追一邊喊人,甩掉一波又來一波。
就算玄深是大乘靈力夠用也不想在這魔宮跑上一天。
而此時,魔尊書房的門被敲響,房間裡昏迷的幕顔搖搖腦袋站了起來。
這孩子被貓貓算計還有些迷茫,打開門才知魔尊他貓跑了。
幕顔打了自己腦袋一下,這下可不止被魔尊罰了,那是要命的問題。
但此事不能不禀告魔尊,幕顔拿出玉簡傳訊,“主人,‘麻煩’……它跑了。”
楚擇此時正在同天山掌門掰扯,“你到底能不能讓我進劍峰看看?”
“魔尊大人,劍尊真的未曾回過劍峰。”魏從有些無奈,這家夥是真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此時他特别想念他的師弟了。
“你讓他同我講,他在哪,為什麼傳音都用不了?”楚擇試了試和人傳音,可惜無法接通
玄深此時獸形當然接不通了。
魏從沒法,差人去喚了劍峰弟子。
楚擇便是在此時接到傳訊的,“跑了?”
說實話他當時還有些不相信,一隻貓是怎麼躲過魔宮陣法和那麼多人的?
‘麻煩’不像是找事的貓,能讓他有如此反應的……
楚擇眼睫一顫,馬上反應過來轉身離去。
“魔尊?”背後魏從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