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以玉章門的名義遞上拜帖靈蘊門不會拒絕。”
玉章門雖然小但怎麼也算個中等門派,靈蘊門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
“劍尊您有所不知,在下……同靈蘊門有些仇怨。”餘虹臉色為難。
玄深懶得再扯,點頭應下,“此事我會過問子舒,至于他會不會答應那是他的事。”
餘門主感激的朝人道謝,“劍尊肯幫忙餘某三生有幸。”
那躺着的弟子同先前的親傳弟子也朝玄深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
楊聽覺默默看着,自從說了那兩句話後便一言不發。
兩人了解了事情大概,同餘虹告别,走向上山的路。
玄深在前,楊聽覺在後面跟着,安靜了半路後還是楊聽覺先憋不住,他問:“劍尊相信餘門主所說的嗎?”
玄深聞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為何不相信他?”
楊聽覺想了想回答:“可能是因為那位餘門主的演技過于浮誇了。”
玄深本以為這弟子已經被那門主蒙騙,沒想到倒是看得清。
兩人意見相投讓玄深有了交談的欲望,“說說”
楊聽覺見劍尊搭理自己立馬從頭道來,“第一,一般的門主門中出事第一個念頭一般都是向外界請求幫助,如果說餘門主是因為害怕給玉章門招黑而不敢放出消息,那血牢中的弟子便不會是那種感激的表情。”
“第二,餘門主自始至終都在重複弟子中毒之事,沒有絲毫想讓您插手這事的想法,隻是想讓您将池丹仙帶來。”
“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那些弟子放掉的血并沒有浪費,應當是被餘門主收集起來了。”楊聽覺肯定道。
玄深贊賞的朝他看了眼,當時現場上百個弟子,擔架下血流成河基本沒人會關心那些血的去向,這小弟子心細如發當真是合他心意。
“不錯”玄深開口誇贊。
楊聽覺得了誇,整個人更加興奮,正要開口,卻聽得玄深說:“去看看那幾個丹峰弟子學習的如何了。”
楊聽覺:“……”
他無奈,跟着玄深朝幾個弟子處走了過去。
“要我說清心丹裡應該加這味混靈草,這樣能使藥效中和,讓人不那麼難受。”一個身穿玉章門服飾的男弟子說
“可是清心丹本就是依靠痛苦使人清醒,如此怎可再保持它的效果?”說話的是天山丹峰柳煙,這女子聲音輕而溫和。
“照你這麼說那不是應該在清心丹中加一味黃靈草?”黃靈草,一種可以改善體質的靈草,隻是效用極為痛苦,不亞于抽筋扒皮。
柳煙雖然性情溫和,卻也不是個能任人拿捏的性子,兩人就這樣激烈争論了起來。
旁邊坐着的李皆枉痛苦捂額,“你們冷靜些……”
“怎麼回事?”玄深本以為他們就算聊不到一起至少也不會吵起來,誰知這一看都快打起來了。
“劍尊,我們正在讨論煉丹之道。”李皆枉行禮,同玄深解釋。
玄深沉默,看着眼前面紅脖子粗的男弟子,再看看旁邊面色不愉的柳煙和溫靜。
心底出現一個疑惑,你們丹修都是這樣讨論的?
“門主說請諸位前去餐堂用膳。”來的一個丹修說。
“不去!我倒要将丹藥煉出來看看究竟是混靈草适合清心丹還是寒靈草。”那位和溫靜讨論的男弟子回答。
李皆枉無奈搖頭,同劍尊告别離開這地去吃飯了。
玄深已經辟谷多年,就算在魔族養成了三餐不落的習慣對玉章門的飲食也沒多大興趣,主要是昨晚嘗了口實在是太難吃了絲毫不及魔族食物半分。
詭異的,玄深竟然有些想念楚擇。
家的吃食。
楊聽覺這孩子也是,就真成了他跟屁蟲了,玄深歎氣轉身,“你不去用膳跟着我作甚?”
“啊?”楊聽覺疑惑擡頭,反應過來玄深離去的方向不是餐堂後臉色爆紅轉身逃跑。
玄深:“……”現在的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
深夜
玉章門血牢
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潛行在底層血牢周圍,他伏在牆邊,手中拿着把劍,面上蒙着張布,隻露出一雙眼睛。
他盯着門口兩個快要睡着的兩個守門弟子,身影動了動,朝旁邊扔出塊小石子。
“誰!”兩個睡夢中的弟子突然驚醒。
趁着那兩個弟子過去察看的功夫黑衣人迅速朝着裡面竄進去。
隻是同他想的不一樣,他還未進入門内就被人拎了起來,來人聲音沉而冷,“你想做什麼?”
玄深能遇見這家夥,可真是倒了三輩子的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