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聽覺以為是朝着劍尊去的,緊張的不得了甚至将尺玉劍擲出如槍一般射來。
“劍尊!”
玄深躲過黑氣,卻沒想到不是沖着他來的,餘虹被黑氣打中,捂着頭。
那詛咒般的黑色霧氣同魔氣混合不分你我,在沒人看見的地方餘虹一雙眼睛眼白被魔氣染黑,餘虹痛苦的哀嚎一聲。
玄深尚且沒有認出來,但這不妨礙他将餘虹斬殺。
誰知被黑氣纏身的餘門主失了智般瘋狂朝他攻來。
“你以為我會怕你?”餘虹猙獰着臉已然完全瘋狂,根本不管下面圍過來的弟子,和自己形象。
在這麼多弟子面前露出魔氣,可不就是自尋死路?
玄深完全無法理解餘虹到底想做什麼,此時他正被餘虹纏上,那奇怪的黑氣進入餘虹身體後餘虹變得和玄鐵一般刀槍不入,玄深的月弧劍不能再傷他半分,或者說傷後很快便再次複原。
而餘虹的攻勢也越發猛烈,玄深肩膀被割出一道傷痕,鮮血流出。
竟然撕壞他的衣服?
玄深神情瞬間變了。
他突然認真起來,一雙眸子變回黑色,月弧上一層金光亮起,在黑夜中劃過的地方都留下了呲呲作響的電弧與電光。
正是玄深的鳴雷劍意。
長劍同餘虹白骨爪相碰撞,剛才無法切斷的手掌直被電流燒得化為飛灰,順着那隻手的手臂都在玄深一劍之下飛了出去。
那金色閃電席卷整個玉章門将之照亮。
而電弧中心,那個身穿暗藍色衣袍的男子手持銀劍架在玉章門門主脖子上。
紅藍色衣擺飄揚,持劍之人神色冷漠。
天山衆人清楚的看見,不正是溫靜去溫池宅找的劍尊本人?
幾個小弟子呆呆的看着,也隻有離玄深最近的楊聽覺反應過來替自家劍尊解釋。
“師尊……”明玉兒含淚的眼眸看着餘虹。
楊聽覺将他們發現餘虹用人血修煉一事說出,幾個弟子聽完楊聽覺的話後不約而同的轉頭,同情的看着明玉兒。
得知自家師尊入魔的感覺一定不好受。
餘虹被玄深用縛靈繩捆住倒是清醒了許多,一雙布滿魔氣的眼睛盯着明玉兒,“是你……一定是你!賤人!”
玄深從地上撿起尺玉劍遞還給楊聽覺,扭頭聽見這話準備将餘虹嘴巴封起來,開口閉口粗俗字句,他面前容不得這種人。
“哈哈哈哈劍尊,你不知道吧!”餘虹看起來精神很不對,就和當初楚擇在移花邊村遇見的同林鳥一樣。
“什麼?”玄深皺眉盯着餘虹
“明玉兒,你們所說的修真界第一美人就是個破鞋!”
“你們可不知道她在床上時是怎麼勾引我的。”餘虹大笑。
在座皆驚
就連李皆枉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那個站在一旁的女子。
在衆人目光中明玉兒眼淚落下,像一顆顆珍珠,她捂着嘴無聲的哭泣。
如此美貌的女子恐怕沒有人會拒絕吧?
玄深倒沒有看她哭,隻是想将餘虹打暈,剛擡起手便被楊聽覺阻止了,這孩子拉着劍尊的手,“劍尊!您沒事吧?”
不等他回答,笑完後的餘虹繼續道:“你們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我從妖界救出來的,當時不過才半大點她……你們可不知道你們心中的聖女是有多浪!”
餘虹仿佛被什麼東西掐住脖子,剩下的話死活說不上來。
餘虹憋了半天漲紅着臉最後吼出來句,“她就是千人睡萬……”
玄深雖然是男子,卻知曉清白對于一個女孩來說有多重要,聽懂這話後迅速将餘虹嘴給封住。
餘虹盯着明玉兒,像一條毒蛇一般,身上被黑氣纏繞被血染紅的衣服仿佛燒起來了一般,餘虹啞聲叫着被黑焰吞噬在衆人面前化作白骨。
玄深掙開楊聽覺的手上前察看,卻發現餘虹殘骸裡什麼都沒剩下,隻有一堆白骨證明這裡剛才确實是有個人,這黑焰來的詭異去的也詭異。
玄深看了眼捂嘴哭的明玉兒,冷聲對圍外周圍的弟子道:“不管事實如何,此事先到這裡,散了吧。”
玉章門剛遭此大劫不敢質疑劍尊,而天山衆人本就是以劍尊為主,自然乖乖的回去了,玄深雷鳴劍意撤去,四周陡然黑了下來。
在場的就剩下楊聽覺和明玉兒,玄深頭疼的看着那個哭不停的女子。
“别哭了”他硬聲硬氣安慰。
楊聽覺在一旁問,“劍尊,餘門主殘骸怎麼處置?”
玄深回看一眼,“明日公審,你也回去。”至于那什麼懲罰,劍尊大人已經忘了。
楊聽覺神色有些不服,卻又不敢反駁劍尊,隻得洩氣的離開。
不管這位聖女是不是如餘虹所說,這都和他對明玉兒的态度沒關系,玄深将她送回了住處。
門口臨走時,明玉兒拉住他,一雙盈盈淚眸看着玄深。
玄深面對姑娘,語氣也不自然的放柔了些許。
“怎麼?”
明玉兒不回答,隻是唇瓣微微顫抖,眼裡帶着孤注一擲的決絕,一雙玉手環上玄深腰間,溫軟的身體貼了上來踮起腳想去夠玄深的唇,女子身上帶着蓮花的清香,讓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