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聽覺知道自己犯了錯也是滿臉惶恐
“誰!”這麼大的聲響餘門主要是不聾都能發現。
餘門主噌的一下從池中坐起,眼神兇狠的環視四周,魔氣在他手邊缭繞。
他對準暗處打了一記,那邊傳來重物落地聲,餘門主揮手點燃蠟燭,冷笑對着面前黑暗說,“堂堂劍尊……不會盡做這般偷雞摸狗的事吧?”
玄深一時分不清這人是在詐他還是真發現了,不過他也并沒有想要隐藏就是了。
“餘門主”玄深放開楊聽覺,從黑暗中走出,還友好的同人打了個招呼。
餘門主冷笑,背後的手中捏着一串魔氣,“是我玉章門招待不周,怎麼讓劍尊跑這裡來了。”
“多說無益”玄深眸色轉瞬成金,手中月弧出鞘,金色細小雷電纏繞,至強至剛的劍氣揮出。
隻可惜楊聽覺并沒有注意到玄深的眸色變化,這地方太過昏暗,這孩子蹲在暗處瑟瑟發抖,劍尊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
尚且隻有出竅期的餘門主渾身冒出黑氣,就連瞳孔也變為全黑,他帶着一層魔氣的手掌割破玄深金色劍氣五指成爪朝玄深抓來。
他已經入魔了
玄深原本冷淡的金眸戰意凜冽,歸元劍法一劍削下餘門主手掌。
“啊!”餘虹捂着僅剩手掌,不可置信的看着玄深手中月弧劍。
“歪魔邪道”玄深冷聲,手中劍銀光閃爍,一式落雁驚塵
餘虹連忙從地上滾過,躲開劍光,身上魔氣在打鬥中四散開來。
“門主!”門外傳來那親傳弟子的聲音。
門很快便打開,胡秋見自家門主被人打倒在地連忙從腰間抽出軟劍朝玄深攻了過去。
楊聽覺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拿起尺玉劍擋住胡秋去路。
餘虹不敢置信的看着玄深,明明不過一個年歲不到五百的毛頭小子修為為何會這般高?
最初他得知玄深是大乘時嗤笑不已,畢竟他活了這麼多年都還未成功合體,一個比他小近五百的年輕人居然是個大乘?
狗都不信!
現在事實卻狠狠的在他臉上扇了巴掌,臉都打腫了,這哪是大乘,這分明已經大乘中期了!
他厭惡玄深的同時又有些嫉妒這人的天賦。
餘虹吐出口血,身旁黑色魔氣聚了又散,他站起身,不知抓了把什麼塞到嘴裡,眼神狠辣的盯着玄深。
變故突生,餘門主慘叫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眼神無光,身上的魔氣陡然增加,竟直接從出竅一路漲到了大乘。
玄深金眸微凝,随即翻轉月弧擋住餘虹突破帶來的威壓,兩個大乘期交鋒造成的氣浪直接掀開血牢,血池裡的血飛濺滿地,屏風破碎震得玄深也朝後退了幾步。
玄深還分神将身後兩個小輩護住了。
那兩小輩打得也挺激烈的,胡秋雖然是個丹修,軟劍使的倒也不錯,能同楊聽覺打個平手,當然,楊聽覺也是前幾日剛接觸的劍道。
回過神,玄深躲過餘虹那已經被魔氣侵蝕重新長出化成白骨手掌,一劍迎上,将餘虹引至空中。
兩個大乘的打鬥可謂是天崩地裂,玉章門的弟子都從夢中驚醒。
“怎麼了怎麼了!”季婷迷茫着雙眼從床上坐起。
溫靜同柳煙相互看了眼,穿戴好便朝外走去。
李皆枉揉揉眼,打開房門,他一爐丹藥因為被這沖天威壓影響給毀完了,突然間也沒了煉丹的心情。
幾人彙合後一緻的決定讓一個人去找劍尊,其他人朝着風暴中心而去,同去的還有明玉兒,他們是在血牢門口遇見的。
這位修真界第一美人隻着一身素衣站在寒風中,風一吹,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刮跑一般。
“你們……能帶上我嗎?”明玉兒水盈盈的眸子望着幾個小弟子。
剛開始李皆枉并不同意,因為一個丹修過于脆弱,而且他們也沒有多餘人手來保護她。
可是這姑娘跟了一路了,李皆枉隻得将人帶上。
明玉兒感激的朝他鞠了一躬,李皆枉問:“聖女,你脖頸上是不是受傷了?”
明玉兒慌忙捂住脖子,“不……不是,可能是蚊蟲叮咬的吧。”
李皆枉點頭,好吧,就當做蚊蟲叮咬的。
……
玄深隻有最初一瞬被餘虹所驚,而後便冷靜了下來,不過是一個用秘法強行提升到大乘的魔物而已。
玄深身上雷電纏繞,電弧和劍氣混雜一起看起來非常美麗,在場的也就隻有身處其中的餘虹知道這看起來漂亮的劍氣到底有多危險。
他剛才隻不過蹭過了一道劍氣,手上白骨差點被割裂開。
餘虹一雙黑色的恐怖眼睛盯着玄深,白骨手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動起來,在空中畫着什麼。
玄深能看清是種符咒,但他對此一竅不通,無法他隻好以蠻力破之。
月弧劍絲毫不給餘虹畫完的機會,一劍刺破那漂浮在空中的符文,用靈力繪制的圖案瞬間煙消雲散。
不等餘虹再有動作,玄深月弧一劍朝人喉嚨上架去。
“劍尊小心!”身後楊聽覺吼
那楊聽覺也不知是危急時刻爆發出的速度還是怎麼的,三兩步趕上前從後面将偷楊聽覺襲的胡秋一劍穿心。
那個名叫胡秋的親傳弟子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玄深隻是掃了一眼就發現不對,死去的胡秋縮成一張皮串在尺玉劍上,從他身體裡跑出一道黑氣沖着玄深手中的餘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