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過來便是。”身後玄深開口。
“是……”那女子來時妖娆嬌媚,走時一臉懵逼。
“劍尊,您認識那花魁?”季川突然明白過來。
楊聽覺不知該怎麼提醒玄深她是西境魔君這事,沒有關心他們的話題。
玄深偏過頭對幾人說,“不論發生什麼都别亂動。”
這話讓幾人更不明白了,懵圈着應下。
“笃笃笃”門被扣響,門外傳來蕭欲動聽的聲音。
“公子,奴家可否進來?”
奴家?
蕭欲當真是會進入角色,心裡這樣想,玄深随意說,“進”
蕭欲推開門,隻是掃了眼房中然後将門關上,不待她開口,玄深起身月弧架在她脖子上,冷聲道
“西境魔君為何在此?”
四個小弟子同時看過來,三震驚一個理所當然。
蕭欲一怔,她都想不明白是多久被發現的。
她哪裡知道玄深在南境早已經見過她。
“西境魔君見過劍尊。”而後很快反應過來,笑吟吟的回話絲毫不怕脖頸間長劍。
玄深可不敢放開這女人,在座弟子這麼多他不一定能護得住,“說”
“說來難過,奴家隻是想來嶽城玩一玩,誰知進來便出不去了,于是便在青樓住。”蕭欲靠着門,動作娴雅舒适,隻是脖頸橫着一把銀白劍。
玄深不知信沒信,反正劍是沒有放下來。
他想了想問,“楚擇在哪?”
兩人身後楊聽覺眼神一亮,玄深居然主動提起他!
蕭欲驚訝的看他,“劍尊怎會關心主子的事?”
“在哪?”玄深将長劍橫了橫。
“我與主子已經很久未見了,實在不清楚。”
“既如此……”玄深本還想問些什麼,門外傳來一陣喧嚣,男人的大喊大叫女人的哭喊。
“怎麼回事?”玄深将蕭欲拽開,打開門。
楊聽覺識趣的拉住過路的人問,“這位兄台,外面是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我都要死在這了你自去問别人!”那個男子一甩袖子就走,不僅如此說話語氣還沖。
楊聽覺一頓莫名其妙,換了個人問,直到第三個人時這才回答了他的問題,隻是看男人那樣子也是很不耐煩的。
“城中被封了聽說是城中出了大魔,現下沒有一個人能走出門。”
“你如果不想死就趕快逃吧。”随後扯回楊聽覺拉着的袖子匆忙下了樓。
“大魔?”楊聽覺心想,有什麼魔比他還大?
想着,回去禀告了劍尊。
幾人從鵲依樓中走出,蕭欲也随着一起,剛才叫喊要買蕭欲的人匆匆走過,看都未看一眼,外面街道亂作一團不複昨日安甯,大部分人群浩蕩往城門而去。
“你走吧”玄深終是放開了蕭欲。
這女人怎麼說也是楚擇部下,還是不要殺為好,隻是與之同行風險太大,不如就此别過。
蕭欲撐開紅傘跟着玄深走,“劍尊如若信不過奴家,應當信魔尊大人。”
信你偷襲他?還是信你真的臣服于他?
這女人的話是一句不能信。
玄深轉頭,并不想多說。
日落西山,火紅的夕陽落在人身上像是鋪上了一層血色。
“既有大魔出現,我們魔族怎能坐視不管?奴家定會查清給人族一個交代。”蕭欲嬌笑,飛身落在屋檐上,紅衣和身後橙紅雲層融為一體,像個禍世妖女。
所說大魔就連身為魔君的蕭欲都不清楚。
玄深思慮片刻,讓幾個小孩率先去找到千舍,自己則是去城門一探究竟。
楊聽覺也知大局為重自己這身份跟着玄深去也是拖累,于是幾人在鵲依樓前分别。
玄深縱身躍上樓房,看了小弟子一眼朝人流方向趕去。
等人遠去,楊聽覺對身後幾人道“我們走吧”
季川點頭,深知不能耽誤,握緊手中劍朝着城中心而去。
楊聽覺速度也是極快的,不過築基五層,就連金丹的季川都差點跟不上更别提傅意和周明袂了,早不知被甩到哪個犄角喀喇裡去了。
楊聽覺到時千舍正在跳腳,“這麼大個陣法我多久才能檢查完!”
“千峰主,劍尊喚我們來助你。”楊聽覺行禮,喊他。
千舍轉頭,滿臉不爽,“你們能作甚?算了,那家夥跑哪去了?”
“城中人亂劍尊去城門了。”楊聽覺剛說完身後季川追了上來。
那孩子扶牆喘着氣,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樣,“千,千峰主……”
“去城門?那家夥倒是會偷懶”幾乎是話音剛落,三人周圍圍滿了黑色人影,一個個朝着千舍攻來,人影身上帶着黑氣。
“峰主小心”楊聽覺尺玉出鞘将之人影的腦袋削掉。
千舍放下陣筆,摸出扇子,“什麼鬼東西?”
不過還好,這東西還挺弱的,楊聽覺和季川一人一半一個時辰勉強解決完了。
體力消耗過度的季川一下子栽倒在地上,等剩下的傅意和周明袂追過來時看見的就是癱倒在地的季川和一旁和千舍讨論陣法的楊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