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戴着面具,在場的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也隻有他曾在自家師父的畫上見過,就那一面,還被自己師父罰了一千遍劍招。
連自己冷漠無比的師父都為之丹青的人,必定是師父尊敬的高手,隻是不知道真人有沒有畫上的十分之一好看。
半柱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鵲依樓沒有茶,玄深也不會喝酒,少了喝茶這個趣事後他能做的就很少了。
玄深突然想起楚擇為獸形的自己所做的鈴铛,雖然這家夥喜歡他但他手藝确實是不錯的,他心念一動,那紅晶的鈴铛出現在他手裡。
因為劍尊在場,小弟子們一緻的保持安靜,乖巧的不得了。
誰知一串鈴铛響打破了寂靜。
玄深手中小鈴铛大約有大拇指大,是紅色的,上面紅色符文做花紋,其内有個更加小巧的鈴铛,紅玉不似凡物,紅中參雜着些金色流光。
不怪幾個弟子沒見識,這東西就算拿到那些大能面前也沒幾個能認出來,季川神奇的看着那位修真界第一人把玩着一個紅線串着的漂亮鈴铛。
鈴铛制作人楊聽覺:“!”這不是他給‘麻煩’做的小鈴铛?
想想‘麻煩’是阿佑的靈獸突然又理解了。
于是心平氣和且一臉癡漢的看着玄深把玩鈴铛,做夢般的想着那鈴铛是他就好了。
玄深當然不知他的想法,待收起鈴铛,下面一陣敲鑼打鼓聲,幾個女子喊,“諸位看過來啊,咱們花魁姐姐羅裳可要出來了。”
玄深靜靜坐着,眼眸雖注視台上卻絲毫看不出他對這花魁的好奇
那戲台上一個蹁跹身影飛落而下,一身紅衣撞上了大多女子的衣衫,身上金環叮當作響,她在舞台中央卻紅得亮眼紅得烈焰,面上帶了一抹紅紗,隻是這遮與不遮區别也不大
一雙魅惑的眸子掃過在場衆人,在看向玄深時多停留了一瞬,而後輕輕一躍,在台上跳起了舞,舞步妖娆多姿,手中一把紅傘出現,要讓玄深來評價他大概率會覺得不如一本劍法讓他心喜。
幾個小弟子看呆了,但對魔尊和玄深來說那張臉可謂是熟悉至極,不正是那位西境魔君蕭欲?
是的,正是那位魔尊勒令她回西境的魔族美人。
舞後,蕭欲朝台下抛了個魅眼,就這樣持着傘站在台上。
玄深不禁想,魔族是沒錢了嗎,讓一個魔君出來賣藝。
楚擇想的則是當初在南境便該把這個禍害捏死,她還敢朝玄深抛媚眼?
怎麼敢的!
楊聽覺氣悶又憋屈的想,我還沒給玄深抛過媚眼呢。
玄深倒是沒注意隻是想這下總算知道魔氣哪來的了。
其他房間裡的人就和瘋了似的,瘋狂為蕭欲抛花。
“美人,你是我的!”
“羅裳!”
“心肝寶貝嘿嘿嘿……”
什麼粗鄙不堪的話都說出來了。
“安靜!大家安靜!”老鸨扯着個嗓子吼,終于維持了片刻安靜。
“今日要拍賣的是羅裳的初夜,有意向的……”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随後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叫喊聲。
“一百中品靈石!”
“兩百”
“五百!”
“七百”
……随之下去很快便到了上千
不多時已經超過了三千
玄深驚歎,一個女人便值這麼多錢?
把他賣了也不夠。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要是台上是他的話得到的大概就是整個魔族的财産了。
最後價格定格在十萬,算下來就是一千個上品靈石。
“劍尊,我們不喊價嗎?”
季川疑惑,既然花魁已經出來了,難不成劍尊不拍?
玄深坐的筆直,深沉的看了這傻孩子一眼。
心說,我沒錢。
“這位公子,奴家還未說得到奴家的方式呢,你别急啊。”蕭欲聲音像是帶着鈎子,一字一句撩動人心弦。
“什麼方式?”那位高價的男子房間閉着門,無法看見,隻能依稀從聲音辨别出是個長得不錯的男子,畢竟聲音還不錯。
蕭欲笑了聲,“得讓奴家抽簽哦~”
随後台下一個侍女捧着一個竹簽罐子上來,蕭欲将系在手上的紅帶解下綁住眼睛,摸索着往抽簽筒靠攏,而後玉手從裡摸出一根竹簽。
玄深隐約有種預感,這簽抽出來必定是十一
蕭欲扯開遮着眼睛的布條,看着簽,笑着朝玄深這邊看來,“恭喜十一号房取得奴家~”
座下一片寂靜,随後炸開了鍋
玄深:“……”果然
楊聽覺差點将扶手捏斷,“……”你要死了
季川:“……”神特麼抽簽,他敢保證這裡面藏着一整個湖廬的水份!
玄深一臉深沉成了真,他想也不知這老鸨是怎麼舍得上品靈石不要反而選他這個虧本貨的。
要是他轉手将人賣出去不知會不會得的錢更多呢?
玄深正在思考這辦法的可能性,門外一個女子敲開門,“公子,請移步千裳閣……”
楊聽覺起身開門,那女子看清房裡有多少人後呆了呆,“這,這……不知是你們誰今晚……”
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