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家夥死活不讓玄深進,直言拒絕,“不必,不需要你。”
古也懷中的兔子不安的動了動。
玄深忍無可忍,控制不住出聲怼他,“我救的是靈獸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不讓進?”
古也仿佛聽見笑話般,一雙鷹眼盯着他,“你當真是去救它們而不是屠殺?”
玄深自問自己從沒有得罪過他,就連不讓他進出困獸峰他也未曾說過什麼,聲音控制不住的冷了下來,“我的劍隻誅罪惡,倒是不知師兄為何一直認為我是個濫殺無辜之人?”
他們的關系在十幾年前還沒有這麼差,那時古也雖說和他不怎麼親近卻也時常帶他看自己養的靈獸,而如今不知經曆了什麼事竟連困獸峰都不讓他進。
古也嘲諷的看他一眼,轉身往屋子裡走,“我尚有事在身,就不招待師弟了,走好。”
玄深面色不虞,他既已接下此事定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想了想他轉身離開。
不多時
一隻漂亮的銀毛金眸小貓咪出現在困獸峰中。
小樣,人形進不去我獸形還進不去?
古也是個善修,修為不過合體圓滿,像玄深這種怪物般的修為想騙過他可容易得不行。
玄深縱身往山林小屋跑,銀白的貓咪在林中穿梭,快得像一道閃電。
不過一會,便到了離開時的木屋門口,玄深當然不會走正門,他縱身一躍跳上籬笆,順着籬笆往木屋的窗戶靠近。
裡面坐着個人,青灰色衣袍,不正是他那便宜師兄?
玄深蹲在窗上,長長的尾巴在窗戶下掃來掃去。
古也正在給那白兔上藥,他這位師兄神色兇惡,動作卻很是溫柔。
隔着些距離玄深都能感覺到動作裡的小心,小白兔一邊吃着草一邊享受着來自困獸峰主的包紮。
雖然這家夥對他态度不是那麼的好但的确算個好人。
上好藥,古也将紗布裁成合适大小,給小兔子綁好了傷口。
玄深坐在窗口,古也擡頭便見到這家夥,小小的一隻手便能攏住,一雙淺金的眼眸像是珠寶堆中的金玉。
古也如鷹的眼裡浮現些許歡喜,連忙從儲物袋中摸出肉脯放在有些粗糙的手裡,一張硬漢臉硬是擠出一抹笑,“妖還是靈獸,小家夥你是從哪來的?”
玄深歪頭,這笨蛋師兄就不曾懷疑它是否是妖?
他卻不知善修是能看清每隻獸類的心的,就比如玄深小貓咪,身體一片純白,說明他沒有壞心思心如白紙,這般純粹的孩童,就算是妖又有什麼關系呢?
可惜的是這樣的靈法隻對獸類有效,不然他就能看清自己師弟,古也心想。
對于古也手中肉脯玄深那是絲毫不感興趣,他高傲冷淡的睨了眼,輕輕喵了聲。
“不喜歡?”古也皺眉,再次掏出小魚幹,想将小家夥引誘下來。
這家夥儲物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古也忽略自己剛才包紮的小白兔,小心翼翼的朝玄深靠近。
玄深嫌棄的往窗外退了些
愚蠢的師兄,剛才你對我愛答不理,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古也怕它跑走,連忙安撫,“你别走好不好,這裡有很多小動物,我不會對你怎樣。”
“喵”我不走
玄深叫得小聲,聽起來就有些撒嬌的意味。
古也小心擡手,往玄深那邊靠攏,見小貓咪沒有躲的意思心中歡喜。
玄深正糾結到底該不該讓這便宜師兄撸毛毛,不等它糾結完,頭頂已經放上了一隻大手。
玄深忍不住想他的獸形是真的小啊,還沒人一隻手大。
摸上了貓貓古也心底歡喜,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貓,皮毛也比摸過的所有動物更加順滑舒服。
更重要的是那一雙金眸當真是戳到了他的審美點。
“小家夥你能聽懂我說話嗎?”古也放輕聲音,生怕一不小心将它驚走。
一個糙漢放輕聲音,簡直輕柔的恐怖,讓人不住的起雞皮疙瘩,反正玄深是如此覺得的。
古也将小貓抱在懷裡撸了個夠,在玄深覺得自己快秃的最後一秒将貓放下。
古也出門接了碗水回來,其中放着些薄荷,他放到玄深面前,“喝些水吧,你是有主人的嗎?”
古也當然看見了小貓咪脖子上吊着的紅色鈴铛,隻是這材質天下少有,能将這麼貴重的東西拿來給貓做裝飾的,這貓來曆絕對不凡。
玄深低頭聞了聞,發現這薄荷水意外的不錯後慢條斯理的舔了起來。
困獸峰許是常有動物流浪,古也照顧得心應手。
将事情處理好後古也在屋内給玄深添了張地鋪其大概意思是讓它晚上睡這裡,不過高貴的玄深當然不會睡這裡了,它來的目的可是為了獸類發狂一事。
委婉嫖過自家師兄吃喝後小貓咪往山上竄去。
臨走時還回過頭同人道别,“喵!”
古也雖舍不得小貓卻也知那是有主的,等小貓遠去,這才發現他走的方向是山頂而不是山腳,看見時間正是下午時分他暗道不好,連忙追了上去。
隻可惜玄深的速度絕不是他可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