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微起身動作一頓,玄深不帶情緒的看過去,楚擇跑飛的思緒也被踢回腦袋。
三個大男人同時望着昭和歌,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你說什麼?”楚擇問出口,方才他确實沒聽得多清楚,隻依稀聽到個魔尊。
昭和歌紅着臉,擡頭瞄了他一眼然後迅速低頭藏到玄深身後,“魔,魔尊大人,我……喜歡您很久了。”
楚擇意味深長,“你知道在魔界這麼說的下場嗎?”
不等人回答,楚擇自顧自的說,“那個人被我丢下魔淵再也沒上來過。”
昭和歌臉色發白,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你應該感謝現在是修真界,不然……”
玄深打斷他,“别吓唬她了。”
楚擇哼了聲轉頭看玄深,眼裡滿是笑意。
三人一同去了靈春閣旁的茶館,昭和歌死賴着不走,這女子相當可惡,等三人走出靈春樓,立馬朝楚擇撲了過去,楚擇當然不會被她抱住,那是戾氣相當重的一扇子揮了過去。
幸好昭和歌躲到玄深身後,不然此時怕是已經躺在地上了。
“嗚嗚嗚,相公,你怎麼能因為一個小三就抛棄我,我不活了!嗚嗚嗚……”昭和歌捂着臉往靈春樓門上撞。
楚擇臉黑得吓人,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他咬牙切齒的問:“玄朝佑,你為什麼不讓我把她打死?”
玄深靜了會,似乎也有些後悔但想想道:“她是幻花山谷谷主之女。”
幾人沒法,隻得将人拉進了茶館,暫時同意同行。
茶館當真是收集消息的好地方,剛走進去,裡面酒味沖天,人聲鼎沸,一個嗓門最大的說話聲也最清楚,“我說幻花山谷都被滅門了這事兒怎麼還沒傳出去啊,都幾天了,屍體已經臭了吧。”
池微喊了個小二給四人安排座位,聽到這消息昭和歌倒是一愣,随後轉頭看那個出聲的人大聲反駁“怎麼可能,你這家夥在說什麼鬼話,幻花山谷的人活的好好的!”
“嘿哪來的小娘們,和你說你還不信了。”那長得五大三粗的漢子将手上筷子一拍,和人講了起來。
“前個我兄弟從幻花山谷經過,裡面血氣沖天,幻花山谷弟子的血都已經流到谷外,怎麼可能是假的?”
昭和歌脖子通紅,如今自己的親人被人這樣編排,是個泥人都會發怒,“你怎麼敢亂說的幻花山谷的人好好活着呢不然為何這事就你知曉?況且城門口還有幻花山谷的弟子呢!”
“是啊,小娘子說的有理,胡亂編排确實不好。”
“是啊是啊”
“嘁,你們不知關我何事,自去幻花山谷一看便知。”或許是被這麼多人質疑煩了,那男人沒了聊的興緻,撚起花生吃。
可幻花山谷是那麼好入的?
周圍人切一聲,盡都不把這事當八卦
坐下的玄深默不作聲,凝神聽着。
昭和歌被男人一番話吓得心神不甯,站起身,身後長凳倒下也不管,她轉身離開。
“去哪?”玄深适時出聲。
昭和歌頓下,這才想起自己身後有位劍尊,于是有些希翼的看着玄深,“劍尊,您應當知道幻花山谷情況吧?”
這玄深還真不知道,他放下茶盞,“去看看便知。”
不會真滅門了吧?
昭和歌心情忐忑,心想不會是父母以此要挾她回去吧?
但細想來父親也不是個愛如此做的人。
昭和歌心底是真的有些怕了,怕的同時還有些慌,她甯願此事是父親為了讓她歸家而計劃的。
在昭和歌的請求下,沒打聽到多少消息的衆人隻能離開,往幻花山谷去。
玄深幾人與她同路倒給了昭和歌安全感,雖然有魔尊在旁但至少生命安全有了保障。
玄深與楚擇帶着兩個累贅,在楚擇神奇的拒絕理由下四人租借了一艘靈舟往幻花山谷去。
玄深搞不懂為何楚擇拒絕禦空帶一個女子,問後楚擇給出了個無語答案,“我隻帶我的愛人禦空。”
當真是讓人無語。
玄深上飛舟後一話不說,習慣性的靠在飛舟邊上,手上捏着月弧。
昭和歌則是焦灼的站在飛舟船頭觀望遠處,腳步不停的走來走去。
讓人心煩
“你再走下去本座不介意在你到幻花山谷前讓你變成殘廢。”楚擇搖着扇子冷漠開口。
昭和歌終于是在魔尊的淫威下停了腳,乖乖的縮在一塊不說話了,活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可憐,事實好像也确實是。
池微則是坐在不遠處翻看丹經。
玄深閉目養神,不去理會他們,就這樣在一片靜谧中到達幻花山谷。
昭和歌着急的跳下飛舟,動作大方幹練卻不粗魯。
身後玄深也慢悠悠的跟了上去,同時神識在山谷中轉了一圈,沒有絲毫活人迹象,屍骨倒是遍地是,玄深本想開口攔下昭和歌,楚擇的手從一旁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