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認真的搖搖頭:“不,他背叛了。”
張大爺松口氣。還好還好,阿玄雖然心智不成熟,但三觀是沒跑歪的。
“我隻是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
明明知道是錯的,明明知道會失去愛人分開,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不是說,隻要成為愛人,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嗎?”
張大爺嗐了一聲:“這也是說不準的。”
阿玄擡頭,目光空洞地看着他。
“說到底,沒定婚姻之事前,這些都不算是定數。”
婚姻……
“而且就算是有了婚姻之約,遇到李彥這種人渣,那也是應該當斷則斷的!”
阿玄沒有接話,或者說此刻他已經聽不見張大爺在說什麼,張大爺見他這副樣子,知曉他這是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
直到甯今是從裡屋走出來,喊了他一聲,阿玄的靈魂才像被重新喚醒一般,恢複生人氣息,快步跑到少年身邊。
甯今是任他抱着,摸了摸他的頭:“都弄完了,我們回去吧。”
等兩人回到山上,天色已近晚,暮色灑在路上,稀星浮現。
阿玄抱着簍筐去菜地裡摘菜。
走之前甯今是把小褐和大白二白放出來遛彎,小褐見阿玄來了,依舊是高冷地一瞥,繼續自己的領地巡邏。
大白二白在叨甯今是種的花,被阿玄一把抓住脖子,頓時嘎嘎大叫。
阿玄把它們扔回去,走進小菜園裡摘豆角。
晚飯兩人吃的簡單,一盤清炒豆角,一鍋炖雞。吃完飯甯今是拿出徐中長包的藥材,開始縫香囊。
阿玄洗了碗,同往常一樣陪在甯今是身邊,乖乖地看着他。
甯今是感覺他的情緒有些不對。
他放下手裡縫到一半的布,輕輕摸了摸阿玄的臉:“怎麼了?”
阿玄搖搖頭。
他不說,甯今是也能大概猜到是因為什麼。
他們家阿玄,純愛界的戰神,估計是從未遇到過李彥這樣的出軌渣男,被惡心到了。
“阿玄,世上人渣千千萬,遇見咱就幹。”
他輕輕抵着阿玄的額頭,望着那雙眼睛:“别擔心,我們不會變成那樣的。”
阿玄伸手抱着他,可憐兮兮地應了一聲,将臉埋進甯今是的肩彎。
他不會像那個人一樣背叛哥哥,哥哥也說了的絕對不會離開他……
可為什麼會覺得這麼不安。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你還記得自己要做的事嗎?”
白日遇到的那個外鄉人說的話重又浮現在阿玄的耳邊。
他不認識他們,對他們倒也沒有當初看到陸惟那般厭惡。
他隻是不希望他們來和自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所以為什麼會害怕?
阿玄想不明白。
最後一針縫完,甯今是将香囊放在阿玄手上:“縫好啦,阿玄你看看。”
香囊小小一隻躺在阿玄的手心,靛藍緞面摸上去很舒服,底下還墜着月色璎珞,上頭縫着阿玄的名字。
阿玄小心翼翼地捧着香囊,欣喜不已。
“喜歡嗎?”甯今是問道。
阿玄重重點頭,笑得天真可愛:“喜歡!謝謝哥哥!”
他不自覺地撒嬌,整個人貼在甯今是的身上,手臂悄無聲息地環住甯今是的腰,縮在他懷裡喃喃着。
“我好喜歡哥哥……”
“我愛你,好愛你……”
甯今是心裡一暖,彎腰想親親愛人,原本趴在他腿上的阿玄似有所感般仰起頭,薄唇微啟,含住那一抹殷紅,随後是迫不及待地追逐。
……
甯今是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但每次阿玄親他,他都會有種要被直接吃了的感覺。
其實一開始還好好的,他們輕輕柔柔地摟在一起,阿玄的唇很軟很好親,像塊香甜柔軟的果凍。但是親着親着果凍就變成了跳跳糖,不僅主權被奪走,甚至他的舌頭都一陣酥麻,手指每次都不自覺地抓緊,被另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舒開,再緊緊扣住。
男人将已經被親得有些頭暈目眩的少年摟在懷裡,甯今是感覺自己像是趴在一塊溫潤微涼的玉上。
本就玉白的膚色透着誘人的粉,阿玄情不自禁地親了親他後頸凸出的骨骼,舌尖不老實地舔着,被甯今是拍了一下。
“不許鬧了。”
然而他渾渾噩噩的腦子還沒完全緩過來,力度和小貓爪子一樣微不足道。阿玄聲音沙啞,明顯有些不滿足,但還是乖乖停了下來,如藤蔓般死死纏住懷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