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夢鯉夜中穿得輕薄,三兩下便被萬俟琅逼得衣裳大開,他先是拼盡全力掙紮,随後才無可奈何任由萬俟琅為所欲為。
他雙手捂着臉,羞得不敢見人,可萬俟琅偏要将他雙手撥開,讓他直視着他滿是欲色的目光。
“皇嫂,你躲什麼?”他說這話之時,薄唇上還有一層亮色,惹得池夢鯉更加羞怯難耐。
這人真是......不害臊!
池夢鯉在心裡罵他,可又不敢說出口,此時此刻若是熱鬧萬俟琅,今夜恐怕難以脫身,隻是哪怕他不說,萬俟琅一連三日未曾見他,今夜也不會輕易放手。
翌日,清晨。
桃枝如往常般燒好水,放慢腳步走進屋内。
小貴人懷着孕,總是會多睡兒,因此她也不知小貴人醒沒醒。
可今日她一進屋内就瞧見陛下也在,她吓得差點将手裡的水盆打翻,連忙跪倒在地,正要出聲問安時,卻被萬俟琅阻止。
他方才自行穿好皇袍,垂眸瞧見睡得香甜的池夢鯉,舍不得将人鬧醒。
昨夜他一時情動,拉着池夢鯉陪他鬧了大半夜,直至天光微亮才入睡,他可是滿足了,不過池夢鯉卻疲憊至極,後半夜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萬俟琅走出屋内,吩咐道:“你晚些時候再來,昨夜......睡得有些晚。”
可昨夜小貴人戌時便入睡了。
桃枝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可她轉眼便瞧見池夢鯉垂下床帏的藕臂上盡是暧昧紅痕時,她粉嫩的小臉頓時通紅,所以昨夜貴人睡得晚是和陛下在......
直至日上三竿,池夢鯉才悠悠轉醒。
他意識回籠,突地想起昨夜和萬俟琅糾纏不休,臉上又是羞怯又是憤恨。
萬俟琅說是隻看一看上面,池夢鯉掙脫不開,便由他去了,可後半夜他卻非要看一看下面,說是想知曉坤君下面是什麼樣。
池夢鯉如何能答應他,叫破嗓子也要出手打他,隻不過任憑他再怎麼鬧,最後還是讓萬俟琅得逞了。
急色的男人夜裡挑着油燈,眼都不眨地瞧着,生怕錯過一點,到後來他還不滿足,竟出手觸碰起來。
池夢鯉想起他指尖的水色,還有萬俟琅看他的眼神,池夢鯉羞憤欲死,一頭栽進被褥裡,将臉埋得死死的,無論誰叫喚都不肯起來。
可他也不能一直在此處蹉跎,于是池夢鯉隻得起身着衣。
他擡眸便瞧見桃枝,他頓時心中一咯噔,方才他此番做派,怕不是讓桃枝給看光了吧?
“貴人,陛下兩個時辰前便走了,陛下讓我在門外候着,若是貴人醒了便伺候貴人梳洗。”桃枝臉頰通紅,想起早些時辰瞧見的暧昧,她一眼都不敢看池夢鯉。
池夢鯉裝作沒事人般起身,道:“你把手裡的水盆放下,然後出去,我自己來。”
桃枝不得已離去,她走到門口,又道:“貴人,陛下說今晚還要來,讓貴人等陛下一起用膳。”
池夢鯉眉頭一擰。
昨夜做了那樣的事,萬俟琅怎地還要來?說是要用膳,可用膳之後呢?怕不是還要與他躺一張床上,若當真隻是睡覺也就罷了,可偏偏萬俟琅心思不純。
這等好色之徒,池夢鯉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上床,否則還得了?
禦花園,長亭上。
池夢鯉今日身着一件鵝黃色宮裝,發髻讓桃枝随意挽了一個,隻簪了一隻步搖。
許是昨夜他與萬俟琅說過,今日一早他便将禁軍調走一撥,也許他可随意走動,隻是需得讓人跟着才行。
池夢鯉看了一眼不遠處守着的楊峰,除他之外還有烏泱泱的一群人,看起來比皇後和太後都還要隆重許多,萬俟琅讓他們如此,一方是保護,另一方便是監視。
萬俟琅自是知曉他與謝承書相見一事,換句話說,他如今人在宮中,無論生出何事,萬俟琅都能知曉,之所以讓這麼多人跟着,不過是懷疑他與謝承書舊情複燃罷了。
可隻有他知曉,他與謝承書之間早就不可能了。
他早已不喜歡謝承書了。
可池夢鯉之所以将見面選在禦花園,一是朝臣因為不得擅入嫔妃宮中,二是他不想惹得旁人生疑,幹脆将此事捅破,放在衆目睽睽之下,也免得旁人找他麻煩。
他若是想要為遲家翻案,自是少不得與謝承書相見,直至他父親的冤屈被洗刷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