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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裝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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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箬順着他指尖一路向下,摸到周宿的掌心紋路,将鼠标重新放回他手中,她轉身走開,突然道:“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周宿下意識開口。

然後連他自己也錯愕住,他擡眼看林箬,看到她瑩潤的唇,鼻骨處看起來很漂亮的雀斑,還有她琥珀色的眼睛。

“好吧。”他說。

他們相遇之後的第三十一天,分手。

周宿依舊待在坦桑尼亞,林箬回北海待了一天,又轉道回A市。

後來林箬無數次回味那個下午,她說出分手之後的心理活動。

他們本來不用說出分手這種沒有意義的話,林箬要回國繼續她的地質探索生涯,而周宿大概率未來四五年都會待在非洲。

便是不開口,他們也都明确知道,他們隻是在這個港灣短暫邂逅,他們絕不會為其他的事情而放棄自己的夢想。

但好像是為了尋求一份心安,或者,為了不要不辭而别而不辭而别,林箬說我們分手吧,又自欺欺人說還是朋友。

後來周宿也想過無數次,第無數次時,他突然想通,他問出那句為什麼時,心底的天平就已然傾斜,愛的分量占重,但他永不會回頭。

有時候上帝把一個人帶到你身邊,不是讓你們相愛的,而是讓你們告别的。

他承認相愛,也承認不可抗力的分别。

*

入春之後,阿德雷德的天氣變得極好。

酒鯉這幾天正式着手開始書稿編撰的工作。

林箬這幾天整宿整宿的不歸家,明顯和周宿處于熱戀期。

雖然酒鯉不理解這兩人是怎麼做到把男女關系處于不是極寒就是極熱,完全沒有過渡的狀态。

酒鯉第一次見周宿,就有種錯覺,好像勾掉林箬魂魄的這個周宿就該長成那樣。

他很年輕,穿着工裝衣工裝褲,五官端正,氣質頗顯不羁的那種帥,皮膚是常年外天工作的健康小麥色,眼睛很亮,像沙漠星子,如林箬描述的那樣。

林箬最喜歡他的眼睛,不無道理。

他和林箬很合拍默契,并非一方謙讓一方,也并非雙方妥協。

林箬看報紙,周宿在另一邊玩弄電腦,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間,期間林箬取水果、酸奶,周宿取水果、汽水,兩人相互錯開,誰也不會打擾誰。

直到晚飯時間,這兩人執行電腦程序一樣,到該秀恩愛的步驟了,于是邊做飯,從客廳秀到廚房,從廚房秀到……酒鯉看不下去走開。

天殺的、狗情侶!

安德森留下的那份手稿是關于童年創傷的,但裡面其實并沒有如一個困在迷宮的悲泣者一樣花費大量篇幅訴說苦難、困頓,而是以他的遭遇為例,結合許多與之相似的其他案例,詳細說明了原因,并描述了人類應如何走下去的許多方法論。

這像是一本回光返照的遺書。

給困頓者希望的人,獨自走向死亡。

也許死亡并不是終點,而是另一種新生。

酒鯉一句話一句話整理、修補,盡量完全貼合老師當時書寫時要表達的意思。

因為她在孕期,做的很慢,這樣的工作一直持續到來年二月。

距離符叙那日突然出現在阿大圖書館門口來找她,也已經過去近四個月。

當然,酒鯉最終也并沒有告訴符叙她懷孕的事。

她要在阿德專心修撰書稿,還有,她不想讓符叙擔心,盡管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

那天符叙匆匆趕來,青年站在樹影之中,不動,隻一雙眼靜靜地瞧她,像數年前她與他第一次相遇那樣,他的身形像靜立的一塊豐碑。

他眼眶鼻尖赤紅,一條條控訴她的罪狀——

她說他們是“情投意合,心有靈犀”;

她說不會丢棄他;

她說喜歡她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她答應改天就和他一起回家吃飯;

她說下個月他們就結婚;

……

她承諾許多,卻一條諾言都沒有遵守,她是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

可恨他對這樣的騙子束手無策。

酒鯉愣在原地,心底像突然來臨一場狂風暴雨,房屋與樹木在雨中瘋狂擺動,新的枝桠也在雨中瘋狂生長。

趕路人不遠萬裡不可自抑噴湧而出的埋怨,遠比不動聲色的愛意更令她心悸難捱。

*

修完稿子之後,便是投遞出版社,所幸酒鯉所讀專業原因,認識不少頗出名的編輯老師,這一環節倒沒有卡很長時間。

于是六月中旬,印刷發行,安德森的兒子對各方面也都很滿意。

酒鯉無聊下來,養胎、散步、做一些有助于生産的運動。林箬忙裡忙外地給她找醫院,找醫生,十分殷勤地看着酒鯉。

酒鯉像個布娃娃一樣任她擺布。

“小孩生下來會不會很醜?”林箬耳朵貼在酒鯉肚皮上,“聽說剛出生的小孩都特醜。”

酒鯉翻白眼,指了指她自己的臉,再翻相冊,指照片裡的符叙:“我醜?還是他醜?”

林箬說:“不是說基因平均嘛?還有基因突變。當然,如果太醜的話你要不考慮讓别人當小孩幹媽吧。”

酒鯉:“……”

誰當時搶着當小孩幹媽的?

顔值至上的狗東西。

在電話裡,酒鯉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過司女士流露出哀歎的語氣。

那是她生完酒小小六個月後,小孩一直由别人帶着,她做産後康複,林箬陪着她,比酒鯉自己還擔心她每日的身體狀況。

酒鯉從小就喜好各種格鬥運動,體質比較好,恢複得也較快。

她打算不日回國,接到司雲苑的跨國電話。

“……情況不太樂觀,”司雲苑說,“醫生說癌變已經擴散到其他器官上了,我和你爸爸昨天在醫院,老人睡夢裡喊了好幾個人的名字,你爺爺奶奶、當時很多合夥做生意的夥伴、老爺子大學同學……也說了好幾遍想你,你有沒有時間?你老師的書發行了沒有?要不要先提前回來一趟?”

酒鯉沉默,也歎口氣,歎生命的脆弱,說:“行。”

“符叙……他最近在幹什麼?”

司雲苑說:“忙公務吧。你走後,他自請調到連城那邊,也有大半年了,才回來。”

酒鯉唔了聲,沒有如願聽到想聽的話,内心不知怎麼,有點小失落。

又道:“回去給您個驚吓。”

驚掉下巴的那種驚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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