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計劃這麼順利。
一套湖藍色的水袖裙,一套明紅色的留仙裙......這時候,偷偷走過來的貓貓扯了扯龍瑤台的衣袖。
“哦!貓貓,今天幹得不錯。”龍瑤台指的是三花的事情,雖然沒有所謂“勾引”成功,但是最後目的還是達到了,“今天獎勵你吃好吃的。”
越瑛垂下眼眸,綠寶石一樣的眼睛仿佛要盈滿淚水。
他想要的不是什麼好吃的,而是想聽聽做這件事情的理由。
很可惜,直到入睡,龍瑤台也未曾向小貓解釋今日作為。
這也是第一次,越瑛沒有在龍瑤台身邊睡着。
他從被子裡爬了出來,看着少女熟睡的面容,目光沉思。
月光下,她的模樣是那麼恬靜......咦?
方才,好像她臉頰上有什麼一閃而過。
那東西像是藍黑色的鱗片,出現在臉頰末端。
在越瑛想自己是不是眼花的時候,龍瑤台忽地睜開眼睛。
她笑眯眯問:“小貓貓,還不睡嗎?”
這一下可把越瑛吓得心髒驟停,她究竟什麼時候睡醒的、怎麼那麼快反應過來......好像那些凡間作祟的女鬼!
“喵......”他的聲音弱弱的。
下一秒,龍瑤台伸出手,愛憐地撫摸着越瑛的腦袋,心疼道:“笨貓貓,快睡啦。”
說罷,翻了個身,又睡了回去。
這一遭,可把越瑛吓得睡不着了,他縮在自己的小角落裡,強迫自己閉目,可直到龍瑤台早起給自己梳頭發,他才緩緩睡去。
月光輪換作了日光,溫暖和煦,從外面的窗戶照了進來,洋洋灑灑,越瑛身上的皮毛都仿佛沾滿了太陽的浮塵。
在如此溫暖的被窩,他卻做了個冰冷可怖的夢。
夢裡,他叼着一張用貓爪寫得歪歪斜斜的“我是越瑛”字條,期期艾艾地來到龍瑤台旁邊。
龍瑤台俯身接過了那張字條,掃了一眼後扔掉。
“你是越瑛,如何呢?”
她帶着早知如此的微笑,提起腳,在他身上不重不輕地點了兩下,他身上便仿佛被電過一樣酥酥麻麻。
“越師兄真可愛。”
龍瑤台把腳放下,越瑛後退了幾步,張口問道。
既然知道了我是越瑛,為什麼不快點帶我去找宗主他們想辦法呢。
說着說着,吐出的貓叫聲居然變成了人言,他又變換回了人身。
龍瑤台拿起被子,披在他□□的身體上。
靈力似乎也恢複了,越瑛攏好自己,正要出門,卻被龍瑤台一把摁下。
纖細無力的手指,似乎有重達千斤的力量,壓得他起不來,
比他強好幾倍的靈力,也讓他剛疏通的靈脈無處可使。
“你是誰?”越瑛擡頭問道,“我所認識的蘇瑤瑤師妹,不是這樣的。”
“我是你的主子。”龍瑤台用另一隻手掐住他的下颚,眯起她往日純潔的雙眸,打量道,“喜歡當人?”
“跪下來舔我的腳,我考慮考慮。”
再之後,越瑛就從噩夢中醒來了。
此時已是日落西山,外面是一片灑滿金黃的天地,暮色的落葉在空中飄動,與風聲相應的,龍瑤台推開了自己舍間的門,把帶回來的小貓晚餐放在桌子上。
一切就像往常一樣。
——
金梧、林仁、龍瑤台、凝未央四人在周一的晚上,偷偷從玄寂宗出發。
說是四個人,但龍瑤台還把青蛇、江燦燦和越瑛帶上了。
江燦燦是魂體,還好說。青蛇現下被她藏在可儲存活物的海底海螺中,偷偷放着。
而越瑛,則是放在包裹裡,等離了玄寂宗,她就光明正大地抱了出來。
“哼。”雖然越瑛前幾日“欺負”了她的三花,但凝未央一向對萌萌有很大的好感,終于在路途中部,忍不住自己,向越瑛伸出了手。
但越瑛卻興緻缺缺地躲過。
他将目光放在了金梧身上,金梧身受傷,行動不便,被林仁攙扶着。
雖然現在金梧身子不行,但是也是自己改變現狀的希望!他内心仔細盤算着等會兒下了地後,如何要到紙張和墨水,去寫相關信息。
不知為何,這個舉動,他很想躲着瑤瑤師妹。
“唉,對了!這位瑤瑤師妹!”路途上,向來嘴多的林仁忍不住搭讪,“此次形成目的,未央師妹可有告訴你?”
“嗯,說了。”龍瑤台維持着以往恬靜的模樣,一下又一下地撫摸着小貓的皮毛,“雖然我不知前幾日在玄寂宗發生了什麼,但貌似與衛國第一任國師龍女有關。我們此次前往衛國,就是探查這位龍女的消息。”
“嗯?國師?”林仁停頓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哦對對對!龍女是國師來着!”
金梧癱在一旁,沒好氣問道:“不是國師是什麼?林仁你出發前有沒有好好做背調。”
林仁撓撓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為凡間不是有很多龍女和華陽帝君的話本嘛、我一直記龍女是帝後來着。”
帝、後?
本來沒睡個好覺、昏昏沉沉的越瑛忽然感受到被上一陣劇痛,驚起回頭看,竟是剛才給他順毛的龍瑤台猛掐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