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又搖頭,“不行,我哥那個大冰塊配不上她。”
“對了将軍,我發現清墨和我哥性格很像,不過比我哥好一點。”紀青衡想着那場面,“一個木頭一個冰塊,湊在一起肯定有趣。”
聽着他喋喋不休,陸寄野眼神一閃,“你去把清梨叫過來。”
“我還……”紀青衡一頓,以為是聽錯了,“将軍你說什麼?”
“我說把她叫來,你耳朵丢外面了?”陸寄野語氣不耐,“别再讓我說第三遍。”
紀青衡心中納悶,卻還是照做了。
一路上他還在想,不會是将軍看上清梨的美色了吧?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将軍什麼樣的絕世女子沒見過,卻潔身自好。
況且清梨的身份……
紀青衡連忙停住這些想法,他怕被他哥打死。
陸寄野根本不知道紀青衡的想法跟脫了缰的馬似的,他随手扯了本書,掩飾心中的不自在。
大約半刻鐘,紀青衡帶着清梨進來了。
“參見将軍。”清梨在陸寄野面前是很有規矩的,連自稱都是奴婢。
“起來吧。”陸寄野輕咳一聲,“今年冬至節,你家公子可有說如何過?”
清梨有些詫異,她回道:“公子喜甜,隻說晚上煮些湯圓來吃。”
冬至年這一天幾乎就是吃湯圓和餃子的日子,皇帝祭天,臣民祭祖,雖是休沐之日,但不是很悠閑。
在夜間還會放煙花,街上更是熱鬧非凡。
對于虞溫琢來說,這些都是外在的,如果可以,他一般不會過這些節日。
“明日晚上叫你家公子與我一同用膳吧。”
清梨和記青衡完全驚住了,他們似乎是沒有理解這其中之意。
陸寄野見狀啧了一聲,“愣着做甚?”
“是,奴婢會轉達将軍的意思。”
言下之意是公子答不答應,她無法幹涉。
其實陸寄野也是臨時做出這個決定的,恐怕連他也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隻是這個想法實在難以忽視,索性便實施行動。
“我知道。”陸寄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以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虞溫琢不來的可能性比較大。
“今日都買了什麼?”
聽到這問話,兩人又是一驚。
清梨還好些,紀青衡則是嘴張得能塞進雞蛋了。
“買了些新奇的小玩意給公子瞧瞧。”
陸寄野其實意不在此,他順着問下去,“聽青衡說你們喜歡那隻豬、那隻兔子?”
清梨不明所以,“瞧着可愛罷了。”
“那就買回來吧。”陸寄野道:“做成清炖的,你家公子身體弱,不宜重口。”
清梨:“……”
紀青衡:“……”
見兩人不說話,隻是震驚的看着他,陸寄野感到疑惑,他有說錯什麼?為何如此看他?
“清梨姑娘你先回去吧,我來與将軍說。”
“好。”少女有些感激,她真怕再說下去,會忍不住把陸将軍給罵了。
等書房内隻剩下兩個人後,紀青衡再也忍不住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閉嘴!”陸寄野神色稍冷,眼底劃過一抹霜寒。
紀青衡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連忙捂住嘴,隻是那雙帶着笑意的眼睛出賣了他。
他憋的有些辛苦,礙于淫威哪敢放下手。
“你到底在笑什麼?”陸寄野臉色很沉,“最好解釋清楚,否則你知道的。”
紀青衡“嘶”了一聲,覺得牙疼。
“我說就是了,動不動就威脅人。”他嘴裡小聲嘟囔着。
“清梨看兔子那是當做小寵看的,哪裡是用來吃的,況且将軍府裡什麼沒有,你把人家花季姑娘說的跟吃貨似的。”
對此紀青衡不得不佩服,自家将軍竟是這種木頭。
“原來如此。”陸寄野這才明白是他誤會了。
“怎的不提醒我?”
“我提醒你作甚?當着人姑娘的面?”紀青衡哼了一聲,“我可丢不起那個人!”
不等陸寄野說話,他道:“我滾我滾,我滾行了吧。”
陸寄野:“……”
他心中有些懊悔,竟鬧了笑話,也不知那個人知不知道……
他口中的那個人自然是指虞溫琢。
“公子您不知道,紀校尉笑的都快岔氣了。”
春棠院内,清梨繪聲繪色的描述着,“我走後都能聽到他的笑聲呢。”
虞溫琢無奈搖頭,“真是個傻子。”
對此清墨很贊同自家公子的想法,不過他是真覺得陸将軍像個傻子,而不是調侃。
“對了公子,陸将軍想請您明晚一同用膳。”
“用膳?”
虞溫琢眼中閃過詫異,陸寄野何時與他關系這般親近了?難不成是要他難堪?
他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他知道陸寄野不是這樣的人。
“那就去看看。”
虞溫琢很想知道,請他一同用膳究竟是什麼原因,與其在這琢磨,不如親自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