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灼傷成這個樣子,黎願不敢放他回徐家,連哄帶騙将他帶回了家。
到家後,徐映灼也認命了,積極去浴室洗澡。
頭發還沒完全吹幹,他用帶着濕氣的刺猬頭輕輕蹭着黎願的胸口。
黎願正在看這個季度的财務報表,被他吓了一跳,趕緊彈開:“你幹嘛?!”
女人一雙美目警惕極了,她的胸口還挂着徐映灼頭發上滑落的水珠,晶瑩剔透,十分誘人。
徐映灼鬧了個沒臉,耳朵紅透了:
“你裝什麼?你那麼殷勤帶我回家,不就是為了這種事情嗎?”
就像回黎家那次,她也是非要讓他跟着自己走,徐映灼那時還以為黎願想帶他回去懲罰他,沒想到卻是另外一種“懲罰”。
呵,女人就是臉皮薄。
徐映灼伸手解開自己的浴袍的帶子,黎願馬上捂住他的手。
黎願捏了捏他鼓囊囊的那團:“存着,今天又不是排l卵期,别浪費了。”
徐映灼幾次主動被駁了面子,也不想上趕着求愛,搞得他多舔着臉似的。
他抿緊唇,陰沉沉地看了一眼女人,頂着一張欲l求不滿的臉返回浴室,關門時“嘭”的那一聲昭示着他的情緒。
*
深更半夜,黎願終于回到床上,徐映灼洗完冷水澡後手腳冰涼,此時被窩裡出現了另一個人的溫度,暖和的讓他想貼近。
黎願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睡了?”
徐映灼沒好氣的說:“被你吵醒了。”
女人不說話了,徐映灼沒忍住,翻過身看着她。
黑暗裡,黎願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眸似乎帶着光。
徐映灼把被子蓋過胸口,防賊一樣:“幹嘛?現在我可困了,你别想那些有的沒的。”
男人再次會錯了意,黎願沉默了一會兒,提醒他:“我之前給你報的按摩班,明天九點鐘上課,别遲到了。”
“不是你來真的?”徐映灼不可置信,他以為黎願隻是心血來潮,沒想到真的給他報了班去進修。
就算華盛以後不幸破産,他也不至于靠這門手藝謀生吧?
徐映灼一下子坐了起來,被窩被灌進了冷風,黎願被涼到了,毫不留情掐了一把男人結實的大腿肌肉,疼得他在床上打滾。
徐映灼:“疼……毒婦……反正我不去!有本事你綁了我去啊!”
法治社會,黎願當然沒這個本事,隻能說:“不去就算了,我本來還想着你表現好幫你把那幾萬花呗還了,現在……”
徐映灼身體一僵。
“某些人下個月的預支也用光了,兩個月不還錢會怎樣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成為失信人,唉,真可憐。”
徐映灼:“……”
徐映灼:“地址發我。”
*
第二天,徐映灼起晚了,黎願出門時順手将送他了過去,差點沒遲到。
黎願在車上叮囑:“好好上課,沒事别給我打電話。”
黎願今天化了妝,一頭烏黑性感的卷發被她盤了起來,比往常顯得清純又素雅。徐映灼這才感到疑惑:
“今天是星期天,你出門幹嘛?”
黎願精巧的下巴一擡,姿态高貴且冷漠:“少打聽,做好你分内的事情。”
徐映灼氣得牙癢癢。
他摸索着上樓,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了,徐映灼從後面悄悄溜了進去。
“湧泉穴位于足心最凹陷處,有改善失眠頭暈的作用,還可以促進血液循環,緩解疲勞……”
老師滔滔不絕,徐映灼趁機坐到最後一排,他一坐下前面好幾個老頭老太轉頭打量他,像是在看稀奇。
“嘿,來了個生瓜蛋子!”
“那麼年輕?現在的就業環境那麼差嗎?小夥子也來跟我們這些老東西搶飯碗。”
徐映灼還在生悶氣不想說話,偏偏這些老家夥都是自來熟,他身邊坐了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太,用手道拐杵他一下:
“小夥子,你在哪個推拿房高就?”
徐映灼搖搖頭。
又問:“高考考得不好,過來學門技術?”
還是搖頭。
最後,徐映灼小聲說:“我老婆讓我來的。”
“老婆”兩個字很燙嘴,徐映灼說完就紅了臉。
“好哇好哇。”老太太贊揚他,“會伺候老婆的男人才惹人疼,不錯,真不錯!”
徐映灼難以想象被黎願那個惡魔疼愛是一種什麼感覺,他們互相看不順眼對方,可能這輩子也得不到黎大小姐的憐惜。
話雖如此,徐映灼還是聽得很專心,頻頻做筆記。直到……
“你這個力度沒發對啊。”模拟訓練,徐映灼跟着教材在人體模特上操作,老師皺着眉頭說:
“這樣,你下課練習一下拍沙袋,對了再走。”
學渣徐映灼,到哪都被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