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看向女孩:“是你?”
女孩反射性的搖頭,再裕醴的默認下說:“是一個魔宮的園丁,他親眼所見,不可能有假,而且,你留下的鈴铛裡面有阿哥留下的血書。”
“鈴铛……我可否看看?”蕭良問。
魔尊的身形微頓,而後從手腕上摔下用紅繩圈着的捏扁了的鈴铛。
蕭良細細的看:“這鈴铛确實是我的,但柚其護我,也可能是因此拿到了我的鈴铛。”
這鈴铛裡确實是柚其的氣息不假,但虛弱的很,虛弱到不好分辨……
他朗聲開口:“魔尊,這氣息微弱的魔族也能以假亂真吧。”
“那園丁什麼修為?”他看向裕醴。
“……”裕醴不答,蕭良明了了,實際上他在偷窺石裡見過,那園丁的修為差勁的很,以他的修為來亂真是可行的。
蕭良心中計較,跟裕醴說:“讓那園丁與我正面對質如何?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他了?他要這麼污蔑我?”
裕醴陰沉着臉看向蕭良,一副你還敢說的模樣。
蕭良對視他絲毫不閃躲,仿若他說的就是事實,讓裕醴不由的心生動搖。
最後終于魔尊還是蕭良的堅持下敗下陣了來,看向女孩,女孩接收到示意,瞬移離開了一陣,而後回來,身旁多了一人,就是那園丁。
那園丁看見蕭良,眼睛撐大,裡面布滿了血絲:“蕭良!!!是你,我要你血債血償!!!”
他說着,就要襲擊上來,蕭良後退,躲在了裕醴的身後,裕醴不悅的看着他。
園丁見此,不可置信的看着裕醴:“主上,是他殺了柚其大人,殺了衆多魔衆,你怎麼還護他?”
“此事正在調查。”裕醴說:“你将當日場景再說一遍。”
園丁搖頭:“我說的很清楚了,主上,就是他就是他啊!!!”
園丁顯得很激動,那女孩上前在裕醴耳旁說了什麼,被蕭良暗中聽見。
——“他兒子死于之前仙魔大戰,蕭良之手。”
蕭良眼微閃,嘴角在無人的角落不受控制的上揚。
這不是天助他嘛。
蕭良抿唇,刺激園丁:“我沒有,你胡說,你冤枉我的。”
園丁氣的咬牙:“你這個黑心腸的惡鬼,就是他,主上!!當初仙魔之戰也是他,他殺了好多魔衆,我的兒子……”
他頓了頓,沒說下去,蕭良卻仿若被他提點意識到了什麼:“啊,我想起來,當年仙魔之戰,你的兒子在列,我……”
他看向自己的手:“我是不是傷了你兒子,所以你如今這樣污蔑我。”
蕭良痛悔:“我知道我錯了,當初我殺戮太重,可我也是受人脅迫,如今我已脫離仙魔之戰隻想好好活下去,你怎麼就不能放過我呢。”
他說的聲淚俱下,誠意十足,讓聞着心酸。
那園丁聽的一愣一愣的,抖着手指着蕭良說不出話來,最後見裕醴等人不動,他恨恨的上前朝蕭良襲擊而去。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等一切安靜下來,那園丁躺在了血泊當中,動手的人似是沒想到這個結果般,半響沒緩過神來。
“主上……”女孩喊裕醴。
裕醴收回了微抖的手,沉重的歎了口氣:“好好安葬吧。”
說完,他看向蕭良:“即便柚其等人不是你所殺,但老伯的兒子是死于你的手,你……”
裕醴恨恨的看着蕭良:“有罪。”
蕭良紅着眼眶低頭:“我知道,我接受一切懲罰,包括你要殺我我都認。”
他揚起了頭露出了脆弱的脖頸,一副要獻祭自己的模樣。
裕醴指節動了動,甩袖閉眼:“我也有罪,那老伯無辜……”
“他不是完全無辜。”蕭良打斷了裕醴:“他借機污蔑我,要是成功了,這千餘魔衆還有柚其就都白死了,他為了一己之私能如此,如何算完全無辜?”
他說着,看着裕醴,如同替他心疼一般:“你怎能怪責到自己身上。”
“……”裕醴唇微抿,躲開了蕭良的視線:“罷了,先抓到罪魁禍首再說,你說是追蹤你的醜八怪?他有飛劍?”
蕭良眼神微閃,點頭:“對,他有。”
“他一路追蹤到我的凡界,囚……囚禁了我幾日,我今天好不容易逃出來……”
“囚禁?”裕醴皺眉看着蕭良:“他殺了魔宮那麼多人,對你隻是囚禁。”
蕭良搖頭,鈴铛叮當作響:“我不知,他真的就是關我,還有就是想……”
他仿若羞于啟齒又備受恥辱一般。
那人站在原地,衣服破破爛爛,身上的傷剛在魔界養好又多了一身,上面還有暧昧的紅痕,加上那人那難以開口的模樣。
不用多說,裕醴已經知道十有八九又是被……
這人從認識到現在,似乎格外多的這種事。
不知為何,裕醴徒然升起一股無名火,他冷哼了一聲,甩袖走了出去。
“本座倒要看看,是何許人,能來我魔宮屠人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