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宵:“……”
提起來的心緩緩落了下去。
原本以為能從秦關口中得到什麼隐藏線索,不料秦關對所有人都帶有這種奇怪的壞人濾鏡,言論不真實,不能當做評判标準。
“那我呢?”
江宵笑着問。
他還挺好奇,他在秦關眼裡又是個什麼形象?
不過,想也知道,肯定是什麼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之類的評價。
“你……?”秦關遲疑了幾秒,上下打量他幾眼,語氣認真,“你要是來電影學院,能當院花。”
江宵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可去你的吧!”
秦關大笑起來,顯然是在捉弄江宵。
也許因為年紀不大,江宵的面容輪廓還是偏少年感的柔和,細看又有種無法言明的好看。
笑起來也有股清朗的少年氣。
他不似秦關那種輪廓清晰的英俊,也不像薄西亭一言不發便鋒芒畢露的冷冽,更不像應惟竹那樣無法直視的俊美,就連其中脾氣最好的聞序,面露微笑時也總令人明顯察覺到冷淡與生疏。
沒人能做到不喜歡江宵。
兩人在大廳裡坐了會,到底是沒有室内暖和,便回到了房間。
“聞序?”江宵喊了一聲。
“他不在。”秦關說。
薄西亭仍在喝酒,已是喝下去了大半瓶。
應惟竹依舊是那副讓秦關牙酸的貴族式優雅坐姿,但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穿着不合時宜,再說穿再好看,也隻是媚眼抛給瞎子看,于是換了件襯衫。
“再等下去,天就黑了。”
“不等了。”江宵說,“另一個人有事不到,可以叫人上菜了。”
“五個人的生日宴,我還是第一次參加。”應惟竹說,“怎麼連煙花都沒有,未免太過小氣。”
這也是江宵所參加過的,最貌合神離的一次生日宴會,若從性質上說,換成葬禮也許更為貼切。
總歸各懷鬼胎,沒幾個人有笑模樣。
聞序跟管家一起上來,并未解釋自己去了哪裡,後面則有幾人魚貫湧入,将精緻豐富的餐點送進餐廳,室内頓時多了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
江宵也餓了,一上午他都沒吃什麼東西,但開始之前,他謹慎地問了系統一句:
“裡面沒毒吧?”
系統:“你可以拿銀針試一試。”
江宵:“不會吧,真有毒?按理來說不可能……”
系統:“吃你的吧。”
江宵想想也是,這麼大庭廣衆的,再加上餐都是廚房做好直接端上來的,這期間沒有下毒的可能性。
如果真下毒,也不止毒一個人,一桌人都給毒倒了。
江宵又摸了摸餐具,還未拆開包裝。
安心。
江宵左邊坐聞序,右邊卻是……
薄西亭。
江宵聞到刺鼻的烈酒氣味,打了個噴嚏。
薄西亭起身,再回來時,身上已沒有了酒氣。
“你喝了多少?”江宵說,“這麼濃烈……醉了?”
“沒醉。”薄西亭頭發濕漉漉的,換了身衣服,又洗漱一遍,居然隻用了幾分鐘。
“今天是我生日,請大家過來呢,也是因為我不想搞太大場合,弄一堆陌生人,所以就請了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江宵正說着,隻聽應惟竹笑道:“我們是朋友,那他算什麼,不請自來的陌生人吧。”
秦關冷眼觑他。
江宵:“應惟竹。”
應惟竹掃過桌上一圈人,面上仍是那副捉摸不透的笑意:“知道了,我不說話。”
江宵不想跟他打太極,菜上齊了,便開動。聞序給他夾菜,又要給他喂,江宵小聲說:“我自己可以。”
旁邊似乎有一道冰冷視線。
聞序并不強求,一桌十七八道菜,将近一半是江宵不愛吃的,可他吃到的卻都是喜歡的菜。
……這個遊戲,居然能做的這麼真實嗎?連玩家的喜好都知道去。
江宵心裡發沉,對玩家來說,這似乎并不是什麼好消息。
“不用客氣,等會天要黑了,恐怕路會難走,吃過飯就可以回了。”聞序說,“樓下已經備好了車。”
“我不走。”秦關率先開口,“我準備在這裡玩幾天,房間訂好了。”
聞序似乎也并不詫異,正要開口,隻聽懶洋洋的一聲——
“我也不走。”
“江宵,之前你答應我的事情沒忘吧。”
“今晚,我要你履行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