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别走啊!
江宵簡直是沒脾氣了,怎麼一個二個都是卡帶嗎?關鍵時刻就卡頓,充會員才能繼續往下說?
但江宵也并非一無所獲。
他幾乎可以确定,他要找的人不是薄西亭。
否則也不可能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但薄西亭也并未洗清嫌疑,他現在屬于制造車禍的重要嫌疑人,而現在他把一切都推到了已經死掉的秦關身上,秦關總不可能突然詐屍開始跟薄西亭辯論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策劃者。
你根本就沒有……
沒有什麼?
江宵正琢磨着薄西亭這句話,薄西亭已經開了門,聞序走進來,面色凝重。
“我們詢問那名侍者時,他說,當時他推着蛋糕往這邊過來時,看到一名客人站在我們房門口,也不敲門,似乎是在等着什麼。”
江宵第一反應是,那個人是江暮。
“他記得那人是樓上的客人,也就是說,對方完全不可能到我們這邊,除非他另有目的。”
幾人回到客廳,應惟竹正審視那名侍者,侍者則是在應惟竹無情冷漠猶如刀刺般鋒利的目光下結巴道:“那人穿、穿西裝,個子很高,沒有和我說話,我也不确定他有沒有跟進來。屋子裡太黑,什麼也看不到,而且當時我、我還在點蠟燭……”
“也就是說,那人完全有可能趁着這段時間溜進來殺人喽?”應惟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帶着溫柔笑意,金瞳卻凝結着冷意。
“這、這我也不清楚……”
“誰讓你停電的?”聞序又問,“我的安排裡沒有這一項。”
若是一般人,停電也許會是個驚喜或是驚吓,但對江宵來說,停不停電都不重要,自然也沒必要安排。
侍者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還以為是你們自己搞的。”
“配電箱在哪裡?”薄西亭問。
“在儲物間。”侍者說,“我們房間不會突然停電,如果是,一定會是所有房間都停,但剛才沒有這種現象,有可能是跳閘了。”
事情愈發撲朔迷離。
“你現在就去把那個人找來。”應惟竹的語氣自帶命令感,侍者有苦說不出,“我不能這樣做,客人會投訴我的。”
“那你不怕我投訴你了?”應惟竹冷笑,“你可以試試看。”
“我可能,知道那個人是誰。”江宵突然開口道,“我需要打個電話。”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将視線投向了江宵。
江宵無異于再次将自己的嫌疑擴大,但他并不在乎。
兇手隻有一人,其他人都是不知道具體情況,相互猜忌的平民罷了,利用得當,就不會出問題。
江宵不打算用自己的手機打電話。
他思索片刻,聞序有江暮的電話,這是确定的,他卻不想求穩。
江暮這個人,并不簡單。哪怕他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在故事線中。
思索片刻,他道:“學長,可以借用你的手機嗎?”
薄西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他并未拒絕,将手機遞給江宵,随後觀察江宵的表情。
江宵拿着手機,卻看也不看,方向一轉,直接将手機遞給了侍者,随後兩人稍微離遠些,才道:“幫我撥打一個電話吧。”
他念出一串電話号碼。
侍者雖然不知道江宵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但還是照做了,撥通之前,江宵又問了一句:“上面有沒有備注?”
侍者老老實實道:“有,上面寫着‘江暮’。”
江宵有一瞬間的愣怔。
胡亂組合果然偶爾也會帶來驚喜。
薄西亭跟江暮……居然也有不為人知的關系。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電話在幾串提示音後接通。
江宵并未說話,耐心等待着,又過了幾秒,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對方的聲音很沉穩,還帶着一絲詫異,顯然并未料到會接到這通電話:
“大半夜的,你給我打電話有事?是爸讓你打的嗎?”
又過了幾秒鐘,江宵開口了。
“江暮,是我。”
“宵宵?你怎麼會用薄西亭的手機……”
“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江宵淡淡道,卻在最後幾個字上刻意加了重音,“别再騙我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