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件行李都收拾妥當,伊達航主動提議:“既然大家都到齊了,不如出去熟悉一下校園?順便去食堂看看今天的飯菜。”
衆人紛紛響應,一行人說說笑笑地走出宿舍。
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希爾德好奇地東張西望,時不時發出幾聲驚歎。
路過訓練場時,他被正在進行格鬥訓練的學員吸引,駐足觀看了許久。
降谷零注意到他的目光,挑眉問道:“對格鬥感興趣?”
希爾德搖搖頭,“我更喜歡拆解和組裝器械,不過格鬥技巧也很重要。”說着,他模仿了幾個格鬥動作,雖然略顯生疏,但架勢十足,逗得萩原研二哈哈大笑。
松田陣平表面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卻在希爾德差點被路邊的石子絆倒時,伸手扶了他一把。“走路看着點。”
不知不覺間,夕陽西下,天邊的晚霞将整個校園染成了暖紅色。
六人走進食堂,打飯窗口飄來陣陣飯菜的香氣。伊達航主動幫大家占座,諸伏景光則細心地詢問每個人的口味。
希爾德端着餐盤坐下時,發現自己的餐盤裡多了一個炸雞腿,正疑惑間,就聽到萩原研二的聲音:“諾,給你的!”
希爾德欣然接受,學着萩原的樣也給他夾菜。
餐桌上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希爾德的睫毛,他咬下金黃酥脆的雞腿,番茄醬不小心沾在鼻尖。
萩原研二笑得拍桌,抽出紙巾作勢要幫他擦,卻被松田陣平一腳踹在椅背上。
降谷零轉動着不鏽鋼餐勺,琥珀色眼睛映着吊燈的光:“希爾德看上去年齡不大,是跳級了嗎?”
少年咽下口中的食物,粉發在燈光下泛着柔光:“不是啦,我沒上大學,高中畢業就來警校了。”
“诶!希爾德高中畢業,才18歲嗎?!”萩原研二的驚呼引得鄰桌側目,他卻渾然不覺,“比我們都小啊!以後就是弟弟了!”
希爾德聳聳肩,“準确來說,還有三個月滿18歲。不過别小看我——”他故意壓低聲音,“我打過的架可比你們吃過的飯團都多。”
伊達航笑着為衆人添了碗味增湯,溫暖的香氣氤氲在六人間:“年齡從來不是衡量實力的标準。”
諸伏景光跟着接話,低頭攪動着碗裡的豆腐:“是啊,希爾德——”
話未說完,降谷零突然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示意他看向希爾德——少年正偷偷把胡蘿蔔片往盤邊緣放。
萩原研二剛要開口,觸及松田陣平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捂住嘴佯裝咳嗽。
伊達航低頭喝湯,喉間溢出不易察覺的笑意;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對視,眸光染上幾分笑意。
五雙眼睛各自忙碌,又在某個瞬間悄然交彙。無聲的默契裡,會心的笑意如漣漪般在餐桌上漾開。
夜色漸深,六人慢悠悠地走回宿舍。月光灑在櫻花樹上,給花瓣鍍上了一層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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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陽光将宿舍的木質地闆曬得暖烘烘的,六張鐵架床沿整齊碼着六隻帆布包,行李标簽上的名字在櫻花光影裡忽明忽暗。
“小陣平你看,伊達的床位連枕頭都要和被子成90度角!”萩原研二叼着棒棒糖戳向靠窗的下鋪,那裡的制服疊得像豆腐塊,戰術靴尖統一朝向門口,“班長就是不一樣啊——”
“别鬧。”伊達航頭也不擡地整理文件,指尖劃過夾在其中的便利貼。
他忽然擡頭,目光落在正把倒挂的希爾德身上,“希爾德,你的福爾馬林瓶記得貼‘非危險品’标簽。”
“知道啦班長!”希爾德倒挂在上鋪床欄上,粉發垂落掃過松田陣平的臉頰。
兩人對視,希爾德朝對方扮鬼臉,“oi~小陣平~害不害怕?”
松田陣平挑眉,伸手輕輕彈了下希爾德的額頭,“少得意。”
降谷零倚着門框,嘴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朝正在的吃痛捂頭的希爾德挑眉,“希爾德,從這個角度看,某人是不是很醜?”
他下巴朝聞聲看來的松田陣平揚了揚,眼睛閃過狡黠。
“要你管。”松田反手将鋼筆甩出,筆尖精準釘在降谷零床位的名牌上。
“嘁,不過是問問希爾德嘛。”降谷零伸手拔下鋼筆,在指尖靈活翻轉,餘光瞥見伊達航頭抱着一摞文件走來,立刻換上無辜表情,“班長,松田破壞公物。”
“少惡人先告狀!”松田陣平抄起桌上的橡皮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