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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Chapter 37·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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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鄭先生。”聞命恍然大悟,他慢悠悠笑道:“那我能接嗎?”

時敬之又是頭皮發麻,他掙紮着睜開眼,目光久久停留在聞命臉上,竟然帶着憂傷,聞命還沒來得及分辨,時敬之卻開口了,他疲憊地說:“你接吧。”

聞命卻把通話挂斷了。

他給對方回複了不便接聽的信息,鄭泊豪卻更加迫切地打回來,聞命眉頭一皺,他把時敬之拉起來,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站定。

“放松。”

時敬之閉着眼,把臉貼近落地窗的玻璃,一副神情倦倦模樣,他的手指抽搐着直抖,下一瞬好像被按下了停止鍵,長久地繃緊不動了。

聞命拿手掌揩了揩他眼前模糊的玻璃,時敬之淚光閃閃的臉清晰浮現。

他緊閉着眼睛,白瓷一般的臉如同透明的玉,濕潤的睫毛緊貼下眼睑,因無法承受内心沉重的屈辱不停顫動。

聞命用一種好心情欣賞時敬之的模樣,一把按住對方的肩膀:“這麼有感覺?”

幾秒後,時敬之咬緊了牙關,脫力地向身後倒去,聞命高擡貴手,把他攬進懷裡。

聞命挑眉,臉上的表情堪稱愉悅。

他慢悠悠地、暧昧地撩撥着時敬之的嘴,輕輕拂過對方肩膀,鎖骨,在他頸間畫出長長一條線。

通訊器還在響,大有時敬之不接電話就找上門的意味,聞命心煩意亂,時敬之輕聲說:“你接吧…你不接,他會一直打的。”

聞命看他一眼,單手按下通話,沉聲說,“鄭先生。”

鄭泊豪驚訝萬分,心說大哥你誰?!

通訊器那頭傳來聲音:“我是聞命。”

“對,是我。”聞命笑着說。

“沒有想到您還記得我,對,在醫院那次是您出手相救,我心懷感激。”

聞命沒看見,他說一句,時敬之的臉色就灰敗一分。

聞命闆着臉說,時敬之病了。鄭泊豪将信将疑。

聞命笑着看了時敬之一眼,又沉聲回答說:“您有所不知,Arthur先生曾經在一次爆炸現場救過我,後來在遊輪事故之後又見了幾次,對,對……是的,他從非洲回來以後有些感染…是偶然事故。”

鄭泊豪大呼小叫:“什麼意思?!”“他發燒了?!”“他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然後他問到了關鍵問題:“你在他家?!”

聞命笑着回應:“……是偶然事故。”

他們又寒暄幾句,鄭泊豪老母雞附身,一定要登門瞧一瞧自己最好的朋友,時敬之驚恐地沖聞命搖搖頭,他哀求地抓緊聞命的手臂,嘴裡無聲地懇求:“不……”

他這個樣子讓人煩躁地要命。聞命嘴上好脾氣地和鄭泊豪周旋,握在時敬之身側的手卻兇狠地捏緊。

時敬之踉跄幾步,又被拽回聞命身前。

他全身都在發軟,因為高燒,眼角的水紅色一直沒褪下過,聞命發了狠,時敬之的腿瞬間一軟,靠在窗戶上直抖。

聞命伸手撈過他,掐着他的手臂按在身前,時敬之突然驚恐地扭頭看他。

對方的目光在他臉上流連片刻,慢條斯理地對着通訊器那頭的人說:“他睡着了。”

鄭泊豪這時候才想起自己狗毛病不改,竟然又半夜三更給時敬之打電話,他瞬間懊惱萬分地講:“那我不過去了!你讓他好好睡!等他醒了跟他說我過幾天去看他!!!”

聞命慢慢摘下通訊器,一把扔到床上。

他看着屏幕漸漸熄滅,然後雙手扶着時敬之的胯,咬着時敬之的耳朵呵氣:“你跟鄭先生感情這麼好?”

時敬之不明白,他隻是感到羞恥,那種隐藏的秘密被撞破的羞恥令他臉色慘白:“你别…你别這樣…”

聞命忍不住又加了力度,仿佛非要把他的話逼出來:“……他叫嘟嘟嗎?那你叫兜兜?他知道你叫兜兜嗎?”

他忍不住冷笑一聲:“兜兜?”

他在說兜兜,可是那股冷意讓時敬之不寒而栗。

時敬之喃喃解釋,“我們是朋友…”

聞命不說話,隻是用力,讓他的身體變得敏感,全身發抖,整個人仿佛蒸騰在霧氣中。聞命總覺得他像飄在虛空裡,抓不住似的,落不到實地。所以他要他跌跌撞撞,要他痛,要他睜着一雙飽含清水的眼睛看自己。

時敬之一直不明白,他說,“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呢?聞命?”

聞命知道,他這樣的人,臉皮薄,心事重,是最怕挨批評的人。

他柔聲哄他,你對我有多大的吸引力,你不知道嗎?

時敬之一愣,他轉過頭看聞命,眼神無辜又脆弱。

聞命記得那天他的視線在自己臉上停留了很久很久,因為生病和哭泣,聲音沙啞極了。他很緩慢地低聲問着:“聞命,你喜歡我嗎?”

他說完了,似乎發現了自己嗓音的不正常,于是又重複一遍,“聞命……你是喜歡我嗎?”

聞命一愣。

他下意識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們之間從來不說愛,從不提愛,更加不提喜歡,可是他們的命運好像就這樣一直糾纏在一起。

時敬之用那種安甯的目光靜靜望着他。

聞命覺得時敬之瞬間變的很柔軟,他有點不忍心,可一想到時敬之做過的事,他又瞬間變得心狠。

時敬之等不來他的回答,低聲又問了一遍:“那你喜歡我嗎?”

聞命一個沒忍住,還是說了實話:“是……緻命的吸引力。”

說完自己罵自己,色令智昏。

可是時敬之聽完了,沒立刻給出什麼反應。

聞命心裡一緊。

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忐忑,又為自己的忐忑不安感到憤怒,每次都這樣,次次都這樣,這很掃興,他有點惱火地盯着時敬之,毫不猶豫道:“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

一滴淚水突然湧出,順着時敬之雪白的下巴滑落,聞命大驚,話語硬生生被打斷了。

他擡起頭來看聞命,還是沒說話。

那種目光很平靜,從時敬之澄澈的眼中流露出來,瞬間讓聞命心裡忽然冒出大片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揪得他心裡發緊。

聞命硬是忍住了,又覺得不太妙,他還想再說幾句哄哄對方,時敬之卻慢吞吞地湊過來,主動把他抱住了。

他的動作那樣輕,就隻是一直抱着聞命,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聞命嗓子裡被堵的發慌,他再次感到詫異,他下意識想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完全沒有想到,隻是這樣一句話,他竟然把時敬之哄過去了。

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時敬之等不來他講話,于是擡起頭來,眼裡全是疑惑:“聞命?你怎麼了?”

聞命不說話,擡起他的下巴吻他。

那之後不管他再怎麼對待時敬之,他都不再抗拒了。

聞命熱血上頭,覺得快感和怒氣一齊往頭腦裡湧,讓他血脈贲張。他忍不住嘲諷道:“早知道剛遇到的時候就說喜歡你了……”

話音剛落,懷裡的身體瞬間僵直,聞命全身的毛孔都爽到炸開,太刺激了,甚至都讓他感到頭皮微微刺痛,像是滋滋的電流在蟄,聞命亢奮到頭皮發麻,然後贊歎着在時敬之臉上獎勵親吻。

“太棒了,寶貝兒……”聞命喘着粗氣吻他,語氣裡全是興奮,殘忍又愉悅。

時敬之肩膀繃緊,他一直放不開,掙紮了好久才顫抖着睜開眼,看向對方的臉。

時敬之心驚膽戰地把目光停留在聞命臉上,緩慢地在心裡劃對号,聞命的笑容為他按下了确認鍵。

為了确認一般,時敬之小心翼翼又孤注一擲地湊到聞命身邊,溫順地把臉靠在他掌中,茫然無措地在他手掌心蹭蹭。

聞命不明白,他曾經羨慕的、向往的、“文明社會”表面光鮮亮麗的一切,正是時敬之内心深處最最恐懼和壓抑的部分,哪怕很多時候,時敬之本人都意識不到。

時敬之從小到大的經曆迫使他内耗自己,去無私無悔地付出、去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去默默無聞地犧牲,凡事要竭力虔心地去做,卻從來不可以表功、炫耀、索取,因為一旦那樣去做,他面對的隻有不斷的發問和指責……他那樣被動,他甚至不可以撒嬌賣萌要一份認可。

他永遠不可以求愛,因為他曾經卑微地、渴望地求過無數次,哭過無數次,絕望過無數次,卻總是被人抛下,被人放在工作、人類、大愛、道德、體面之後。

所以他從來不開口要一份愛。他隻能用他唯一掌握的方式,身先士卒一般獻祭自己,然後默默等待一份回饋。隻是過往的經曆造就了他的不安全感,他隐隐約約在把自己往回拉,不要全身心投入,不然你會毀滅你自己。

所以他很難敞開心扉。在背着沉重的忏悔欲和負罪感走出那麼遠之後,他告訴自己一個道理,他必須掌握主動權,這樣他才可以在自虐和自保之中留出一點點喘息的縫隙。

那是他最後的安全區間。

聞命那句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他随手向懸崖下抛,時敬之鄭重其事抓住,再也不放手。

那像是一句重如千金的認可。

他如同獻祭一般,連最後一絲顧慮也沒有了,完全地敞開心扉。

聞命甚至在這個晚上要到了時敬之的通訊密碼。他那樣順從,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反而還懵懂地說,要不要給你錄一下指紋和面孔解鎖?

聞命眼裡劃過一絲厭煩,他冷笑說,你要我的指紋和臉孔識别?

他心道,你要我這樣一個出身第四象限的人的生物信息,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時敬之又呆住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他像是那些畏葸不前的螳螂,自毀般收斂驕傲而傷人的手臂,用斷臂的武器捧出踉踉跄跄的自尊并化身虔誠祈禱的少女——

他隻想從對方身上得到卑微而渺小的應許。

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可是又不明白,他自己守舊,不懂社交,可是他也在學,他想年輕人之間,不都會交換生物信息的嗎?以前小豪談朋友,都會和人家交換通訊器密碼的。

他茫然地問聞命:“不好嗎?”

聞命特别火大,他第一次把時敬之折騰到差點暈過去。他全程引誘他,堪稱好手段,讓沉重與震動在對方心内蠻橫生長,直到淚水不斷順着手掌低落。

時敬之渾身濕透,陌生感令他忍不住顫抖,在後半程的時候,他總是感到恐懼,對方發動一次次的沖擊,捕捉和鞭笞着他的内心,使他的痛苦遠遠大于愉悅。

可他隻是哭,随時準備昏厥過去,那些細微的啜泣聲從不打擾他人,他隻是竭力咬着手指嗚咽,感受恐懼慢慢滲透到自己心裡。

瘦弱的指節上全是自己的咬痕,可他好像并不怕疼一般,不管對方給予自己多麼大的痛楚,都隻會全盤接納。

溫柔地接納進自己所擁有的所有。

聞命滿臉不悅,他現在最恨他什麼都不說了,他不滿足地趴在對方耳邊問,我這樣對待你,你爽嗎?

時敬之急促地喘氣,大腦中一片空白,上半身全靠在了冰冷落地窗前。

太熱了……在碾壓他,攻擊他,他實在受不住,在不斷的攻擊之下繃緊手指,眼前陣陣發黑……

他仰頭看着窗外星星點點的炫目燈光,如同看見蝴蝶閃爍而狂野的發亮羽翼。

它在抖動,處于某種緊綁的自殺狀态,發出瀕死的啜泣。

他看着那隻蝴蝶死去。

幹淨利落地,他被那種狂飙的感受瞬間攻陷,又被誘惑着墜入綿長的餘韻中。

時敬之那麼溫馴,他并沒有任何抗拒的反應,人本性裡的欲望生長出生命,仿佛有了意識。

隻有在過後,他不知道為什麼,才徒勞地伸手去捂聞命的眼睛。

聞命笑着看他,也不說話,低下身湊過來了,慢吞吞吻着他的眼睛。

時敬之手指上還帶着新鮮的痕迹,平滑閃光的淚水挂在他臉上,和那些看似欲蓋彌彰的哀求相比,這似乎更加真切動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離着聞命越來越遠。

此後他又昏睡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沉睡的時間裡,聞命一直呆在書房查看時敬之的通訊器。

腦海中卻是時敬之的臉孔。

時敬之那麼安靜,結束以後他抱着對方去浴室泡溫水。

他縮在聞命懷裡,整個人柔軟不少,聞命很有耐心地給他喂了水,用醫療儀器消除了他後背和腰間的痕迹,又很壞心地把脖子和肩膀上的痕迹留下。

然後是時敬之的手,他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塗抹藥膏,直到它們恢複冷白如玉。

然後他又不滿意了,将對方的手指輕吻,甚至标記一樣添了幾點薄紅,才滿意地将他整個人放進天鵝絨床單,拉好被子,又調暗了燈。

時敬之全程沒有反應。

聞命長久地看着他。

然後深吸一口氣,來到書房。

手邊擺着滑膜鞘。

切斷電源的腦波發射裝置終于淪為最最障目的擺設。

瑩瑩的屏幕将一道靓藍色投射到他的眼睛上,波光流轉。

在黑暗中,這個生于風暴潮和陡崖之巅的男人似乎終于露出滿是猜忌的、冷冰冰的雙眼,藏在時敬之身後肆無忌憚地打量。

在再三确認時敬之将所有監控設備關閉後,聞命這些天來第一次開了電腦。

在此後的幾天裡,聞命經常在這裡一呆就是幾個小時,手邊擺滿手寫的盲文材料,又在離開時全部銷毀,不留痕迹。中途他甚至出門幾趟,時敬之無知無覺。

在第五天的時候,時敬之的體溫似乎終于恢複正常了。

日光大亮,聞命坐在書房裡聽唱片機。

時敬之推開門,他在刺眼的陽光下揉揉眼睛,一直走到桌前。他縮進聞命懷裡,摟着他的脖子小聲說肚子痛。聞命把他抱在腿上,掀開衣襟一摸他的腿腳,觸手冰涼。聞命又抱着他起身去隔壁拿毛毯,他把毛毯圍在時敬之身上,重新坐回在書房裡陽光溫暖的地方。陽光有些刺眼,時敬之還是很累的,他迷迷糊糊靠在聞命懷裡,任由對方解開自己的衣服,拿掌心一點一點溫暖他的肚子。

耳邊是那首Die Seejungfrau,聞命在光明街時最愛聽的古典樂。曾經時敬之那麼聰敏,他看不見,卻還是能瞬間分辨出哪張唱片最受聞命喜歡。

聞命想他坐在屋子裡一張一張地摸唱片,最後把這張找出來,就好像自己被時敬之選中,對方從芸芸衆生中把自己挑出來,告訴所有人,我選他。

時敬之總是給他一種自己被命運眷顧的錯覺。

現在這首是電子刻錄版本,非常逼真,聞命卻總以為是赝品。

後來發生的那些,是他最最不願意記起的日子,他曾經一次又一次在監控錄像中看到光明街爆炸的慘案現場,看着那些人是怎樣□□橫飛,在一瞬間化成一團糟糕的贅肉。

他又想起眼前這個人,身邊這個人,他在現場救了自己,他說他叫Arthur,聞命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就認出了這個人。

但是聞命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實,相遇後總是他在追着這個人跑,他抓緊了這個人,執意不放手,一腔熱血向他抛灑,可是這個人,不僅僅隐瞞欺騙,更重要的是,他好像自始至終沒有表态過。

聞命按揉的手不自覺僵住。這驚動了時敬之,他如夢方醒,迷茫地從聞命懷裡擡起頭,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他看着聞命,不可置信地同聞命确認:“聞命,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聞命的視線轉移到他臉上。

曾經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戴着玫瑰之鏡,總是頭痛欲裂,仿佛隔着屏幕在看着整個世界。

現在他不動聲色地摘下腦波發射裝置,雖然在大部分時間裡面對黑暗,但清醒時視野變得更加清晰一些。

他終于開始拂開迷霧,重新審視所有的一切。

日光傾城,聞命在刺眼的光線下凝視着對方烏黑的眼睛。

這雙眼睛真的漂亮,閃爍如玻璃,似乎可以折射出世間的奇光異彩,玲珑剔透,純粹無瑕,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窗台上有一束幹枯玫瑰,正是時敬之前幾天帶回來的那束,花朵早已枯萎,邊緣起皺,卷曲。

聞命随手抽出一枝深紅中透灰的花朵,将風幹後的玫瑰别在時敬之耳畔。

注意到花朵和臉頰相貼,相稱,他的眼中漸漸流露出贊賞:“賜給我一束稍縱即逝的陽光。”

說完他才再次将目光移向時敬之的眼睛上。

對于對方的問題,聞命沒有承認,而是深情款款地反問:“你覺得呢?”

時敬之忽然開心地笑了。

他跪起身,更靠近他,觸摸他,摟着對方的脖子獻吻,空氣中全是凝滞的氣息。

“我好看嗎?”他一貫清冷的臉上突然染上羞澀,目光款款的模樣分外動人。

時敬之跪在聞命上方,對方不得不扶着他的腰仰望他,那是個完全掌控的姿勢。

聞命把心裡的驚異壓下,覺得那陽光太刺眼,他無聲地眯了眯眼睛,忽然虛僞地笑道:“好看。”

不要忘記彼得潘。當你開始懷疑自己,你就失去了飛翔的能力。

不要害怕犯錯,很多美好而奇妙的事情是從一個失誤開始的。

聞命也許體會不到時敬之同他說這些話時候的感受和真正含義。

時敬之自己也不明白,他從沒真正做到這幾句話,反而一直畫地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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