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子再是如何絕望,可本性還是渴望溫暖。森鷗外隻是輕輕笑着,就直透她的心底。
【請君勿死】發動。
瞬間,光芒閃爍,漩渦狀綠色波紋不規則散開,一隻蝴蝶倏忽一現。
與謝野晶子被這抹異色驚醒,呼吸停滞了一瞬間,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晦暗不明盯着森鷗外。
世界的真相水落石出——文豪野犬。
晶子在心裡想:真是沒有想到這麼早就與森鷗外有了交集。
“要解開紗布看看嗎?”森鷗外用一種哄騙的口吻,誘惑與謝野晶子打開潘多拉魔盒。
與謝野晶子順從地解開紗布,紗布滑落的瞬間,她看見猙獰的傷口恢複如初,新生的肌理呈現出嬰兒般的淡粉色。
“啊——”盡管心裡已經做好準備,與謝野晶子還是發出短促的叫聲,穿越異世界的實感讓她大腦停滞。
她把頭埋在了雙膝上,暫時不想理會森鷗外。
是文豪野犬,而且異能力也沒有了使用限制,輕傷也能治愈。我成為了她,那她呢?我要做些什麼嗎?我又能做些什麼?一個沒有接觸過社會的十八歲女高中生,隻知道十幾年後的劇本的與謝野晶子,面對此刻的境況,有點不知所措。她站在懸崖邊上,瞻前顧後,搖搖欲墜。
細碎的哭聲從巷道深處響起,又漸漸歸為平息。
森鷗外對這個異能力強大的女孩很有耐心,等她平靜後才緩緩開口:“你的異能力是很稀少的治愈系異能力。”
“異能力?”
森鷗外不知道對面的女孩已經換了一個異世靈魂,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線下接觸她。他考慮到對方十一歲的年齡,溫柔地做出解釋。
“異能力起源于歐洲,但究竟是怎樣産生的,衆說紛纭,有人說異能力的産生是人類的又一次進化,和基因有關。也有人說異能力與人的才能有關,你越擅長什麼,你的異能力就會和什麼有關。我的異能力也和治愈有關,所以我是一名醫生。同樣你的異能力也在暗示你,以後也會成為一名醫生。”
“才不是,你的異能力是明明是人形異能力——Vita Sexualis。”與謝野晶子在心裡默默吐槽。記憶的混亂,讓她暫時忘記了上一世的痛楚,隻知道自己是死了,而忘了為什麼而死。
與謝野晶子捂住耳朵,不想聽這個後面會變成黑手黨首領的男人忽悠自己。
“異能力的出現以及數量增多,正在改變我們的生活以及……”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壓抑,握住了與謝野晶子的手,“戰争。我們國家現在正在打仗,你有想過嗎?如果無法赢下這場戰争,國家會怎麼樣?生活在這個國家的人民又會怎樣?關心你的點心屋店長會怎樣?”
與謝野晶子的心髒猛地收縮,腦中閃過了許多和未步麻屋相處的片段,最終畫面定格在店長死去的畫面上。那是原身的記憶和原身預測的未來。
“是這樣嗎?你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嗎?”與謝野晶子在心裡問道。她沒有聽到回答,但是感覺到身體與靈魂融合的更加緊密,思維和行為愈加趨向十一歲的少女。
再加上身為黑手黨首領的森鷗外絕佳的口才,與謝野晶子在一步步被說服。
“我能做什麼?”
“接受我的邀請,加入國防軍第三五六步兵師團,作為一名随軍醫生,救助受傷的士兵,和我們一起赢得這場戰争的勝利。”
“隻是救人?”
“當然,你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怎麼會讓你上前線殺人。”森鷗外信誓旦旦地保證,“而且醫護人員不上戰場,這是常識。”
聽到這句話,與謝野晶子不合實際地想到,如果自己的異能力是重力,那他也會說服我去殺人的,就算我才十一歲。
“那如果我拒絕你呢?”
“呀~原則上我是不忍心拒絕少女的請求啊,”森鷗外先是露出一副癡漢樣,接着就陰沉下來臉說,“但是你是例外,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與謝野晶子知道奉行最優解理論的森鷗外,是不會放棄遊說自己加入軍隊的,如果現在不同意,那下一秒他就會采用武力手段,将自己強行綁到戰場上。
“好吧,我同意,不過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與謝野站起來,拍了拍裙擺上沾上的灰,牽住了森鷗外的手。
“什麼問題?”
“生命的意義是什麼?”晶子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她想要找到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那個選擇。
“哲學問題啊,一句兩句可說不清楚,不過對我來說,是保家衛國。你的話,可以試試在戰場上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