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迷信,這是小熊對他的愛。
但周西晏不肯放,一手放在他腰後,另一手去夠到了食用牛皮紙打包的糕點,擺到他面前,意思很明顯。
阮溏就眯眼笑,打開包裝,連着喂了三塊。
要喂第四塊時,周西晏終于忍不住松開他的腰,去拿水。
阮溏就從他身上下來了。
周西晏順下了香香軟軟也會噎人的糕點,能說話了:“你到底是要我長命百歲還是想謀财害夫?”
阮溏清澈又無辜,隻是發出邀請:“哥夫,卧室裝監控了嗎?”
周西晏瞬間順毛,抱起人就往樓梯處走,“你喜歡倒是可以裝一個。”
在交扣的十指陷進柔軟枕頭時,周西晏想到一件事情:“下個月我爺爺的壽辰宴,你要來。”
阮溏嗚嗚咽咽。
一場從下午到深夜,十分到位的情事結束,阮溏因為被箍着,隻能趴在男人胸口半睡半醒的慵倦狀态。
烏黑發絲被男人纏在長指繞着玩,雖然隻能轉兩圈,但也轉得不亦樂乎。
阮溏終于不堪其擾,微微掙紮地發出抗議的聲音。
很嬌。
所以無法奏效。
甚至誘得周西晏摟得更緊。
阮溏有點呼吸困難了,斷斷續續哼着。
周西晏氣息又變重,喉嚨滑了滑,嗓音裹了粗粝感:“寶寶,别叫了。”
“?”阮溏半睜開眼。
這頂多算撒嬌,不是勾.引。
“你再這樣我就回去了。”
周西晏隻能放開他,渾身僵硬地躺平。
可阮溏偏偏滾回他懷裡,膝蓋曲起去碰那兒,眼睛卻是安然閉起。
周西晏攥緊了手。
今天四次了,該停下了,小熊很累了。
在周西晏做自己思想工作的同時,阮溏枕在他胸口,在快速的心跳搏動的加持下,枕着枕着還真很快睡着了。
周西晏感覺到他呼吸輕綿均勻,就隻動了一隻手,關掉所有燈,拿出手機,開始靜音看動畫片。
海綿寶寶跟章魚哥送漢堡。
周西晏想起阮溏有一回吃漢堡,那個漢堡比他的臉還大。
然後又想到每次,自己的也是比他的臉還大。
“……”
痞老闆的寵物點點懷孕了。
阮溏吃了好多,也會懷孕嗎?
“……”
海綿寶寶被關進籠子裡。
他也想把阮溏關起來,隻有他能見到他,親吻他。
“……”
海綿寶寶……
周西晏猛地鎖屏。
他的海綿體還硬如石,看什麼海綿寶寶!!
阮溏迷迷糊糊間感到自己身上黏黏膩膩,什麼東西滑着自己,一遍又一遍。
最後,耳邊有一道聲音:“乖,這樣睡,不會懷孕的。”
……
阮溏在第二天醒來,一按就流出來。
周西晏抱着人去洗,才清理走。
阮溏生氣,任由周西晏像狗一樣哄了自己半天,也一句話也不說,最後才不得不送自己回公寓。
下車,他把車門摔得很重。
周西晏自知理虧,看他上樓後,發了一條這樣的微信:我錯了,寶寶,别生氣,我會賠罪。
(小狗垂頭耷耳.jpg)
阮溏沒回。
沒過多久,就接到關唯唯的電話。
剛一接通,就卧槽滿天飛。
“卧槽,一大早我剛醒就知道了一個大瓜,卧槽,你聽說了沒?卧槽不是,我突然想起來昨天你也去了肖家對吧?”
“嗯。”阮溏開了免提,給自己倒了杯水。
“那你在現場?!快跟我說說你目擊到的情況!”
“我沒看見,人太多了,擠不進去。”
“那真是太可惜了……”關唯唯砸吧了下嘴,“不過肖七是真卧槽啊,搞姐夫,還在自己爺爺壽宴上,祖宗祠堂裡搞,太好笑了,我要是他祖宗非得晚上托夢狂扇他嘴巴。”
“盡整些不能播的玩意兒。”
“不知道地府有馬賽克不,不然太辣祖宗眼睛了。”
“我要是他表姐我非得讓人按住他,扇幾百個耳光。”
“我還聽說肖七爺爺當場就氣病了。”
“差一年就七十大壽了啊。”
“不知道他爺爺算命的時候,算命大師有沒有說過69歲必有大劫,過了這坎就長命百歲。”
“喔對,肖七被禁足了。”
關唯唯叽裡咕噜說了一大堆,最後道:“你說你在現場咋啥都沒看到啊。”
阮溏:“可能是我沒福氣。”
然後關唯唯就像被戳中笑點,笑了整整三分鐘。
笑完,揉着僵硬的法令紋道:“阮溏,你最幽默的時候還是說刻薄話的時候。”
“還有事嗎?”阮溏活動着手指,“沒事就先挂了,我要練琴。”
關唯唯喔了一聲,“成,你練吧,别忘了明天周五,勝鳴山。”
“嗯。”
通話挂斷前,阮溏還聽見關唯唯琢磨了一句“到底是哪個好心人放的火啊……”
阮溏沒搭理,放下熄屏的手機,把貝斯連接了耳機。
耳邊的弦樂炸裂,外界卻聽不到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