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開幾乎是秒答:“好!!”
“?”翻完白眼的聶雙。
程開屁颠屁颠跑過去掃碼添加好友,回來時臉都笑僵了,捧着手機跟寶貝似的。
聶雙險些被氣暈。
而阮溏還來問他:“聶雙學長,我們也加一個?”
“……”聶雙死死掐着掌心,幾乎是咬着牙回答的:“不好意思,我微信不留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這句話一出來,餐廳内寂靜無比,隻有主廚們炙烤食材的聲音。
太難聽了,也太不體面了。
但阮溏在安靜的情景下很大方地笑了笑:“好,沒關系。”
高下立見。
衆人隻覺得聶雙有點毛病,程開追了阮溏兩年,阮溏一個眼神沒給過,這事兒你還介意,情有可原。
但現在人阮溏加了你男朋友的微信,再加你的微信,為的就是避嫌。
你倒好,不加,還一句話把人得罪。
程開也很不悅地跟聶雙說些什麼,但很小聲,别人聽不見。
阮溏身旁的幾個學姐學長安慰阮溏,“别管他,他讀書的時候就眼高于頂,天天看不起這看不起那的,我們都不喜歡他。你别生氣别難過啊,繼續吃東西,江雲飛請的廚師手藝還真不錯。”
阮溏便笑着吃料理。
而程開那桌,忽然吵起來了。
聶雙拍着桌子,大聲質問:“你删不删?!”
所有人看過去,隻見聶雙噙着眼淚,程開臉也是紅的。
被大家注視着,程開腦袋嗡嗡的,站了起來,“我不跟你在這兒吵,出去,我們出去說。”
“憑什麼出去說,就在這說!”
程開就把聶雙拉起,拖着離開了餐廳。
大家透過玻璃窗看見程開把聶雙推上了車,然後開車走了。
大家搖搖頭,“聶雙那臭脾氣就沒改過啊。”
不一會兒,江雲飛收到程開的語音。
“抱歉啊老江,攪了你的場子,十分抱歉,下次請你吃飯。”
江雲飛給阮溏倒清酒的時候,說:“你小子,蔫壞。”
阮溏笑笑。
.
晚九點多回到家,周西晏還沒回來。
阮溏泡了個澡,裹着浴袍出來時,床頭櫃筒上的手機瘋狂震動。
他拿着水杯走過去,喝水時接通,聽見話筒裡傳來賀冬山難得着急的聲音:“小先生,您能不能來負一車庫接周先生上去?——先生!那不是小先生!您别啃!”
賀冬山忙慌地又對着手機道:“先生喝醉了,一定要您下來接他。”
阮溏已經換鞋出門了,“稍等。”
挂了電話,電梯抵達阮溏所在樓層,阮溏進去摁了負一。
到了地下車庫,阮溏走到黑色輝騰旁。
賀冬山在打開的後座車門口很淩亂,腦袋一時鑽進去,一時拔出來。
拔出來的時候看到阮溏,連忙鑽進去道:“先生,小先生來接你了!”然後拔出來,讓開位置。
阮溏走過去,可車裡的周西晏就看了他一眼,還是不肯出來:“我等了你三個小時了!你居然才來,你根本不愛我!”
阮溏沒理會他的胡言亂語,隻是側過臉,問賀冬山:“怎麼喝多了?”
“商業應酬,本來以前應酬就沒喝多過,但是這一次,文興集團的總裁和老婆打離婚官司,就在酒局上喝多了撒酒瘋說很愛老婆不想離婚老婆心太狠了……周先生可能心有戚戚……也就喝多了,一路上都說您心狠。”
“……”阮溏。
伸出手給周西晏,“回家。”
周西晏抱着抱枕,“你讓我等了三個小時!你心太狠了!”
阮溏糾正:“隻有二十二分鐘,我在洗澡,沒聽見電話響。”
周西晏:“你那破電話憑什麼不響,都怪它不響!”
“對,你回家罵罵它。”
周西晏把手放到阮溏手上,被拉了出來。
阮溏身上和肩膀都一沉,高大身軀的重心都壓過來,阮溏扶着他後退了兩步。
賀冬山正要幫忙,被醉酒的狗男人揮了一把。
“你為什麼要跟我離婚啊?我哪裡做得不好?嗯?寶寶,小熊,寶寶小熊,小熊寶寶……”
謝謝,我們還沒結婚。
阮溏抿了下唇道:“賀助理,你先回去吧,我帶他上樓了。”
“您行嗎?”
“可以。”阮溏托着周西晏走向電梯。
電梯門一關,賀冬山也開車走了。
阮溏摁了數字。
周西晏本來閉着眼,挺拔的後背彎着,蹭老婆的脖子,但突然醉眼惺忪地睜開,看見老婆領口春.光洩露,立刻——
阮溏浴袍領口一緊,差點沒被勒死。
“不許給别人看,脖子也不能露出來。”周西晏交叉着老婆的浴袍領口。
阮溏覺得大腦嗡嗡的。
這不是被你的狗頭蹭亂的嗎?!
“寶寶小熊,小熊寶寶,我們不要離婚……”周西晏碎碎念着。
阮溏:“我們還沒結婚。”
“為什麼還沒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