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亦然一點不怕,“你沒看見我不是一個人嗎?”
騷擾男把目光移到一旁的外婆身上,更加不屑一顧,“老的老,小的小,你們加起來能有我一隻手力氣大嗎?”
柯亦然眉頭緊皺,男人卻越發得意,還以為她害怕了。
“眼神不好就去治,沒看見這兒還站着一個呢?”一道讓男人意外的聲音出現,紀雨從他身後的暗處走出來,這一段的路燈壞了,紀雨特意等在這裡,準備送她和外婆去坐車。
男人吓了一跳,剛一回頭,紀雨兜頭就給他來了一拳,打得他旋轉着後退撲倒在地。不等他起身說完狠話,“你知道我是誰嘛,我認識奚……”
紀雨腳擡在半空中,正準備補一腳,他頓住,“你說奚什麼?”
男人說:“我認識奚川柏,懷夕堂的老大,雲城盤地龍,你打我,明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勸你現在收手,我可以放你一馬。”
紀雨想了想,看似松動的樣子,掏出了手機。
男人以為他不敢了,正要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整理整理衣服,順帶繼續語言教訓幾句年輕人。
“咔嚓咔嚓”,紀雨掏出手機,打開閃光燈對着他的臉拍了幾張照片,确保五官頭部各種信息都涵蓋進去後,他滿意地又重新擡起了腳。
把剛剛掙紮起身,彎腰拍土的這人又踹到了土坑裡,“你——”這人吃了一嘴土,憤怒沒有懵逼多,他以為對方聽錯了,重複:“兄弟,我說我會放過你。”
紀雨腹黑至極:“可是我不會放過你。”
他掏出手機報警,在警察到來之前,隻要男人從坑裡站起來就猛踹他一腳,給他踹趴下,男人跟個倒倒翁一樣,不倒翁是摔不倒,他是根本站不起,怎麼看怎麼慘烈。
戲弄了一番,柯亦然看男人臉上挂的青紫越來越多,有點怕,拉紀雨的袖口,問:“警察來了沒事嗎?”
“沒事。”
紀雨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他本就在擔心舅舅在雲城的勢力不幹淨,正巧通過這個男人,希望可以揭開一個口子,暴露出别的一點半點線索。
警察來了例行公事,男人被押走,他終于從坑裡站起來,小腿肚打顫,見到警察馬上告狀:“快把他抓起來,他要殺了我,你們一定要保護我啊。”
紀雨挑眉,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男人去求身邊的警察,“你們不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還是假的,監控裡清清楚楚,你回去跟我做筆錄。”好巧不起,來的人是當時柯亦然小樹林自導自演,紀雨去救人時帶的兩個警察中的一個。
經過上次那件事,這人被邊緣化,差點保不住工作。如履薄冰一個月,再次見到紀雨,他知道,自己的前途終于有救了。
“你好,要麻煩您和我去警局走一趟,放心,筆錄半小時就做好,不耽誤您時間。”他對紀雨的态度那叫一個謙卑和恭敬。
看得男人又懵又呆,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次是徹底栽了,挑誰不好,偏偏遇到了柯亦然,對方有個暗夜騎士,愣是讓他上了套。
完了完了,他哭訴着,“警察叔叔,我認錯,我喝了點馬尿,意識不清楚,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寬大處理。”
警察:“喝沒喝,回去一檢測就知道了,走吧,别磨蹭了。”
他把男人當犯人拽走,路過紀雨時,男人不敢擡頭,弱小存在感,結果紀雨突然提醒一句,“順便檢查一下他的毛發或者唾液,我懷疑他還有别的問題。”
身處邊境特殊的地理位置,雲城的警察天然有一種警惕感,就聽這一句,他瞬間懂了紀雨的意思,再看這男的就覺得是行走的二等功了。
“好嘞!”他高高興興地把人押回車上,男人直接連哭帶喊,像是馬上要送去死刑一樣,“我錯了,我錯了。”可惜沒人理會他。
紀雨和柯亦然、外婆坐另一輛車去警局做筆錄。
經調查,男人叫毛三,不知道那裡雖然路燈壞了,但是有監控,自己的犯罪全被錄了下來,要因此事被刑事拘留。柯亦然和外婆是受害者,做完筆錄,沒什麼事就由警車送她們回去。
因為紀雨的提醒,毛三做了其他的檢測,結果在一個小時後出來,他确實是涉d人員,将被深入調查d品來源和社會關系調查,喜提關押無限期,直至調查結果出來。
經過這一晚的危險,之後的兩天,紀雨在她們擺攤的後方也搬了個闆凳,全天候陪伴她們。不過因為讨厭人群注視,他一身黑運動服,帽子墨鏡口罩一個不漏,生怕有人和他搭腔。
柯亦然還是穿着那身傣族裙子,今天誇她可愛的遊客同樣不少,她更加自信和有底氣,回:“沒有沒有,都嫁了人了,算不上小姑娘了。”
她滿口胡言,應對陌生人有點冒犯的試探,起了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