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昙生夢呓般輕喚，筆下月華突然凝成冰刃。謝無涯破窗而入時，冰刃正刺向畫中聖女心口，被蜚獸吐出的青焰熔成星屑。沈硯抱起渾身發燙的孩童，發現他後頸浮現往生陣的陣紋——正是當年謝無涯修改過的版本。

三日後，朱冠鶴銜來枚帶血的玉簡。簡上刻着玄度筆迹："劫灰複燃日，優昙重開時。"昙生把玩玉簡時，簡中突然鑽出條冰蠶，與他腕間胎镯裡的本命蠶絞成雙股金線。金線所指處，永夜城琉璃塔轟然倒塌，露出底下萬丈冰淵。

沈硯的燃犀符在冰淵邊緣自發燃燒，照出崖壁上密密麻麻的冰棺。每具棺椁都嵌着優昙之子的生辰符，而最深處的玄冰棺裡，躺着個與昙生面容相似的少年，心口插着把刻有沈硯靈紋的匕首。

"好一出偷天換日。"謝無涯的銀發纏住躁動的蜚獸，發現幼崽鱗片裡嵌着星砂——正是當年往生陣崩毀時，他灑在沈硯靈台上的護魂砂。冰淵突然傳來鎖鍊斷裂聲，玄冰棺中的少年睫毛輕顫，腕間銀鈴與謝無涯的斷弦琴産生共鳴。

昙生懷中的照影燈驟然大亮，燈芯爆出個血色卍字符。沈硯在強光中看見最可怕的真相：冰棺少年額間的優昙印，分明是用三百個優昙之子的心頭血繪制的，而血引的源頭——正系在昙生腕間的胎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