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在警告。
畢竟這裡是高檔會所,服務生都是有長相要求的。以前就出過服務生搭上金主的幺蛾子,後來兩人掰了,服務生還不知死活地跑回會所來鬧。
江逾白立刻乖巧點頭,也沒任何反駁。
劉石蘭很滿意江逾白的學習态度,很快開始親身教學在這裡做服務生要知道的哪些事情。
在這一點上,江逾白展現出了不符合自己怯懦人設的手腳麻利,讓劉石蘭很是滿意。帶出好徒弟,她這個當上師傅的,面子上也有光。
“做我們這行的就是要眼裡有活知道吧……”劉石蘭意有所指,此刻他們正站在劉石蘭自己負責中場清理的包間門口。
江逾白很會察言觀色,自己就乖乖進去清理了。每一處都打掃的十分細緻,就連角落縫隙、插座都沒落下。
劉石蘭十分嘚瑟,靠着門邊偷閑,時不時指點一兩句。覺得安排自己來帶新人,這肯定是她的工作能力被肯定了,升職加薪有望,面上笑意都收不住。
江逾白刻意展現得很勤快,處處讨好他自己點名要學習的這個前輩……甚至不止是這個前輩,他對所有老員工都是一樣的怯懦讨好。
不過這樣的突出行為毫無疑問會讓另外兩個新人感到不爽,江逾白做到90分他們卻隻做到60分,領班和雷哥怎麼看?那些老油條員工又會怎麼看?
而江逾白要的就是這樣的不爽。
他會給這樣的不爽發揮空間的。
*
因為在高級會所上的班是夜班,所以等到江逾白回家的時候已經非常晚了,他進門時候卻見客廳的小燈還亮着。
然後就見邢和璧探出頭來,似乎是目露兇光,他哀嚎道:“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快,誰家救人位把人救下來是給自己扛刀的,我都發了天賦說我沒大心髒了,這居然還開機了!”
“我何德何能與這樣的卧龍鳳雛共坐一桌。我要賽後他們,怎麼髒的怎麼來!”
江逾白坐下來,拆快遞,蜻蜓點水般丢出幾個字來,堵得邢和璧啞口無言:“你不是前兩天剛被禁言嗎?”
邢和璧氣得摔了手機。
江逾白拆開快遞,是一塊寬帶手表,白色的,尺寸正好。江逾白正琢磨着怎麼戴上去,就聽見邢和壁又說話了。
“我要卸載第五人格,再玩單排排位我就是狗。”邢和璧忽然想起來什麼。這好消息他本來就想當面說的,誰知道這段時間兩個人就沒能碰到一起過。
“對了,不說糟心事了,我有個好消息。”
江逾白猜想是他的賣價。
邢和璧果然道:“上回不是說很多節目組來邀請你嗎,我把他們拉了個群,競價拍賣。你猜猜出來了多少?五十萬呢!”
和以前肯定不能比,但此時此刻,江逾白的出場費能賣到這個價格,已經是出人意料了。
“我覺得我多少有點拍賣師的天賦在的。”邢和璧嘚瑟道。
“什麼節目?”
“《真正的演員》,你說要天啟的,我就單獨給他們開了小竈。這個綜藝,我感覺挺适合你的,說不定還真能起死回生,你說是不是?”邢和璧頗有期待。
盡管他們兩個人都很清楚,上了那個節目就不要想着能安穩拿到錢了,人家都花了那麼多錢把江逾白這個熱度炸彈請過去,就是為了制造沖突和戲劇性的。
估計要挨罵。
“确實,我有預感,這個節目一定很戲劇性。什麼時候開始錄制?”江逾白算着時間。
“下周一,八點。”
江逾白看着時間,正好卡上他從皇梨高級會所離職,無縫銜接。
“這些個搞綜藝的颠倒黑白有一手,你可千萬别被氣着就不拍不錄了,那個姓趙的也是賊,出場費給的高,違約金也要的高。”
“我得提醒您,咱們這裡是亞熱帶季風氣候,冬季雖然刮西北風,但現在已經是春季了。沒錢也喝不到西北風的。”
“老白,遠水解不了近渴啊。”邢和璧如此強調道。
江逾白啞然失笑:“那可不一定。”說着他擡起手,欣賞着自己剛買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