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布萊克是否有罪,都應當由魔法部審判,,這是最基本的審判程序。”艾瑟琳正色,“我并不後悔當時搶走您的魔杖,您當時确實有些…失去理智。”
艾瑟琳斟酌着用詞,希望斯内普不要太過生氣:“如果您出手,萬一後期證明确實是彼得的錯,雖然您可以用‘不知情’來脫罪,但确實會平添很多麻煩。”
“如果布萊克能死在我手裡,我很樂意面對一些無關痛癢的小麻煩。”
艾瑟琳更堅定地開口:“那就更不行了。您心裡已經出現了對布萊克的殺意,即使您知道他很有可能是無罪的。這…也許算得上是謀殺…”
斯内普的眼神幾乎是瞬間出現戒備的神色,但艾瑟琳隻是低下頭,用手指描摹袖口上的暗紋:“您并沒有靈魂穩定劑的庫存,右臂一時半刻也不能痊愈。我更是完全沒接觸過這種藥劑的熬制,并不能給您提供什麼助力…”
斯内普突然感覺身上的枷鎖被卸下,心裡前所未有的放松。但一想到小天狼星要脫罪被釋放就感覺還是憋着一股氣無處發洩。
艾瑟琳盡量安撫他:“我無意窺探您的隐私,也并不好奇您跟布萊克之前的恩怨,但現在确實是最好的結局了。”
斯内普冷笑:“那隻老鼠跑掉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好結局?”
艾瑟琳拖過一把椅子坐在斯内普身邊,她的後腰仍疼得厲害:“也許一會兒就會有彼得被捕的消息呢?”
“我從不知道攝魂怪還能吸走巫師的腦子。”斯内普冷着臉看向艾瑟琳。
艾瑟琳安靜地靠在椅背上,斯内普幾乎以為她已經睡着了。
“我覺得我一會兒就能夠得到這個消息,而您。”艾瑟琳的聲音低得幾乎像呢喃,“您大概要到明天才能被通知到。”
斯内普發誓自己從艾瑟琳的語氣裡聽到了一絲得意。
他不情不願地從抽屜裡拿出一大瓶藥,分量之大讓艾瑟琳瞠目結舌:“這不會是要給盧平教授的狼毒藥劑吧?這麼多?這太為難人了。”
“...給你的。”斯内普抿唇,把那罐藥往艾瑟琳的方向推了推,“放假以後自己兌一點苦艾浸液喝。這是一個星期的量,喝完應該就差不多了。”
艾瑟琳驚喜地拿起藥瓶,對着燭光看。棕褐色的難看液體在她看來非常可愛。她原本已經在考慮假期要不要去一趟聖芒戈了:“謝謝您。剛才在醫療翼的時候我就想問,您是怎麼發現的?”
斯内普突然煩躁地把桌上的紅茶推得很遠,不少茶水都撒出來了:“愚蠢且不自知。遇到危險就應當及時報告教授,你跟波特混在一起就是把自己置于困境,你從哪裡學來這樣猖狂的做法?”
“當時羅恩…”艾瑟琳想解釋一下,羅恩當時的狀态容不得她回城堡搬救兵。
“你被所謂的友誼沖昏了頭腦。”斯内普斷言,“那你現在為什麼不回去照顧那個傷員?”
“可是這兒也有傷員啊。”艾瑟琳言語直白,“是您先不肯留在醫療翼治療的。”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