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骨在操場幫自己班裡的omega搶回籃球場地,又狠狠教訓了二十班那幾個惡心的alpha後,一戰成名。
當天晚上,就有omega來到十六班教室門口。
點名問秦骨在不在,問秦骨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飯。
教室裡噓聲一片。
不為别的,這位omega也是全校公認的高三學霸校花,好巧不巧,跟秦骨是輪流當第一的關系。
“我不跟别人吃飯~”
“你别靠我太近了~”
湯可明作為秦骨的兄弟加同桌,晚自習時陰陽怪氣地模仿當時秦骨的回答。
秦骨懶得噴,他都快把手機屏幕盯穿了。
下午就給知知發的好友申請,到現在了知知還沒搭理他。
這破手機是不是壞了?
秦骨握着手機一端,在桌沿邦邦敲了兩下。
怎麼他就是收不到知知的好友同意消息呢?
“秦哥,你跟兄弟說實話,你是gay嗎?那麼漂亮優秀的omega,主動找你吃飯!你都不去?”
“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天仙omega啊,啊?”
湯可明還在耳朵邊上叭叭。
秦骨煩得一手肘擒住湯可明的脖子,準備勒住好好教訓兩下。
門口突然出現一人,校服穿得規整妥帖,頭發卷卷的天生泛黃,皮膚白皙,臉蛋精巧,現在還有點青澀。
背着書包,乖乖的。
老婆。
是他老婆!
啊,他老婆來了!
“你來了。”秦骨扯了扯衣袖,對着向他走來的葉不知,夾着聲音問道。
“嗯,晚上好。”葉不知有點疑惑,不知道秦骨怎麼突然成了自己後桌,但還是禮貌回答。
“好,晚上好,知....葉不知,你吃晚飯了嗎?我聽陳晨說你生病了,我下午多帶了一份晚飯。”秦骨邊說邊從書包裡掏出來一個碩大的保溫飯盒。
“不用了,謝謝你啊。”葉不知更疑惑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詐。
湯可明眼睛瞪老大,聽秦骨聲音夾得他渾身起雞皮疙瘩,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陳晨作為葉不知的好友兼同桌,也有些聽不下去了。
趁着站起身給葉不知讓位置的空檔,把秦骨一直往葉不知手上推的飯盒搶過來,又在秦骨瞪眼下,把飯盒還到秦骨手上。
“現在不是說我們知知嬌氣的時候了?送給校花吃吧,别什麼東西都硬塞給我們知知。”
“什麼校花啊?”葉不知已經坐到位置上,放好書包,嗅到八卦的味道,好奇地問。
陳晨人脈廣,什麼年級的人都認識幾個,平常老喂葉不知八卦聽。
葉不知從一開始不好意思聽,到現在好奇得兩眼亮晶晶地追着問。
他混亂的發情期剛過,後頸腺體還是刺疼刺疼的。
細看唇色也少些血色。
唯獨眼睛特有神采。
“沒有,啥事沒有。”
“校花喜歡他,今天喊他一起吃晚飯了。”
秦骨和陳晨的聲音同時響起。
要不是陳晨也是omega,秦骨發誓他一定得跟陳晨幹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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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腺體的情況好些沒啊?”大家都安靜下來做題了,陳晨側頭小聲問葉不知。
秦骨還在糾結怎麼跟知知解釋,聽到動靜,耳根子動了動,恨不得豎起耳朵偷聽。
“好多了,别擔心。”葉不知回答。
其實一點都不好,還越變越壞,不管在不在發情期,腺體每天都疼。
他去看過醫生,就是劣質抑制劑和信息素貼的原因。
可好的東西價格也貴,好的信息素貼一張十塊錢,一個月要用三百塊。
抑制劑雖然發情期才用,但他發情期太亂了,一個月可能來兩次三次呢,幸好時間很短,隻有一兩天。
還有大半年就高考了,等高考完他就有時間去兼職打工了。
那時候就不愁沒錢買信息素貼。
再忍半年就好。
陳晨不是容易多想的性子,聽葉不知說沒事了就不再多問,更小聲地道:“你發現沒,秦骨今天對你格外不對勁兒。”
“不用管他。”
葉不知做着題,頭也不擡,一點波瀾沒有。
他知道陳晨想說什麼,但他現在對這方面一點心思都沒有。
而且他不可能喜歡秦骨這種alpha,又粗魯,又大a主義,做事沖動,力氣比一般alpha還大,沒準以後還會家暴。
葉不知說話太小聲了,秦骨啥都聽不着,急得他想把腦袋湊上去,把陳晨攆開,自己跟知知頭挨頭地說話。
晚自習的時候吹狂風了。
大家把窗戶打開,風吹得窗簾亂動,吹走了教室裡的悶熱,特别涼爽。
狂風後是大顆大顆落下來的瓢潑大雨。
窗外的樹木被吹得大幅度東倒西歪,混着閃電和雷聲,有點刺激。
又突然停電,大家都特别興奮。
湯可明這個神經病,對着窗戶錘胸學猴兒叫,滑稽得大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