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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ra拿着兩份文件敲門進辦公室的時候，秦臻兩腿交疊搭在辦公桌上，手裡是一份娛樂小報，用着懶散不正經的語調出聲：“乾毅小公子低調回國後，首次露面竟是為了她。”

那是被花裡胡哨的字體加大加粗的标題，附帶了幾張秦臻和楚澤秋身影模糊的照片。

秦臻看了兩眼啧啧出聲，說這編輯哪家的這麼會寫标題。

随手把小報疊了疊扔在一邊，這種年代了竟然還有紙質的報道，也是難為秘書給找出來。

Keira把兩份文件遞過去：“都在這了。”

秦臻接過去，先看了嚴晟遠的資料，聽着對面的助理說話。

就這麼幾張紙，把他們二十年的經曆做了個總結。

“嚴晟遠家的公司是做人工智能的，在b市那邊發展，父母都是白手起家，發展前景廣闊，目前那兩位也可以說是其行業的資深人士，根據現有信息，他們的家庭氛圍也很不錯，父母很開明，嚴晟遠高中時談過一次戀愛，女方父親職務變遷，全家移民國外，據了解是女方和他在職業發展上無法達成共識，兩個人就分手了。”

秦臻翻了翻幾張紙，上面可以說是事無巨細，還附帶了照片。

“林亦柯的履曆相比之下就很少了。學習成績優異，獲得不少含金量很高的獎項，去年六月份至九月份在環城律所做實習助理。父母曾經都是a大的教授，可以說是高知家庭，不過他上高中時父母在空難裡逝世了，沒有其他親人。”

秦臻翻紙張的手頓了頓，上邊寫着飛機班次，是趟國際航班，那場突然的空難當年也算轟動全球。

不過，照林亦柯的成績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大學，尤其他現在在讀的專業，a大絕不是最優選擇，是什麼讓他留了下來呢？

他對林亦柯的選擇心有疑慮，末了又也覺得正常，畢竟讀什麼學校都是個人選擇罷了。

keira接着說：“不過，有意思的是，陳家的小公子最近好像在糾纏他。”

“嗯？”秦臻有點想笑。

Keira都用上“糾纏”這兩個字眼了。

他挑眉，“秦嫀正在談合作的那個陳家？”

“是的。”

陳家的那個小少爺秦臻之前在宴會上見過幾次，白白淨淨很清秀的男生，不過玩心太重，前些年被爆出來和某個男星在床上的大尺度豔照，他爸差點沒給他打死。

當時秦臻還吐槽陳總生了個蠢兒子，喜歡男的女的都無所謂，私底下玩也得收斂一點，醜聞被擺到明面上，又給他家私生子送了點血。

“他之前不是談了個女朋友。”

“已經分開很久了。”

秦臻噗嗤笑出聲，把腿從桌子上放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一年前陳家少爺在他們圈子裡公開表示他要認真談戀愛了，也把他那個女朋友拉過來介紹給他們認識，後面好像對人也确實是不錯，鮮花房子跑車跟不要錢似的送。

那段時間陳兆清身邊再沒别人，真的跟收了心一樣。至于真不真，秦臻也沒法說，畢竟也是從别人嘴裡聽說的。

隻是這才多久就掰了。

秦臻多問了兩句，keira說陳兆清提分手的時候女方也沒糾纏，最後給了人家一筆豐厚的分手費。

“挺好的，女孩至少能拿點實際的東西。”他還以為小姑娘會頭腦發熱相信那種天長地久的承諾，然後撕心裂肺地鬧一場呢。

是個聰明的女孩，估計也早早發現那些不過是輕諾寡信，提前就預到這一天了給自己鋪了後路，也清楚如果她真的鬧起來，最後可能什麼都不會有了。

“陳家的大公子私底下也給了一筆錢。”keira補充了一句。

秦臻笑出聲：“……我早說那個私生子不是省油的燈。”

他等着看陳家的一出好戲。

“能确定他跟陳家沒關系嗎？”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又握成拳。

秦臻問的是林亦柯。

“确定。”keira平靜出聲。

秦臻從一堆照片裡拿出那張林亦柯的家庭合照，上面的林亦柯年紀不大，十幾歲的樣子，一家子都笑容和煦，本來可以是一個普通的幸福家庭的。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把資料連帶着照片理好又裝回了文件袋。

“走吧。”秦臻把兩份文件随意找了個抽屜扔進去，起身理了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