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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省略六百六十一字。
秦臻算是衣衫整齊,連西裝外套的扣子都沒開,林亦柯的衣服卻已經被他扯的亂糟糟了,上身隻剩一件皺巴巴的襯衫,林亦柯拽着襯衫衣擺簡單把兩個人的手擦了擦。
“喜歡嗎?”秦臻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左手按在林亦柯的胸膛上,感受着有力的起伏,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他後頸凸出的骨頭。
林亦柯下巴抵着他的後頸,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胸膛相貼分不清心跳是誰的,悶聲悶氣地“嗯”了一聲。
秦臻低低地笑出聲,擡頭親了親他發燙的耳垂說其實現在後悔也來得及。
賢者時刻,後悔太正常不過了。
隻不過林亦柯又将他抱緊一分,什麼話也沒說,下巴蹭到了他的頸窩,秦臻抖了一下。
行,知道了。秦臻眼尾彎了彎。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地上相擁,享受片刻溫存。
手機也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秦臻皺着眉“啧”了一聲,從兜裡掏了手機看都沒看劃了接聽鍵,下巴擱在林亦柯的肩膀上,語氣顯得有些煩躁:“哪位?”
“秦少,我呀,”一個男人的聲音混雜着鼓動耳膜的音響,有秦臻私人号碼的人并不多,秦臻頓了幾秒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秦臻國外時認識的狐朋狗友,好像比秦臻早兩年回國,“我才聽說你回國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們在城西的那家俱樂部,崔譯也在,要不要過來喝酒?”
秦臻眯着眼想了想,好像回國的這幾個月确實沒怎麼出去放松過,一是公司的事忙,二是有點時間他都抽出來找林亦柯了。
“再說吧。”
秦臻還是拒了,一邊聽着電話一邊從林亦柯懷裡站起身,伸手把他也從地上拽起來,心不在焉地給他理理衣服發現無果後撇了撇嘴,壓低了聲音讓他先去洗澡。
秦臻跟他說話的時候也沒避着電話,那邊遲疑了半晌,說:“你那頭有人在?”
他還沒回話,就聽見電話那頭一陣響動,傳來喝醉酒的吐字不清的聲音:“有人?誰有人?”
脫了外套坐在沙發上,秦臻把領帶扯掉丢在一旁:“是,有人呢,走不開。”
林亦柯剛開了燈,準備往卧室走,聽見這句話臉又開始紅,走路都要同手同腳,秦臻看見笑了一聲。
對面又是一陣“你個醉鬼躺一邊去吧”的嫌棄話,壞笑跟他說:“得得得,我們這電話是擾你好事了,不來就不來吧。”
“秦少下回得賞臉過來啊,把你身邊那個新人帶着也行,我們幾個兄弟也認識認識哈哈哈……”又有聲音又忽遠忽近地傳過來。
“……”秦臻捏了捏額角,他想了想那嘈雜的場子,林亦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受不了的,但是如果秦臻開口他肯定不會拒絕。
不過秦臻舍不得讓他别扭,也不打算帶他去,一群爛人有什麼好讓林亦柯認識的。
“還藏着掖着的,我非得知道是個什麼極品讓我們秦少爺這麼寶貝。”那邊的人還在調侃。
秦臻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不過是閑暇時一塊喝個酒的關系,搞得很熟一樣,說兩句差不多得了,還擱這不依不饒的。
再開口的時候秦臻的語調都冷下來了:“滾。”也沒等那邊什麼反應就挂了電話。
電話這頭噤了兩聲,似乎也沒想到秦臻會突然冷臉,想再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卻發現電話已經挂了。
“怎麼了?”喝醉酒大着舌頭躺在沙發上的人看他愣住問了一嘴。
另一邊一頭紅毛的顧崔譯神情晦暗,懷裡摟着的面色酡紅的女人還在往他嘴邊送酒。
顧崔譯偏了頭,拍了拍女人的後頸讓女人從他腿上離開。
“我草,崔譯,真被你說中了,”刺猬頭把手機放一邊,心裡好奇得很,“他不願意來,也不想說他身邊的情兒,沒聊幾句就生氣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剛回國沒多久嗎,又被誰捕獲芳心了?”
“好像是個窮學生。”
其他幾個聽見也湊過來聽熱鬧,有人說秦臻不至于為一個情人生氣吧,當年在國外秦臻身邊不也是經常跟着些男男女女嗎,不過時間都不長,幾乎都是沒半個月就掰了。
說完還踢了踢顧崔譯的腿,嘻嘻哈哈地說你不是老喜歡對他身邊的人下手,秦臻不也都沒說什麼嗎?
顧崔譯沒說話,在沙發裡換了個姿勢看手機,讓女人給他按頭。
小小的屏幕裡放着幾個文件,一個是秦臻和那個礙眼的人的照片,一個是這個礙眼人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