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站在一旁跟他說要抽血去化驗,秦臻皺眉聽着,把林亦柯胳膊上的袖子撩到肩膀,好讓護士動手。
帶着冰涼碘伏的棉簽剛碰上皮膚,林亦柯就被激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開始掙紮,秦臻揉捏他脖頸的軟肉安撫,輕聲細語地哄了兩聲:“沒事的。”
護士眼疾手快,迅速把針孔怼進去抽了幾管血。
化驗結果出來還要一段時間,醫生說目前迷藥藥效應該過了,但是迷藥會讓患者出現脫水和電解質失衡,現在最好讓患者多喝點水。
醫生扶了扶眼睛接着開口,病人意識模糊和持續性□□應該是催情劑的作用,不過因為不清楚藥物成分,要等化驗結果出來才能決定給病人用什麼藥物來治療。
keira跟着醫生一塊出去,等着從化驗科那裡得到化驗結果。
一旁的保镖路重倒了杯涼水,秦臻伸手接過,彎腰哄着懷裡的人:“喝點水好不好?就喝一點。”
林亦柯已經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秦臻把杯子抵在他唇邊:“張嘴。”
就着秦臻的手喝了半杯,涼意從喉嚨裡往身體裡浸,皺着眉移開臉。
“再喝兩口?”
“不……”林亦柯拽着秦臻的衣襟要往裡拱,說什麼都不肯再喝。
秦臻往旁邊挪了一步,又被扯回去,身形不穩,杯子裡剩下的水差點撒出來,好在路重及時接過去。
“不喝就不喝吧……”小心翼翼的親吻和眼淚讓秦臻又一次降低了底線。
秦臻垂眸看着林亦柯兩個手腕上被繩子綁着而産生的紅印,任由自己被對方拽倒跪在床上。
屋子裡的其他人識趣地出門把門關上。
林亦柯就這麼腦袋埋在他肩膀處也不安分,嗓音沙啞,哽咽着發抖,一會兒掉着眼淚說難受好熱,拼命去貼秦臻微涼的面頰,一會兒又喊着秦臻的名字要他摸摸自己,秦臻伸手安撫他,他便喟歎說好舒服。
化驗結果出來了,迷藥是一種巴比妥類藥物,通常是用來鎮靜和麻醉的,劑量被控制的很好,不至于對身體造成太大危害,隻是往後幾天可能會出現嗜睡和頭暈惡心的狀況。
至于催情劑,甚至也說不上是催情劑,更偏向助興藥。因為裡面違禁品不多,大部分都是中藥,隻是比普通的助興藥多了些緻幻成分,再加上一開始注射的迷藥,幾種混在一塊會産生化學反應,才導緻現在這種情況,問題不大。
護士推着車進來準備給林亦柯打一針□□,結果看着秦臻也在床上,猶豫着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邊的秦臻看着為難的護士,直接握住林亦柯沒抽血的那條胳膊,費力從自己的腰上掰下來,沖着護士道:“直接紮。”
護士動作娴熟,林亦柯也沒有過激的反抗,沒太久就結束了注射。
keira把其他人領出去,門一關,病房裡又靜了下來,隻有林亦柯逐漸平息的喘息聲。
秦臻察覺到懷裡的人逐漸穩定下來,把人往後輕輕推了推放倒在床上,又柔聲哄了兩句,林亦柯緊繃的身體漸漸攤開。
他從林亦柯懷裡起身坐到床邊拽了被子給他蓋上,再擡眼發現林亦柯已經掀起眼皮看他,秦臻不禁又俯身親了親他的眼睛。
突然想起來他今天下午拍的那對黑鑽袖口,還沒林亦柯眼睛好看。
林亦柯側躺在床上弓着脊背,把秦臻的右手攥住放在下巴處,估計是那一針藥起了作用,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眼一閉上呼吸就有了綿長的趨勢。
秦臻側身靠在床頭沒出聲,給他壓了壓被角,聽着林亦柯沉穩的呼吸,時不時隔着被子在他後背輕拍兩下。
沒人知道秦臻心裡在想什麼。
等着林亦柯睡踏實了些,他把手抽出來站起身往外走。
汽車行駛的方向是碼頭,那裡停靠着一艘遊艇。
秦臻坐在後座看着攝影機裡的視頻,眼神陰鸷,畫面裡陳兆清手往林亦柯褲子裡伸的時候門外傳來巨響,鏡頭對到踹門進來的路重,緊接着咣當一聲畫面黑了,時間不長。
他把相機裡的儲存卡拔出來,把兩樣東西都交給了路重:“銷毀。”
“好的,先生。”相機和儲存卡都會連灰都不剩。
車子行駛途中下起了雨,車頂的金屬在夜雨中發出沉悶的敲擊聲。
秦臻帶着路重和其他幾個保镖上了遊艇,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楚澤北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抽煙,沒抽兩口就打哈欠。
“來了?”楚澤北聽見動靜擡頭,下巴又往那邊的地闆上揚了揚,“打算怎麼辦?”
一旁是被綁着的陳兆清和顧崔譯兩個人。
秦臻沒說話,接了楚澤北遞的煙吸了兩口,眼神在空間裡掃視,尋找順手的工具。
遊艇發動駛離海岸,夜幕籠罩着整個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