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門來之前,木筠拖着哭到神志不清的帶土回到石洞裡。
帶土扒拉救命恩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餘生都會記得這份恩情!”
“别哭了,麻煩才剛剛開始。”
木筠用袖子給他擦眼淚,默默感知即将到來的斑,他知道,宇智波斑來興師問罪了,畢竟自己生生扭轉了帶土堕落的過程。
“琳和卡卡西回去後一定會把事情告訴波風水門,你打算怎麼辦,直接攤牌不可能宇智波斑不會讓我們有暴露他身份的舉動。隐瞞下去的話,你并不會甘心對吧。”
他蹲下來和帶土面對面,就像是人生導師:“唯一的出路就是完成宇智波斑的任務,讓他同意你去見到他們。”
帶土擦着眼淚問:“什麼任務?”
“他救我們回來不可能是因為善心大發,一定是要我們做什麼,你說是吧宇智波斑。”
他站起來轉過頭看向前來的宇智波斑:“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這次是三尾和水門班當籌碼,拿一個無辜的孩子作為祭品,冷眼旁觀他的堕落,這可真是惡心。”
他眉頭緊皺,語氣咄咄逼人。
“呵呵呵。”宇智波斑輕輕笑起,他并沒有因為計劃被戳穿而生氣,遊刃有餘地說:“你猜出來又怎麼樣,大不了就重新找,但你們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确實,就算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宇智波斑,我也不一定打得過,但是打不過不代表不會輸。”
他将萬花筒打開。
天逆每!
左眼出現扭曲的花瓣圖案,他也學着宇智波斑輕笑着:“左右都是死,那我當然選拉你一起下地獄。”
天逆每發動,他和年邁的宇智波斑的實力差不多,這讓他輕易斬掉宇智波斑的左手。
看着消失的左手,宇智波斑挑了下眉:“有趣的技能。”
“寫輪眼,你也是宇智波一族的!”賢二帶土終于反應過來。
“帶土,琳的死就是他設計的,你最好想着怎麼對付他。”
木筠開始按照預先設想的那樣表演。
“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帶土吓到把萬花筒打開,狠狠地盯着他。
宇智波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木筠:“你知道多少。”
“宇智波帶土一向因為實力原因,被家族視為恥辱,即使直接從二勾玉跳到萬花筒,也不過是你撞了大運。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讓這個被你看重的棋子,因為刺激而絕望,讓他堕入黑暗。”
木筠對此深感同意,大後期的帶土和前期完全是兩個人,要不是鳴人的嘴遁還真就回不來了。
“敏感又深陷情緒的宇智波,往往具有更高的寫輪眼資質,一個過于敏感又兼具天真的人,一旦堕落,便是朝最極端的方式發展,尤其是帶土今年才13歲,還在成長階段。隻要你稍加誤導,他就會照着你的話去做,最後被騙得團團轉,而你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最終目的,。”
“能讓宇智波斑詐死之後,隐姓埋名多年的目的,一定不會隻是和忍者有關。而執行這個目的的人必須是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的,依照這個邏輯推斷,這必定是和全世界有關,需要強大的武力,厭世之心,多年的潛伏,或許讓一個和你一樣憎惡世界的人去用強大的力量,對這個世界随心所欲,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木筠停頓了一下,突然擺出放松的姿勢,向來毫無情緒可言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絲笑容,就好像吃定了宇智波斑似的,與某個終結之谷的雕像像得出奇,強大又堅韌。
“但是和初代火影一起建立村子的宇智波斑,是不會這麼做的,不論是我當年所看到的,二代目的日記,還是那些被談論的舊聞。”
宇智波斑拄着拐杖的手微微用力,他意識到事态已經超出他的預料。
有意思,這個狼崽子到底是怎麼在黑絕和白絕的監視下,做出那麼多讓我意外的事情,這些思考,那本所謂的日記,還有舊聞……
狼崽子早就意識到有他的存在嗎?所以知道他年輕時的樣子。
而且宇智波斑的照片理應被銷毀,這家夥又從哪裡翻找出來的,至于舊聞,木葉的蠢貨們怎麼可能有這種膽子,來談論我的事情,恨不得把我存在的一切痕迹抹除。
一個讓他感到興奮的猜想逐漸浮現。
或許,這是一場還算公正的較量,一個靠着某些未知能力隐瞞一切的狼崽子,正在向他驕傲地宣布自己的勝果,卻不知這些算不了什麼。
“你的背叛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保護。你多年的計劃,并不是粗暴地統治全世界,而是另一種保護全世界的方式。結合你出生在戰争頻繁的戰國,那麼會選擇的保護方式隻有一個——和平。”
“不過一個個恨着世界的人所做出的和平,究竟是真正的和平還是災難,我想一定是後者。”
木筠看向斑幾乎是嚣張地亮出自己的爪牙:“那個黑影是怎麼回事,在我14年的存在中,它多次來到我的身邊,你想利用我做什麼,我一清二楚。”
“依靠融合血繼限界制造出缺陷的容器,那般自信于宇智波的力量,卻對殺死你的初代目火影難以忽視,矛盾重重的行為,黑影對于五大忍村的操控……”
他并沒有什麼情緒起伏,隻是冷靜的陳述事實。
“你想靠着那黑影的輔助,融合千手與宇智波的力量,制造出一個能靠這種特殊血繼控制的‘權杖’,來掌控這個世界的戰争,對吧?”
“但從我這些年的經曆來看,你并沒有花心思在我身上,畢竟我不過是一個實驗意外成功的殘次品。所以說,我不過是備選,而宇智波帶土才是正餐。宇智波帶土并沒有兩種血迹,那麼很顯然,你已經得到了那柄‘權杖’,而我則是尚未打開‘權杖’,一直存放備用的容器,這個計劃的保險。”
他猩紅的寫輪眼似乎劃破一切陰謀陽謀,直視無論是可笑,可悲,可歎的真相。
“你的眼睛去哪裡了,我的感知告訴我,那雙眼睛的查克拉和你不同。”
“那個特殊融合的血迹,是一雙特殊的寫輪眼,或者說寫輪眼的盡頭吧。”
宇智波斑知道,這個被他忽略了14年的實驗品,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經知道了全部。
看來木葉還留了很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宇智波斑欣賞的目光稍微變了,他緩緩開口:“你的感知能力倒是厲害。”
“隻能說那個黑影的查克拉太過特殊,特殊到融入環境裡就像是綠色中混了紅色,顯眼的不得了。”
木筠開始給自己增加人設,他當然感知不到黑絕,不過完全可以瞎扯什麼“六道之術”“陰陽遁共鳴”一類的,到時候觀衆疑惑起來就再添設定。
“所以呢,還有遺言嗎?”宇智波斑哼了聲,三勾玉緩緩轉動,這讓面前兩個開萬花筒的人無比緊張。
即使他衰老到隻能靠外道魔像活着,也能夠用數十年曆經無數戰火的氣勢壓倒他們。
“可惡!”帶土從剛剛的長篇大論裡脫離出來,趕緊亮出萬花筒,雖然他沒聽懂但總之這個老頭子就是想殺了琳,這決不可原諒!
“如果我說,我也想要和平,想要和你合作呢?”木筠緩緩走向宇智波斑,完全沒有防禦的動作:“比起你的道路,我的肯定要更符合現實規律一些,你也可以提要求比如說在心髒裡設下符咒。”
“你就是靠心髒的符咒,讓琳無法自殺,隻能由卡卡西殺死的吧。如果還不願意的話,我願意告訴你我讓琳起死回生的方法吧,這樣你就相當于拿捏住我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