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砸中,整個人頭重腳輕,他的身體與靈魂似乎分為兩半,身體有條不紊地處理事務回到家中,靈魂卻已經飄至天空。
“哥哥?”
佐助看着坐在長廊上思考的哥哥,邁開小短腿跑了過去。
“哥哥你不開心嗎?”
他像小貓一樣攀上鼬的衣袍,大大的貓眼裡印着鼬憂愁的面容。
“沒事佐助,今天爸爸媽媽有事不回家,我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麼?”
鼬微笑着摸着佐助的頭,看着弟弟天真爛漫的笑臉,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小番茄!”佐助開心地揮舞小手。
“光吃小番茄可不行,哥哥給你再做幾個菜。”
鼬放開佐助走進廚房開始給自己弟弟做飯。
佐助開心地晃了晃,不小心踩到了鼬剛剛放在地上的報紙。
宇智波是大族對孩子的教育十分看重,所以年僅6歲的佐助已經學會平假名和片假名,以及一部分簡單漢字,他發現哥哥在看的報紙上都印着一個模糊的身影,他/她在夜裡出沒,有一頭飄逸的長發,報紙上最大的版面都勻給了他,頻繁出現“飛鳥”兩個字。
“飛鳥?”
佐助知道這個人,班上的女生有時候會讨論他/她,露出看自己的眼神看着報紙,他對飛鳥莫名産生一股同情,哥哥為什麼要查他?
“哥哥,你為什麼拿這些報紙啊。”
佐助把報紙疊好放在長廊上,轉頭去找哥哥。
鼬正在做味增湯,佐助問自己哥哥:“哥哥你也喜歡飛鳥嗎?”
鼬手上動作不停和往常一樣平靜溫和地回答道:“有點感興趣,據說他/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忍者。”
“欸!比哥哥還厲害嗎?”佐助睜大自己的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哥哥,怎麼可能比哥哥更強!
鼬看着天真無邪的弟弟,好像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指點了下佐助的額頭:“先吃飯吧佐助,幫哥哥把餐具拿上桌吧。”
佐助對哥哥敷衍自己的事情有點小脾氣,不過小孩子忘性大,一頓美味的晚飯後就徹底忘記了這件事,纏着鼬陪自己睡覺。
鼬低頭看着正在和自己撒嬌的弟弟,腦中思緒萬千。
家族,村子,飛鳥,止水……
原本已經決定貫徹止水思想,在暗中默默守護木葉和平的鼬不由産生了一絲動搖,如果飛鳥真的能阻止家族與村子之間的事情,那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解決家族和村子之間的矛盾。
但是不會這麼簡單,飛鳥的預告信上很明顯是在偏心于宇智波,而且以家族目前的狀态,反叛是遲早的事情,而且他不能确定在家族叛亂與木葉交戰時飛鳥是否會出手,别天神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在一個不知底細的盜賊手中。
止水,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鼬看着弟弟熟睡的臉,不由想起像是兄長的止水,如果他在一定能為他指點迷津。
在第二天,為弟弟做好早飯後鼬去找了三代目火影,他相信向來主和的火影大人可以給出新的解決方法。
“鼬,你來了。”猿飛日斬坐在辦公室裡,手裡拿着旱煙,他緩緩吐出煙霧,蒼老的面孔有着煙霧遮掩不住的疲倦,事實上他和宇智波鼬一樣,因為飛鳥突如其來的預告信而輾轉反側。
他讓手下檢測了預告信,除了前兩句筆迹和後兩句筆迹不太一樣外沒有任何線索,反而讓他有了一股危機感。
有人知道木葉見不得太陽的“根”,這讓他實在是憂心,下令徹查至今卻沒有任何結果,而團藏則是躲在根部秘密的房間,據說是在用自己的手段審訊屬下。
猿飛日斬清楚團藏已經陷入瘋狂的邊緣,向來被他嚴防死守,連自己這個火影都不知底細的根部居然出了這麼大叉子,就像用刀抵住了他的脖子,完全卡住命脈掌握了他的性命,即使自己不知道他具體在做什麼,但能猜到是在用常人難以忍受的方式逼迫所有根部的人吐出真相。
“飛鳥的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隻能徹查,至于宇智波的事情過幾天我會讓富嶽和我談談,能和平解決自然最好。”
三代目火影終于是放下自己的旱煙,神色複雜地看着鼬,夾雜着憂愁與釋然,糾結到頭痛。
“明白了。”
鼬低頭應下,心裡想着父親和家族的事情。
就在這時另一個暗部出現在辦公室裡,一頭白發讓鼬一瞬間認出其身份——旗木卡卡西。
“火影大人,團藏大人想讓我去根部呆一天提供飛鳥的情報。”
卡卡西低沉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讓三代目想起卡卡西曾經和琳一起接到過飛鳥的任務。
“我記得6年前接到了來自川之國大名的任務,和琳一起參與抓捕飛鳥的行動,可是有什麼關于飛鳥的線索?”
三代目心裡升起一絲微末的希望,他自然是想趕緊把飛鳥秘密處決的。
“是,我聞到飛鳥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好像是一種特有的血繼限界,但不确定是什麼,隻能讓我去根部親自檢查。”卡卡西繼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鼬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但說不出是哪裡不同。
卡卡西撒了謊,他知道那是什麼味道,是帶土寫輪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