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三個麻煩的家夥扔給斑,黑羽木去找鳴人和佐助。
也不知道是因為劇情還是什麼神奇的力量,他打開門的一瞬間,鳴人就醒了。
鳴人身體内的查克拉被九尾強制牽扯,以至于全身無力,精神虛弱,由于肋骨骨折,他甚至需要呼吸機輔助呼吸,但一睜眼卻還是讓人覺得這是個會鬧騰的孩子。
佐助就站在病床旁,他轉過頭狠狠看了眼自己,又轉回去面目表情地觀察起鳴人的狀況。
“看來恢複得不錯。”
黑羽木順手開燈,讓原本壓抑的病房變得明亮,也讓佐助和鳴人無處可藏。
“佐助……”
鳴人面色蒼白,一雙湛藍的眼睛沒了平時的清澈,反而是迷茫地眯起,努力看清佐助的面龐。
“嗯。”
佐助回了他一聲,然後擡手按護士鈴。
“算了吧,這樓裡的護士都被你吓跑了。”黑羽木走上前,悠哉遊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依我看,他沒什麼大礙,漩渦一族的生命力可是相當旺盛。”
房間内儀器平穩的“嘀嘀”聲似乎驗證了這一點,讓佐助想起筠一開始在曉組織裡的定位,是醫療兼後勤。
真是滿口謊言的男人。
佐助微微皺起眉頭,鳴人則眯起眼睛,迷惑問道:“你是誰?”
“黑羽木,一個畫家。”
他坐在椅子上,用手托住下巴,姿态放松,笑眯眯說道:“三年前,我們在木葉裡見過,我還讓你做我的模特。”
“欸……”
鳴人覺得自己大腦糊成一塊,理解别人話語的速度,都比平時慢了幾分,隻是疑惑地看着黑羽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在曉組織的身份——。”
他的笑容十分真誠,就好像多年老友會見時,那種禮貌又熱情的笑容。
“筠。”
“嘀嘀嘀嘀嘀嘀”
儀器發出聲音的頻率越來越快,上面曲折蜿蜒的心路圖完美展現鳴人現在一波三折的心情,他先是迷茫,後又突然暴起,整個人頭發都炸了起來,卻因為被迫封鎖的查克拉隻能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殺了你!你這個混蛋!”
佐助同時擺出攻擊姿态,三勾玉威脅似的盯着他看。
鳴人傷口被扯開,鮮血浸染了紗布,他卻沒有停下,臉上肌肉繃緊到誇張的程度,銳利的犬牙似乎打算咬斷筠的脖頸,甚至連眼睛都隐隐約約獸化。
“真是麻煩的孩子。”
黑羽木打開萬花筒寫輪眼,強制壓下尾獸查克拉,逼得鳴人吐了口鮮血,讓佐助拿掉他的呼吸機給他擦血,以免堵住氣管。
“想要報仇就養好自己的身體,憤怒有什麼用,又沒有九尾給你。”
黑羽木笑了聲,不顧即将再次“反水”的佐助,繼續刺激鳴人:“我們這裡不允許作弊,木葉,尾獸,還有——老師,都沒用。”
“沒了這些,連中忍考試都通過不了的你,又有什麼資本跟我鬥呢?”
他假仁假義說道:“你隻能靠自己了,所以乖乖養好身體,不要生氣亂動。”
“你tm做什麼死呢。”
系統忍不住爆粗口:“反派的debuff在加強,有沒有想過世界意識的阻撓啊!”
“現在忍者聯軍攻打這裡還有宇智波斑阻止呢,沒了鳴人的他們,隻會輸的更快。”木筠真誠說道:“我這是幫鳴人成為完美人柱力,我的感知告訴我,九尾笑得可真歡啊,還沒認同鳴人的九尾,可巴不得鳴人死。”
“……”
系統無語了,它繼續擺爛下線,這家夥愛怎麼幹怎麼幹,最後任務失敗下地獄的又不是它。
鳴人已經喪失了理智。
殺害自來也的人就在面前,是他一直在布局,是他讓人殺了自來也,是他讓自己親自看見了這一切,是他騙了佐助來到曉組織!
身體和精神上的痛苦狠狠刺激着他,讓他眼前扭曲,隻剩下黑暗與冰冷。
心髒就好像被攥住,一抽一抽得疼,讓他冷汗直流,反胃得想吐,卻連支起身體的力氣都沒有。
“很痛嗎?”
黑羽木擡起右手,擋住佐助迎面一踢,然後發動神谕,把草雉劍扔給佐助。
“想殺我來啊。”
憑空出現的鐵鍊一下子綁住佐助和草雉劍。
“我的身體可沒鼬那麼弱。”他走到佐助面前,與面色凝重的佐助對視:“不然你以為,萬花筒會輸給三勾玉。”
“什麼意思,鼬隐瞞了什麼!”
佐助說出自己的疑惑:“宇智波鼬和你說了什麼,你又向我隐藏了什麼?”
“我當然可以告訴你,就像你想讓我告訴你什麼時候殺死鼬一樣,我同樣可以說關于鼬的一切,要知道你的要求我向來不會拒絕。”
他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答案就是——宇智波鼬心甘情願死在你手上。”
黑羽木宣判了“死刑”,對宇智波兄弟的“死刑”。
“你說什麼……”
佐助掙紮着質問他,鐵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一個人不可能平時是一個好哥哥結果突然有一天發瘋殺人,無論從心理學還是醫學角度都解釋不清。”
黑羽木在宣讀他們的“判決書”。
“木葉向宇智波鼬下達了剿滅宇智波一族的命令。”
他用冰冷的話語,緩緩說出被層層掩蓋的真相:“當年宇智波一族因為一直被木葉排擠打壓,于是心生不滿打算發動政變改變現狀。然而作為村子和家族之間橋梁的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卻将此事告訴了第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根部首領團藏。”
“在他們心裡,忍者是在暗中守護村子的存在,他們反對政變。宇智波止水擁有萬花筒‘别天神‘擁有改變人思維的能力,他打算悄無聲息通過’别天神‘改變宇智波,實現無血評判。然而将此事告訴團藏後,團藏害怕他用’别天神‘改變他的思想,于是奪取了止水的一隻眼睛。”
“計劃失敗,但這樣回去必定會讓族人起疑,提前爆發止水約鼬來到懸崖邊,告訴他保護好宇智波的名聲,将‘别天神‘托付給鼬,跳崖自盡。”
“宇智波鼬繼承了他的意志,面對族中懷疑他殺死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對他的家族越發怨恨,而同時,團藏告訴他,要麼親手了結宇智波,要麼木葉出動人馬消滅宇智波。”
“由于繼承了火之意志和止水的意志,面對木葉的施壓,他做了一個決定。”
黑羽木幾乎是嘲笑地說道:“為了保護宇智波的名聲,保護自己唯一的弟弟,保護村子,他決定,殺了宇智波除你和他外所有人。”
“呵呵……”
他忍不住笑出聲,與佐助崩潰的神情截然相反。
“這種村子,居然值得保護。”他不屑說道:“對自己的村民想殺就殺,真是惡心。”
“飛鳥那家夥看不過去,打算散布木葉的手段讓他們收斂,我看他那麼生氣就幫他寫了預告信。”
“我的手段比他激進,直接用團藏做過的髒事威脅他,逼迫他在最短時間内殺死宇智波隐藏自己的惡行,而在這時,尚且猶豫的宇智波鼬就是個棄子,死了也要背負‘兇手’的罵名。”
黑羽木侃侃而談:“于是我們進行分工,飛鳥負責牽制鼬和根部,阿飛負責牽制團藏和卡卡西,而我則随機應變解決任何突發狀況,想辦法保下宇智波全族。”
“然而很可惜,當時的我們沒有辦法帶着一族人離開,隻能讓宇智波繼續待在木葉,同時想辦法讓木葉放心。”
“而這個方法,就是由一直被委以重任的宇智波鼬,親手解決自己的親生父母,宇智波的族長,政變的核心人物,獲取木葉信任。”
“同時自污名聲,承擔罪責,把木葉和宇智波同時摘幹淨,離開村子表示自己這個用有能力的天才不會潛伏在村子裡危害他們的性命,并且卧底曉組織,徹底斷了自己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