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宇智波一族的命終于保了下來，代價不過是你的父母和哥哥，宇智波的高手罷了，同時我選了幾個知情人潛伏木葉，默默等待報仇時機。”

“宇智波鼬在來到曉後，意識到木葉的荒誕，決定成為一名是雙面間諜。但他心中依舊對自己殺害親生父母的事情無比愧疚，于是死在你的手裡，是他最後的遺願。”

“他在用自己為你的未來鋪路，你是殺死叛忍的英雄，這足夠洗白你加入曉的經曆。”

“他很愛你，也決不後悔這麼做。”

他宣讀了結案書，自此，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的“死刑”已成定局。

他們已經死了，無論是精神上，還是□□上，都是被命運無情刺穿。

黑羽木轉過頭去看同樣要崩潰的鳴人，諷刺說道：“聽清楚了嗎，想要把自己最好的‘朋友’帶回殺人兇手那了的漩渦鳴人先生。”

“宇智波……鼬……”

佐助幾乎是渾身癱軟，他的臉上毫無血色，雙目混沌，幾乎是難以自制的顫抖。

“呼呼……”

他張開嘴，粗喘着，鼻翼扇動，眼睛流下淚水。

“鼬……鼬……”

“呼呼呼呼”

他的胸膛欺負越發快速，黑羽木放開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手指抓住黑羽木的衣服，幾乎是将其撕裂。

他過呼吸了。

“哥哥……哥哥……”

他整個人都試圖蜷縮成一團，面上皮肉痛苦地皺在一起絕望的，悲憤的，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喊着“哥哥”。

“佐助！”

鳴人掙紮着起身，他四肢難以控制地挪動，面上同樣露出痛苦的神色，這一刻殺心已經不算什麼，他隻覺得，他和佐助一樣痛苦無比，心中的聲音催促着他，告訴他佐助很痛很痛，他要去救佐助。

他掙紮着從床上爬起，然後狠狠摔到地闆上，又頑強地擡起頭，一點一點朝佐助爬過去。

“佐助，你沒事吧……”

鳴人又吐了口血，肋骨斷裂使他前進困難。

黑羽木抱着佐助，通靈出獅虎獸“梓”，讓它把鳴人叼到一旁的病床上，然後讓鳴人抱着佐助。

“鳴人，你說你想要帶佐助回去，但你真的理解佐助的痛苦嗎？”

黑羽木冷酷說道：“你什麼都不理解，你什麼都不知道，卻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堅定的認為自己是正确的。”

“在我看來，你和宇智波鼬的殘忍，不相上下。”

鳴人抱着佐助，也痛苦地抽搐着，粗喘着。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好像共享了心頭的顫抖。

黑羽木用醫療忍術救治他們。

“甚至能力沒有宇智波鼬強，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中。”

鳴人也不知聽沒聽清，隻是用臉貼住佐助冰涼的皮膚，試圖溫暖他，淚流滿面地抱着他。

“好痛……”

他呢喃道。

“是啊，佐助一直這麼痛苦，就像自來也死時，你所經曆的那樣，卻殺不了我這個兇手。”

黑羽木冷冷說道：“如果你真的想理解佐助，那就與他共享那份疼痛。”

鳴人幾乎半是殺意，半是絕望。

“這不是你一直說的嗎，如願以償了。”

“啊啊啊……”

鳴人放聲哭泣，胸口起起伏伏，終于是過呼吸了。

好痛苦……

佐助，我覺得好痛苦……

佐助，你别疼……

好色仙人……好色仙人……

為什麼……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

“啊啊啊……好痛啊……”！！！

鳴人幾乎快昏過去了。

就在這時，空間突然扭曲。

帶土帶着被藤蔓綁起的卡卡西，氣勢洶洶地問：“安慰劑在哪，這垃圾快不行了。”

卡卡西身上有被刀割過的痕迹，帶土不會這麼做，在神威空間又沒有第二人，那隻能是卡卡西自己自殘了。

看來他的精神狀況已經糟糕到和當年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能是怕他自殘，帶土用藤蔓緊緊綁住他的四肢腰腹，用粗大的藤蔓結逼迫卡卡西張開嘴含住，雙眼被遮蓋，連耳朵都沒被放過。

“這麼短的時間，你都跟他說了什麼啊……”

黑羽木差點難以維持自己的表情：“負一層C07室，刷掌紋進去。”

“……”

帶土沒回話，隻是沉默地離去。

他說了什麼，他不過是在告訴卡卡西，這個世界有多麼無藥可救。

告訴他，他親手殺死了琳，告訴他木葉的龌龊，告訴他忍界的黑暗，告訴他——

他的前半生有多麼可笑可悲！

在這個世界的淤泥中，卡卡西早已滿身泥污。

但這個廢物，這個早就沒有當初桀骜不馴的赝品，居然真的低下頭認錯。

他說他該死，他說他沒有守護好他們的約定，他說他是個廢物……

他哭了，帶土很久沒見過卡卡西哭，隻記得卡卡西剛剛得到寫輪眼那幾年，止不住的夢魇。

帶土試圖回憶當時卡卡西怎麼自愈，卻發現根本無藥可醫，說到底、當時的他自己，也在忙于地下世界各種任務。

随着時間不斷流逝，帶土才最終發現，當年冷血的卡卡西，成了一個懦弱的廢物。

卡卡西左眼的寫輪眼流下鮮血，帶土試圖用幻術催眠卡卡西，但不料卡卡西已經将寫輪眼用得如此純熟，以至于遭到反噬。

強烈的情感和陰屬性查克拉侵蝕了卡卡西的大腦，讓他一瞬間做出了自殘的舉動。

該死……

還要到什麼時候……

帶土用抱着卡卡西稍顯慌張地取藥。

讓卡卡西看見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