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鳴人并不想馬上過去。
他安靜地注視着文山海塘的行動,想知道文山海塘究竟經曆了什麼選擇叛逃,他的出現又為什麼讓竹露出那種表情。
曉組織的真相和曆史的真相同樣撲朔迷離,或許是因為曉組織的全部也是需要被塵封的過去。
鳴人認為他很有必要把這些都看一遍。
…………
曉組織研究院内一直流傳着這樣一個說法。
“不要接近那些帶有鱗片的人。”
“如果接近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就消失了。”
九江平野和海利歌川一直把這些當作都市傳說,因為他們總是能看到黑羽木和帶有鱗片的人進行交流的場景。
“我賭這次黑羽木會消減一半以上的經費。”
九江平野端着茶飲,一臉看戲的表情。
研究院内的人都聽過“大蛇丸”的威名,從不敢招惹這個真正的叛忍,和他沾親帶故的家夥們也都被劃入禁止接觸的範圍,不過大蛇丸他們從不在意這些。
“這次不太對勁。”
海利歌川的資曆更老,也更了解黑羽木的行事風格,黑羽木很少會突然到研究所内然後帶人走,這裡面一定發生了他們不知道的事。
“比如?”
九江平野狠狠吸了口手上的奶茶。
“直覺。”
他們的讨論無疾而終,因為黑羽木來的快去得也快,絲毫不給他們讨論的機會。
不過僅僅半天後,他們就在晚餐時間找到了大蛇丸的“學生”之一,紋。
紋是隔壁植物院的,算是“鱗片怪”裡最好說話的一個。
他看起來非常瘦弱,長長的頭發被随意紮起,消瘦蒼白的臉頰讓人懷疑他會被風吹走。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看到端着飯碗來的兩人,紋停下進食的動作,輕聲問道。
“關于你的老師,大蛇丸的事。”
海利歌川直入主題: “他犯事了吧,讓黑羽木那麼火急火燎地趕來抓他。”
“……”
紋并沒有介意海利的單刀直入,而是緩慢解釋: “我和老師的關系一般,我隻知道,是因為實驗出了問題。”
海利和九江立刻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态。
“老師為了延長生物的壽命,進行了很多違法研究,最初因為沒有造成太大損失的緣故,他隻是交了罰款和被沒收實驗産品,但是這次他的實驗造成了極大破壞。”
“你們還記得江堂信嗎嗎,就是那個由于違規實驗制造多人死亡案件,最後被判死刑,卻被叛逃者文山海塘劫走的家夥。”
紋漫不經心道: “老師為了他手上的違禁品,和他做了私下交易,導緻這次聯盟情報洩露,派出去解決的忍者受重傷,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
“或許明天就能看見老師的屍體被釘在牆上當裝飾了。”
他的語氣比内容更加冰冷,也讓面前試圖聽到勁爆八卦,沒想到差點把自己炸死的兩人渾身一顫。
“是……是嗎……”
海利歌川試圖說出點什麼: “大蛇丸不是因為太過重要,所以被押在這裡做實驗的叛忍嗎,黑羽木不太可能在問題解決前殺了他吧……”
“所以他會在解決後殺了老師,你們知道聯盟的行事風格,無論老師再怎麼研究永生,也很難逃脫被他們殺死的命運。”
紋幸災樂禍道: “所以在這之前,老師一定會想辦法制造更多的破壞,創造讓自己逃離的機會。”
“你們還是小心點,明天被定在牆上的可能不是老師的屍體,而是我們的。”
說罷,他就端着餐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留下兩個還在被消息吓得愣在原地的可憐人。
“哦……”九江平野感歎道: “世事無常,我們還有救嗎。”
“額……”海利歌川拿出自己的飯卡,打算今天多吃點,吃完後去和自己前女友見一面: “及時行樂吧。”
然而仿佛為了驗證他們的話語,就在他們離開前,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也到食堂裡吃飯了。
黑羽木端着一大盤高高堆起的肉山走來,和平常截然不同的是,他并沒有帶着禮貌性的微笑,而是面無表情。
不免讓人覺得他剛殺了人回來。
“啊……啊……嗨……”
九江平野知道黑羽木發現他們在打聽大蛇丸的事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我們,還有活路嗎?”
他非常誠懇地詢問,讓一旁的海利歌川說不出話。
“别想太多,大蛇丸還沒有本事擊破研究所的安保系統。”
黑羽木機械地咀嚼嘴裡的肉塊,囫囵吞下去後淡淡道: “也沒有本事擾亂任何戰局。”
“不過是叛忍罷了。”
說完他繼續切割着盤裡肥厚的牛排,森白的牙齒将肉塊嚼碎,吞咽,即使他的吃相非常斯文,然而身旁的人還是會忍不住聯想到享用獵物的捕食者。
隻是最後,他說了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就讓他看看,瓶子裡裝着的,是毒藥,還是解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