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林映池突然被懷裡的一陣灼熱燙醒。
她猛地驚醒,連忙把懷裡的東西扔了出來。
卻發現做怪的竟然是那塊許久沒有了動靜的玉牌!
看着在床榻上閃爍着幽光的玉牌,林映池心驚膽戰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一點點地往門邊挪動。
可她才把手放在門上,那塊玉牌倏地飛到了她的面前,緩緩與她平齊。
林映池盯着上面什麼字都沒有的玉牌,艱難地吞了唾沫。
“莫怪莫怪!把你帶出來的人不是我,是隔壁那個叫徐靖川的人!”
“都是他多管閑事,冤有頭債有主,我就是個炮灰,血很薄的,他是男主,他血厚...”
可還沒等林映池這番沒出息的話說完,面前的玉牌突然口吐人言。
“我就是來找你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炮灰,我是炮灰系統007号,宿主,我終于找到您了。”
林映池原本都擡起來的胳膊在聽到這話猛地放下。
“你說什麼!你是系統!”
面前的玉牌自顧自地轉了一圈,像是在給她展示。
“是的。”
林映池心裡的恐懼消散,一股憤怒湧上心頭。
“我做炮灰都做了兩百年了,你怎麼才來?”
面前的玉牌停住了自己炫耀的動作,明明是一塊玉牌,林映池卻莫名地品出了幾分心虛的意味。
“在穿書過程中...出了點小意外,導緻我一直都沒能蘇醒過來。”
“不過宿主,我這些日子都是能感知到您的困境的!”
“我也幫您留下了一些證據!”
說着,這塊玉牌就在牆壁上投出了一塊映像,林映池微微眯眼,認出來這上面的景象是當初在踏雪宗的時候。
當時的她隻能在小路外面看着裡面假冒自己的人幹着急。
不過這個映像倒更像是上帝視角,不僅包含了裡面的景象,還有留在小路外面的林映池。
這也是林映池被人假冒頂替的最有力證明。
“這段映像我已經放入了您的通靈符中,就當是我給您賠罪的一個小禮物吧。”
林映池這才開始正眼看了起來面前的玉牌,心思百轉。
沒想到徐靖川當時的多管閑事,居然還誤打誤撞幫了她一把。
既然如今有系統了,不管怎麼樣都比她靠自己強多了。
林映池連忙想到了白日裡遇到了困惑:“既然你是系統,那你能不能知道東南角住處裡的人是誰?”
玉牌閃爍兩下,“這個人的名字好奇怪,她叫皎月仙尊。”
林映池聽了它的話,面色一凝,居然是她?
第二日一大早,徐靖川推開門出來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還沒清醒。
“姐姐?你怎麼守在門口?等了多久了?”
他們修仙之人是不必歇息睡眠的,隻是為了少些麻煩事而已。
可他昨夜一整晚也沒聽見林映池出來的動靜啊。
林映池的臉色看起來不算太好,見徐靖川出來了,連忙又把人推進了屋裡。
徐靖川一時不防,險些被她推倒兩人一起倒地,還好眼疾手快地圈住了她的腰身這才躲過一劫。
壓抑住嘴角的笑意,徐靖川根本就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
“到底出了什麼事?是青丘那邊出事了嗎?”
林映池搖搖頭:“比那個更嚴重。”
“你知道昨日敖烈他們在恭迎的是何人嗎?”
徐靖川不明所以地搖搖頭。
“是林皎月!”
見他還是一副茫然模樣,林映池更加急躁了幾分,繼續提醒道。
“就是那個掌門的白月光,修無情道已經飛升的皎月仙尊!”
那位仙尊和掌門妻子鬧出來的事并不小,就連徐靖川也有所耳聞。
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這麼說,那位林皎月仙尊本就和你有些過節。”
“若是這個龍族還是被她罩着的,那麼白蘇的事就是難上加難了。”
林映池第一次覺得身邊的人智商正常是一件如此令人感激涕零的事。
一般來說,在她穿書之前遇到事情,她身邊一百米之内全都是蠢蛋。
眼看着他還要張嘴,林映池連忙在他問出‘你怎麼知道’這句之前先發制人。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知己知彼。”
看着林映池認真的眼神,徐靖川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笃笃笃...”
路過的白雪看着有人端着東西不住地敲門,微微皺起了眉頭。
“銀霜,你做什麼?城主和小姐不是吩咐了這兩位是貴客不能攪擾嗎?”
銀霜有些委屈地回過頭來:“白雪姐姐,可是這午膳時候到了,兩位貴客也不能不用飯啊。”
“隻是我敲了好一會兒,裡面都沒有動靜。”
白雪比銀霜年長幾歲,經驗也更多些。
輕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估摸着是出去散步了吧,你先下去吧,貴客若是有需要自是會吩咐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