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安幹笑兩聲:“炎兄誤會了,隻是這女子沒什麼特别的,既然我兄弟喜歡,就讓給他算了。”
“我這兄弟比較軸,若是今日因為他耽誤了你我的大事豈不是虧了?”
炎嘯聽着這一番軟硬兼施的話,這才把怨毒的眼神從林映池的身上收回來。
邢安如今這樣說話也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若是他繼續計較下去,恐怕靈虎族的人也不會高興。
“你們倆,過來陪我。”
他隻好又随手點了兩個女子,帶回到了位置上坐下來。
徐靖川攬着林映池的力度這才松了些。
眼看着廳上的舞女都陪坐在了其他人的身邊,他也隻好把林映池抱在了自己懷裡坐下。
“等會我把酒水灑在身上,你再找個機會偷偷溜出去。”
兩人看似在耳鬓厮磨,實際上徐靖川在小聲囑咐。
林映池一邊點頭,一邊把雙臂勾在了徐靖川的脖子上。
“這個炎嘯看起來是個睚眦必報的人,你要小心,也别被邢安發現不對勁。”
徐靖川把杯中的酒水擡手裝作一飲而盡,卻全都倒在了身下的地毯上。
炎嘯撫摸着身邊的溫香軟玉,心中的怒火這才稍稍平息。
隻是他的眼神還是時不時地看向徐靖川兩人的方向。
“我父親讓我過來和炎兄商議一番,聽說青丘帝姬白蘇已經回到了青丘。”
“這個小女子我們可都是聽說過的,她十分有主意,若是我們的大事被她破壞了可如何是好?”
一提到白蘇,林映池一邊在徐靖川懷裡倒酒,可兩隻耳朵都豎了起來。
炎嘯更是毫不加以掩飾的大笑出聲。
“一個小女子而已,邢安兄未免太過看得起她了。”
“實話和你說了,白蘇如今已在我的手掌心中,任她有三頭六臂,可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邢安聽了這話,轉過頭和徐靖川交換了個眼神。
卻在看到兩人膩膩歪歪的時候,滿眼嫌棄地移開了目光。
邢安身為靈虎族的少主,從小便跟随着他父親外出征戰。
心中對炎嘯的自負也是多了幾分質疑:“炎嘯兄為何能如此笃定,我可是沒少聽說這位帝姬的故事。”
“她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似乎在邢安到來之前,炎嘯就已經喝了不少的酒水。
此時已經有些微醺,眯着眼笑了起來。
“你不懂,我和她是從小之交,沒人比我更加了解她。”
這番神秘兮兮的話說完,炎嘯又端起酒杯開始不管不顧地喝了起來。
看着宴席上氣氛正好,徐靖川把酒水倒在了自己身上。
林映池适時的驚呼一聲,果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邢安更是恨鐵不成鋼,一邊在心裡後悔為什麼要答應遊胥,一邊讓兩人趕緊出去收拾一下。
兩人才掀開營帳離開,徐靖川就眼疾手快地打暈了門口的守衛。
“這裡營帳不多,而且有赤狐族人在的營帳都是掀開的,你快去找白蘇,這裡就交給我。”
林映池給自己換上了儲物手镯裡的自己衣裳。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徐靖川千萬别露出馬腳。
隻是林映池才離開,營帳裡的邢安也跟了出來。
“你在這做什麼?你那個相好呢?”
看着徐靖川沒回複,邢安自問自答:“覺得這裡待不下去了,自己回去了是吧?”
徐靖川便順着他的話點了點頭。
邢安歎了口氣:“炎嘯醉了,在營帳裡撒酒瘋,說什麼今晚就要和白蘇洞房。”
“你說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和這樣的人聯手?”
徐靖川輕咳一聲,壓低了些聲音。
透過面具傳出來更加失真了幾分。
“少主英明,我瞧這人能力三分卻自負十分。”
“若是有擔憂,不如狡兔三窟。”
邢安倒是把他的話聽了進去,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誇獎完還不忘拍了拍徐靖川的肩膀,卻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遊胥,本少主怎麼覺得你又長高了?”
徐靖川沒說話,隻是又不動聲色地把挺直的脊背彎了彎。
好在邢安沒有再追究下去,下一瞬營帳裡的人就把他們叫進去了。
而另一邊的林映池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嚴嚴實實的營帳,覺得裡面就是關着白蘇的地方。
卻發現門口有不下十個守衛等在門口。
林映池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當初在餘閑門的時候,在課上和師兄師姐玩的小把戲。
守在營帳前的赤狐族人,又餓又困,卻想到營帳裡的人是誰,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兄弟們,你們辛苦了。”
原本沒什麼精神的守衛們聽見聲音擡頭看去,卻看到了一行差不多也是十個的守衛站在他們面前。
為首的守衛看起來是個生面孔。
“你們是...”
林映池在易容術下笑笑:“我們是邢安少主手下的人,今日跟着少主來和你們商議大事的。”
說完還湊的幾個守衛面前:“今日我們少主開恩,給兄弟們也備好了酒席,就在少主營帳之中。”
“我們才吃飽喝足,特意奉命來換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