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守在營帳前的赤狐族人有些猶豫。
“可我們少主還沒發話,我們不能去。”
林映池不耐煩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兩位少主都喝醉了,還發什麼話?”
“我們這麼多人還能騙你們不成?”
說這林映池又往人面前靠了靠:“這裡面關押的是青丘帝姬,是不是?”
“若是我們不是奉命而來,怎麼可能知道裡面的人是誰?”
想想好像也有道理,赤狐族人猶豫片刻便被身邊的人勸了起來。
“今日的晚飯遲遲沒來,兄弟們也撐不住了。”
“邢安少主之前便和少主親厚,更何況人就在這,怎麼也怪罪不到我們身上來。”
被這麼一勸,為首的守衛也開始動搖起來。
“那,那好吧。”
“隻是你們不得開門,還有千萬要寸步不離。”
“裡面的人不管說什麼都不能聽知道嗎?”
林映池十分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等到看着守衛都紛紛離開,才轉身看向自己幻化出來的幾個小紙人。
他們的腳下都是沒有影子的,還好方才的那些守衛都沒仔細看。
可她正要準備小心地進到營帳之中時,倏地察覺到了這暗處還有人。
那人的氣息和方才的守衛首領十分相似。
林映池背對着他們,眼珠一轉。
“兄弟們,我們今日千萬要做好,千萬不能給少主丢臉知道嗎!”
“少主對我們恩重如山,把方才的羊肉和金條都收起來,如今不是看賞賜的時候,回去有的是時間看...”
剩下的話林映池收斂了音量,躲在暗處的赤狐族守衛聽不清了。
但前面的一番話已經夠他們羨慕的了,一個個都急得拉頭的袖子。
“頭兒,你聽見沒,他們少主給發金條了!”
被拉着的人不耐煩地把胳膊上的手甩了下去。
“行了!這麼看來這一隊人還真是邢安少主的手下。”
“罷了,那我們先去填飽肚子再說,快去快回。”
等再察覺不到那幾道身影的存在了,林映池才輕輕地舒了口氣。
把小紙人都留在營帳外守門,自己小心翼翼地溜進來營帳之中。
“滾出去,我現在誰也不想見。”
白蘇的聲音有些虛榮無力,不知道身子怎樣了。
可白蘇自從說完後,半晌也沒聽到那人離開的聲響。
十分不耐地轉過頭:“我說讓你滾出去你聽不見嗎...”
話還沒等說完,白蘇就被面前的人影震驚了。
“映,映池?”
白蘇看着林映池擡手往臉上一抹,方才面貌平平的中年男人就變回了純美的姑娘。
“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映池看着白蘇不太好的蒼白臉色:“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
白蘇這時候才想起來躲避她的探究。
轉過身不太想說話。
“我,我在這裡自然有我的理由。”
“我什麼都被不能和你說,你還是走吧。”
可林映池才不是像張瑾謝那麼好糊弄,拉過椅子坐在了白蘇的面前。
“什麼理由都不能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這。”
“你不是最讨厭炎嘯了嗎?那為什麼張瑾謝要帶你走,你反而把人家一劍差點捅死?”
一聽到張瑾謝受傷嚴重,白蘇瞬間就急了。
“他還好嗎?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讓他死心,快些離開這裡。”
“這裡真是的太危險了。”
看着白蘇已然有些黯淡的眼神,林映池心中一歎。
“好在他身強體健,那一劍也沒有刺到要害。”
“隻是他的心被你傷了個徹底。”
“和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蘇頂着她的眼神,隻好把所有的事都說了一遍。
“他說了,隻要我肯嫁給他,他就會放過我的家人。”
“我太清楚炎嘯是什麼樣的人了,他真的做的出來這樣的事。”
“他說他想對付青丘,隻是因為我父親拒絕了他的求娶,他心中不忿。”
“所以我想,若是我答應了他,青丘和青丘的百姓也就安全了。”
聽完了白蘇的話,林映池一個白眼快要翻到了天上去。
“你的腦子平時都隻用來和張瑾謝你侬我侬了嗎?”
“炎嘯,他一個赤狐族人之後,他若是沒有和靈虎族的合作,他還能做什麼?”
“這樣的鬼話你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