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吳誠一家,楊叔的說法和村長一樣,說他們是搬去了城裡。至于山神祭的祭品,楊叔說的也就是一些常見的雞鴨牛羊之類的。”
陳靜皺起眉頭,疑惑的看向許知夏:“難道吳嬸才是說謊的那個人嗎?”
“不太像。”許知夏仔細回憶了早上吳嬸說話的神态,她滿臉都是分享八卦的快樂和激動,沒有一絲猶豫或者隐藏。
“還有一種可能,他們都沒有說謊。”林行川轉身看向村子,“我們之前就推測過,村子裡的村民可能有沒被污染成怪物的。如果,被污染的村民改變的不隻有外貿,還有思想和記憶呢。”
許知夏目光一閃,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同的狀态看待的事件結果完全不同。那他們隻要區分開怪物和正常村民就可以知道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靜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若有所思的輕聲說:“那會不會,在他們眼中的祭品也是不一樣的。”
“那就把兩種祭品都帶上,現在重要的是祭品的線索。”徐文浩揮揮手,無所謂的說到。
“你别忘了,系統隻是說帶着正确的祭品參加山神祭可以通關。”陳靜轉過來有點不滿的看着他:“可沒說帶錯誤的祭品一起不會死。你别害我們。”
徐文浩讪讪地閉上了嘴,隔了一會才問到:“那你們在側屋有找到什麼嗎?”
陳靜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側屋也沒有關于昨晚知夏遇見的那個女生的線索。不過知夏說,裡面的山神像數量有點太多了”
“沒錯。”許知夏點點頭,認可了她的說法,“屋子裡有很多的山神像,燒陶窯裡面也都是。”
“楊叔的屋子也是。”剛剛趁楊叔和徐文浩聊天,林行川仔細打量了整個屋子,“除了供桌上,連屋子的四個角落也擺了山神像。”
這麼多的山神像,比起供奉,倒像——
“是鎮壓。”許知夏和林行川同時說到。
一般來說,一個家庭裡供奉的神像隻有一個,即使有多個也是不同的神像擺放在不同的空間。而像柳家村村民這樣一家供奉很多個相同的神像,甚至擺放同一個空間裡,比起供奉,更像是借着神像在鎮壓什麼恐怖的東西。
“鎮壓?鎮壓什麼?這個副本裡面的怪物不就是村民嗎?”徐文浩一臉不可思議,“他們自己鎮壓自己啊。”
“也可能是鎮壓别的。”陳靜搖搖頭,“你别忘了知夏昨天遇到的那個怪物不太一樣。”
“現在還不太确定。但我覺得可能和村長侄子一家的死有關。”許知夏想到那個到現在她還沒有見過面的村長。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村長侄子一家的死,不管是晚上殘暴恐怖的怪物,還是說法颠倒的去向,都在指明他們的死和四年前的山神祭有問題。
“我想去村長家看看。”屋子是村長收拾的,如果還有屋主人的線索,一定被他拿走了。
“村長家在村子中心,我們來的那天去過。”林行川挑了挑眉,主動在前面引路。
幾個人沿着來時的路又折回去,一路上還遇到幾個務農回來的村民。上去打聽了一圈,也沒有問出關于村長侄子一家更多的的消息了。
而等一行人到了村長家,卻被攔在了院子外。院子裡大門緊閉,隔壁的鄰居說村長一家為了山神祭去鎮上采購祭祀用品了,都不在家,要等傍晚才會回來。
“傍晚就來不及了,明天就是山神祭了。”陳靜有點慌亂的看着其他幾個人。
傍晚的時間太不确定了。
如果村長回來得晚,他們幾個人很可能會被晚上變成怪物的村民圍堵在這裡。
許知夏看着不高的院子,在思考翻進去卻不被隔壁村民發現的可能性。
“隔壁的大嬸在盯着你。”林行川看着她躍躍欲試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轉頭看着站在院子裡一直盯着自己的大嬸,許知夏撇撇嘴,她顯然把他們幾個當成想趁村長不在想要偷雞摸狗的外鄉人了。沒有辦法,幾人隻能暫時放棄翻牆計劃,默默離開。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真的要等傍晚再來嗎?”徐文浩邊說邊回頭看了一眼,隔壁的大嬸看他們離開已經回屋子去了。
“當然是從長計議……才怪。”許知夏腳步一轉,繞去了後院。
村長家有前後院,圍牆都不高,就是村裡常見的土圍牆。後院靠近房子的一邊開墾成菜地,靠近圍牆的一邊則用塑料網和竹子圍起來養了雞鴨,翻進去不難。
四個人剛翻進後院踏出第一步,就看見一隻紅冠白羽的大公雞高昂着頭顱一路“咯咯咯”的飛奔過來,給離他最近的徐文浩小腿來了一嘴。
“啊,痛痛痛。”
“抓住它,抓住它。”
“徐文浩,捂它的嘴。”
“大嬸要出來了!”
“誰在外面!”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四個人終于在隔壁大嬸出來之前手忙腳亂的進了屋子。
徐文浩将那隻啄了他好幾口的大公雞死死的夾在腋下,一手固定它,一手抓着他的腦袋。四人一雞躲在門後屏氣凝神,等着大嬸回屋。
當然,大公雞是被迫的。
“我們現在要幹……嘶,你别抓我啊!”被強制閉嘴的大公雞雖然不能啄人,但是腳是自由的。它趁着徐文浩說話找機會給了它一爪子。
“看看有沒有村長侄子一家的線索,至于這個雞……”看着徐文浩懷裡一臉不服,找機會就想啄人的大公雞,許知夏想起它剛才在雞圈裡的戰鬥力,湊近了看着它說到,“不然,晚上炖了吧,一半清炖一半紅燒。”
大公雞心虛的緩緩移開視線:“……咯咯咯!”
這個女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