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什垂眸看了一眼他的腰，鼻子一蹙，笑着掐住他的腰将人壓在床上，柔順茂密的長發在身下鋪開，餘謹支起胳膊仰頭和他接吻，翻身時衣服散開，倆人肌膚相貼，餘謹趴在他身上，心裡有些不安：“是不是部落出事了？”

“嗯。”卡什吻着他的發頂，“我該回去一趟。”

餘謹被他平放在床上，胸前的衣服完全敞開，餘謹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拿被子蓋住，手還沒伸出去多遠就被卡什抓了回來，他親吻他的手指，嗓音低啞，視線從他的眼睛一路往下看到腰腹：“讓我好好看看。”

他将他的衣服一寸一寸剝下，看着逐漸赤裸的身軀，在心裡慢慢烙印，腦海中的那副存在已久的裸體人像畫也越來越清晰明朗。

他神色晦暗不明，餘謹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但他能感受到屋内的氣氛越來越灼熱，在他的手摸到胯骨的時候，餘謹忍不住出手攔他，腿也不自在地曲着。

羞澀讓他語無倫次地說：“不要……不要再往下了。”

他近乎□□，床頭蠟燭上的火苗似乎在他身上燃燒，餘謹耳尖全紅了，臉上也粉了一片，他擡手擋住臉，唱獨角戲一般說：“先放過我吧。”

“隻剩一點了。”卡什看着他裸露的勾纏着純白衣物的雙腿，他撫摸着那雙修長筆直、白皙光滑的腿，親吻着膝蓋，感受到它在打顫。

餘謹咬着唇，不肯松手。

卡什低首親吻着他的脖頸，餘謹腦袋偏過去，抵着他的肩，無奈道：“你到底是要對我做什麼？”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為什麼卡什要突然把他衣服剝了，然後盯着赤身裸體的他看許久。

這種感覺很怪異，讓他感覺自己像一件被拆解的物品，沒有任何隐私和自尊。

而且……卡什的衣服都還完好地穿在身上。

卡什咬着他的耳垂，重重喘了一聲，抓住他到處亂砸的拳頭，舉過頭頂壓在枕頭上，情難自已：“想知道嗎……其實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想着你的裸體自.慰。”

這句話就像一個炮仗在餘謹身體裡炸開，餘謹動也不敢動了，抓着胯骨衣物的手松開，格外謹慎地說：“我們隻分開過幾天……”

“很久……”卡什急切地吻着他的頸，“很久了，猩紅沼澤那一次，我們将近分開了18天……”

頸部的癢意讓餘謹聳肩，18天，18……

那對他來說是煎熬的一段時間嗎，餘謹思緒越來越飄飛，他的身體對卡什來說是什麼呢……

是要看到他□□的身體才會滿足，還是要親吻才會滿足，還是要和這具身體融合……

可是他為什麼對卡什的身體一點也不感興趣呢，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在他面前□□的樣子，也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赤裸，他覺得奇怪。

裸體……奇怪，不管怎樣，裸體都是奇怪的。

但是卡什愛他才會想要看到赤裸的他，他不想是因為不愛嗎。

不愛……他不愛卡什嗎。

這不是一個好決定。

抓在卡什頸上的手和抓着胯部衣物的手越來越松。

最後一片遮羞的布被取下，餘謹偏着腦袋閉上眼，任由藻類般的發絲遮擋身體，他本能地護着自己，感受着對方越來越直白的視線。

不知道過了多久——

“可以了嗎？”餘謹問，聲音有些顫抖。

卡什的視線像畫筆一樣勾勒出他身體的輪廓，雙手就像刀片，摸過他身體的每一寸，最後在心裡刻出他的樣子。

餘謹緊緊抱着自己，等卡什抱住他的時候他已經有些害怕了，濕漉漉的眼睛微微睜開，餘謹輕聲問：“我們之間，像這樣的事你會告訴其他人嗎？”

卡什圈住他的腰，安慰道：“當然不會。”

“你是屬于我的。”

餘謹不敢相信他，他知道男人會向自己的兄弟朋友吹噓伴侶的身體和床上的表現，今天這個古怪的經曆讓他真的害怕卡什會轉頭告訴别人，告訴别人……他的身體，他的反應……

他像被拍下了裸照，盡管這個世界并沒有手機和相機，這個房間沒有攝像頭，但他還是會害怕，不安。

他蜷縮在被子裡，一如之前發現自己被學生p了不雅照那樣，他再次将自己蜷縮在被窩的一角，咬着手指，自己消耗這個消息，找到解決辦法。

等卡什再次抱住他時，他再一次說：“答應我，一定不要告訴别人。”

鼻間哼出笑意，卡什不怎麼關心地說：“親愛的，我永遠都不會和别人說。”

餘謹相信他，餘謹愛他，所以任由他親吻自己，任由他鑽進被窩裡掰開自己的腿。

大腿抵在他肩上，餘謹慢慢悠悠地問：“這次離開……還會再來嗎？”

被子掀開，餘謹匆匆看了眼，卡什頭發勾進嘴角，用手撥開時說：“可能不會了，我會在部落等你。”

他摸着餘謹的臉，餘謹看向别處，心底竟然有些不舍。

或許，這就是愛吧。

抵到喉嚨，餘謹忍不住發出呻.吟，他抓着卡什的頭發，手指用力蜷曲，話斷斷續續的，“你這次……怎麼…會放心？”

卡什掐了他一下，餘謹喉間溢出叫聲，又被手擋去一些，傳進卡什耳朵裡就什麼都不剩了，他用力掀開被子，擡起餘謹的下巴重重吻上去，腥味彌漫在二人的口中。

“當然不放心，”卡什看着他的臉，“我會派人過來陪着你。”

餘謹輕嗤：“說的那麼好聽，其實是監視吧。”

卡什反手掐住他的臉，手伸進被窩裡，餘謹并着腿，攔住他那隻作亂的手，“…唔，該走了。”

他又被“欺負”了一會兒，等卡什走時，他癱軟無力地倒在床上，連出門送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要走了。”卡什手壓在枕邊低頭看他。

餘謹眼神還渙散，他擡手拍了一下卡什的臉：“快滾。”

卡什笑着摸了一把他的臉，回味那個輕飄飄的巴掌，系好腰帶戀戀不舍地離開。

餘謹睡到晚上，等人來送飯時，餘謹回了句：“直接進來吧。”

他一直背對着床外，沒看見來的人是誰，直到那人開口，餘謹才吓得回過神。

“他又折騰你了？”

餘謹驚坐起，被子從光裸布滿痕迹的身上滑下，看着衣冠楚楚的人，餘謹難以相信：“怎麼是你？你一直留在這，沒有回去嗎？”

懷亞特擺好晚飯，自在地往飯桌邊一坐，瞥到他身上的痕迹，怒火中燒，“吃飯吧。”

餘謹裹了件外衣，踉踉跄跄地下了床，刻意和他隔了兩個位置坐下，但屁股才着凳子，懷亞特就冷不丁地說：“怕我，還是在怕已經回部落的卡什？”

他在生氣。

餘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便乖乖坐到他旁邊，才一坐下，他就把手壓在他腿上檢查一樣地撩開亂摸，餘謹倒抽一口氣，脊背繃直，窘迫地按着那隻手：“不行。”

懷亞特死死盯着他衣領裡的痕迹，輕聲說：“因為才和他做過，所以和我就不行？”

“啪”的一聲，獸牙做的筷子碎了一個角，餘謹氣得渾身都在抖。

見他這樣，懷亞特也不舒服，自責道：“對不起。”

餘謹閉上眼：“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懷亞特沒動，穩穩地坐在那。

餘謹餘光瞥了他一眼，心唰地冷了，但肚子又餓，他隻能頂着懷亞特野獸一般兇殘的視線吃飯，不得不随時警惕他，提防他撲上來吃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