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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中春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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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少爺抱着一個姑娘回來!”

“夫人急匆匆尋了大夫。”

窗外梨花拂過,飄過倆朵躲在窗台上,雨聲嘩啦,整個汀州都籠罩在煙雨中,醜時,伸手不見五指,整個水鄉陷入安穩的夢鄉,除了富商謝家,他們的少爺半夜叩門,懷中有一個受傷的姑娘。

一時間,謝府從漆黑一片變得燈火通明,在雨水掩蓋婢女小厮急亂的步子,少爺為人随意慣了,卻也沒鬧過這麼大的事啊。幾個與他相熟的謝府下人為他恰一把冷汗。

大夫提着藥箱跟着謝蘭硯去了暖閣,暖閣四周燒着銀骨炭,易燃難滅無煙,價值不菲,暖閣坐朝南方,冬暖夏涼,謝府的婢女得了主人的命令,迅速将其打掃出來,少爺将姑娘放在榻上,頭也不回地去了雅室。

陸陸續續幾個大夫過來診治,施的施針,開方的開方。

宋玳緩緩睜開眼睛,想說話時發現嗓子痛得厲害,這屬于落水後遺症啊,謝蘭硯身邊的丫頭有眼力見,迅速倒了一杯溫水,喂了下去。

飲過水後,宋玳覺得好受多了。

溫暖的被窩,救命的藥湯,已經被包紮過的傷口,面前的女人身着千金難買的蜀錦,珠圓玉潤,這間屋子的人與物都在告訴宋玳她起碼是被一個非富即貴之人所救。

面前這位婦人面若桃花,氣度卻雍容華貴,想來是這家的女主人。

謝蘭硯和藹道:“姑娘是哪裡人?”

宋玳搖頭,一臉懵懂,謝蘭硯隻好換個問題,“姑娘怎會半夜落水?”

宋玳道:“同郎君回故鄉時遇到土匪,不慎失水。”

“你的郎君是?”

宋玳一臉羞澀,不敢瞧她,謝蘭硯心中頓感不妙,“不會是謝尋歡那個混小子吧。”

宋玳微不可查點了點頭。

謝蘭硯:頭大了,兒子離家一趟給自己帶了一個兒媳。

“姑娘哪裡人?”既然這樣,那就探一下家底,這不過分吧。

宋玳搖了搖頭,“家中隻有我一個人。”

謝蘭硯一聽她自幼孤苦伶仃,又想起幼時因戰亂漂泊無依的自己,臉上的神情越發溫柔,“是我的不是,惹了姑娘的傷心事。”

宋玳面帶躊躇,謝蘭硯見天色不晚了,叮囑她早些休息。

河面升起層層白煙,粘濕青瓦,打落梨花。棣潔策馬趕了回來,雨水打濕衣袍,寒風襲體,面色無常,福爺簡明扼要,棣潔知道他去了幽州後,隐隐不安。

棣潔,南邵人,謝蘭硯的丈夫。

雅室。

一尊冰裂紋的青色梅花瓶立在窗台,插着一枝白蓮,清一色的墨色家具,整齊雅緻,長案上擺着一套梅蘭紙硯,紙張上的墨迹早已幹透。

棣潔進門,見謝尋歡濕布擦劍,厲聲道:“跪下。”

謝尋歡沒有辯解,将劍擱置,撩袍一跪,棣潔得知謝尋歡前往幽州,又與幽州縣令幾番交易,春圍揭榜,榜單出來十有六、七人是世家子弟,看似與世家毫無瓜葛,深究下來卻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世權俨然壓過皇權,布衣毫無出頭之日。

汀州放榜三日後,數名書生在遊浮河遊行抗議,知府下令制壓,争執之下,書生留下豪言壯語,不知道去了何方。過了半月餘,為首三人陸陸續續溺斃于河水中。

衣衫浮動,素衣與污泥糾纏

幽州縣令林意德與汀州縣令陳有光私下交往密切,陳有光收到幽州來信後,先發制敵,将數名書生的屍體送回家中,用溫軟細語穩住民心,書生下葬的風光,家中又收了銀倆,得知孩子是投湖自缢,收下銀子就沒話說。

四國不平,銀子是急需。

棣潔聽說謝尋歡參與此事,氣得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逆子,你可知錯?”

他拍了拍手中的戒尺,以示威嚴,謝尋歡眼神從戒尺中滑過,直言道:“孩兒何錯之有?世權包攬科舉,将朝廷官職視為囊中之物,世家子弟若是學富五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便罷了,擔當得起肩上的責任也就罷了。可是個個奢華無度,梧國外強中幹,先帝耗盡國庫建立行宮,割地賠款,璃幽朗虎視眈眈,若是讓世家如此猖狂,不出十年,國破家亡,指日可待。”

棣潔道:“逆子,我在問你一遍,你可知錯?”

謝尋歡道:“無錯可有。”

結果便是背上戒尺痕迹一條一條遍布全身,紫紅青三色交錯。

一頓打後,有人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旋即,一臉狐疑道:“你娘說你帶了一個姑娘回來?”

謝尋歡道:“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最近土匪猖狂,我去接一接,誰知她落水了。”他随便編了一個借口,補充道:“之前陪你行商,去過不少地方,她是我在途中交的朋友。”

棣潔沒有過問,隻留下一句注意分寸。

他的跟班阿狄連忙拿出傷藥膏來,用指尖一點點将藥膏擦在上面,“少爺這是何必,故意放出信息要外人誤解少爺要走小道,惹得老爺發怒。”

少爺讀書不算用功,在學院也是頂好的學生,就算不用腌臜手段,阿狄相信他也能上榜去皇宮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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