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輸了,你輸了,陳浮光,這局我又赢了。”
陳浮光氣得将桌子一踢,整個桌面上的東西散落一地,心中有一股無名怒火讓他憋的難受,一轉身見房間裡多了幾個不認識的女人和一個小乞丐。
“去你大爺的,要不是你們老子我這把能赢。”
宋玳道:“命不好,怎麼樣都赢不了,地上那位姑娘,我要帶走。”說罷,在其餘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将手伸了出去,“賣身契,交出來。”
連翹:我以為您有什麼妙招,沒想到是開門見山。
劉阿锂:太膽大了。
劉十三:崇拜。
本就沒出撒的脾氣上來,陳浮光将杯子摔在地上,罵道:“你要用你自己來換,哪裡來的窮衰鬼來打秋風,别給小爺沒事找事,滾滾滾,快滾,别讓小爺看見你。”
宋玳并未将他的話放在心上,“賣身契。”
陳浮光一氣之下,将擺在一邊的劍拔了出來,陰冷的鐵光讓連翹等人汗毛立起,連翹有意想拿住宋玳,隻見她面色從容,似乎絲毫不懼對方用劍砍來。
本想出劍唬一下她,沒想到她嘲諷一笑,嘴賤道:“衰鬼是你,我可沒有輸。”一聽到輸字,剛剛同他賭博的人發出笑聲,陳浮光一想到剛剛輸了,澆下來的火又燃了起來,竟為了洩恨,提劍砍來。
“啊!”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方才宋玳站的牆後居然有一道幾寸裂痕。
宋玳見他沖了過來,一腳踹了過去,陳浮光幾乎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劍已經跑到了她的手中,嘴角帶有一絲戲谑的笑容。
“賤人。”他罵道,回身喊道:“愣在那幹什麼。”
僅接着,又是一腳,承受不住這個力氣,陳浮白整人趴在地上,天天吃喝嫖賭,他自然養出了一幅養尊處優的身體,手不能擡肩不能抗,在汀州吃喝嫖賭,純靠他爹。
頭一回遇上了刺頭,他怒道:“你這個賤人,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死在我手裡,滾開。”
宋玳提劍,劍刃停在他的臉上,一點點在皮膚上行走,像一條毒蛇吐着信子,語氣極其冷淡,“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知悔改,那便給你一點懲罰吧。”
鮮血從臉上流淌,陳浮白發出痛苦的叫聲,他用手捂住臉,其餘三人見自己的賭牌搭子臉上一滴一滴流在了地闆上才知道這個瘋女人方才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她竟然在陳浮光臉上刻了一個字。
輸。
陳浮光這種人,最聽不得别人說他輸,見她如此嚣張,幾個人立馬沖了上去,揮拳踢腳,宋玳面對三人依舊泰然自若,腳底像長了一隻翅膀,躲開了三人的拳打腳踢,随即找準時機,一腳踢到了一人麻穴,那人站不穩,将其餘倆人壓倒在地。
糜爛的氣味早已消失不見。
“我的肚子好痛。”他是方才赢了陳浮光的那人,剛剛嘴角拉在耳後根的嘴臉早就消失不見了,滿臉抽搐,他離宋玳的腳隻有一掌距離,方才罵得有多難聽,現在求饒的聲音就有多好聽。
宋玳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面色苦惱,“你在說什麼啊,要不要我幫你叫個大夫,我剛剛可沒有踢你肚子。”
語氣欠欠的。
“賤人,哪裡來的潑婦,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去你大爺的,你等着,等我回去告訴我爹,讓你在汀州生不如死。”
宋玳疑惑,“看來你爹在汀州很有權利咯?”
她一副自己惹了大錯的表情,滿臉懊惱着自己的行為。
“我爹可是汀州的大官,死女人,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嗎?陳浮光可是汀州縣令的兒子,整個汀州,陳家敢說一,就沒人敢說二。”
宋玳一臉害怕,捂住胸口,滿臉驚慌,“是嗎?”
“你死定了,居然敢往……”他話未斷,便已經被人搶行打斷,她眼中冒出厭惡的目光,腳底上好像是一攤很髒很臭的爛泥,讓人作嘔,向前走了一步,為首的人倒在地上,耳朵捕捉的聲音更加敏銳。
像重物壓在心上,喘不過氣。
說話的人後來裡不自覺咽下了藥丸,冷汗直流,渾身抽搐,他不知道剛剛吃了什麼旁邊幾人見他的下場,連忙閉上了嘴,生怕這個女魔頭留意到了自己。
痛苦逼迫他求饒,陳浮光在生氣也不敢發洩,隻能咽下這口氣,心道來日再報,見趴在自己旁邊那人痛苦哀嚎,心裡又覺得他丢臉。要不是偷偷出來賭錢,帶倆個侍衛也不至于這麼沒臉。
連翹等人不知道去了哪裡,屋子裡宋玳一人靜靜站着,語氣冷淡,字字清楚,“可惜我最恨的就是你爹這種人。”
她往後退了一步,輕輕笑道,陳浮光甚至能想到她臉上的嘲諷,“你是不是很怕?記住這種感覺,這是第一次,要是讓我發現了第二次,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地下三人像麻花一樣擰在一塊,除了陳浮白,其餘人都被她喂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