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琴酒的聲音帶着幾分興味。
“如果你要殺我,不需要用我的槍,最起碼不是這把。”步六孤雲平靜地回答,盡管他的心髒正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琴酒盯着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不達眼底的笑容。他放下槍,重新放回茶幾上。“聰明的回答。”他說着,向前邁了一步,縮短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步六孤雲能聞到琴酒身上混合着雨水、煙草和火藥的氣息,那種危險的味道讓他本能地想後退,但他克制住了這種沖動。琴酒的手指突然撫上他的臉頰,冰冷的皮革手套觸感讓步六孤雲戰栗了一下。
“你很漂亮,”琴酒的聲音低沉,帶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尤其是在這時候。”
步六孤雲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知道琴酒指的是什麼——每次完成任務後,他都會處于一種奇特的亢奮與疲憊交織的狀态。組織裡的人都清楚,琴酒偶爾會挑選合他眼的成員共享夜晚,這不是邀請,這是命令。
“不敢不敢,過獎了”步六孤雲輕聲說,既不抗拒也不迎合,保持一種謹慎的中立态度。
琴酒的手指順着他的臉頰滑到下巴,稍稍用力擡起他的臉。
“今晚我要留在這裡。”這不是詢問而是宣告。
步六孤雲眼睫輕顫,但很快穩住了自己的表情。“如果你可以負擔相應的代價。”他回答,聲音平穩的幾乎不像自己的。
琴酒輕笑一聲,突然拽住步六孤雲的衣領将它拉近。兩個人的呼吸交融,步六孤雲能清晰地看到琴酒眼中那種捕食者般的光芒。“你總是這麼聽話,”琴酒低語 “這讓我很好奇你的底線在哪裡。”
沒等步六孤雲回答,琴酒就吻了上來。這個吻充滿侵略性,帶着煙草的苦澀和不容拒絕的強勢。步六孤雲被動的接受着,既不反抗也不主動回應。他雙手垂在身側,指尖微微顫抖。
當琴酒的手探入他的襯衫下擺時,步六孤雲閉上了眼睛,皮革手套冰涼的觸感與它溫熱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讓他不由自主的繃緊了身體,這不是他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但這次琴酒像第一次那樣充滿掌控欲,仿佛要徹底探索他身體的每一寸反應。
“放松,”琴酒在他耳邊低語,熱氣噴在他的耳廓上,“你知道反抗沒有意義。”
步六孤雲噗呲笑出了聲,他确實知道——在組織裡琴酒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反抗隻會帶來更糟糕的後果,那些卧底的下場就是最好的例子。
琴酒似乎對他的順從感到滿意,動作變得更加肆意。步六孤雲被推倒在沙發上,後背陷入柔軟的皮質表面。他睜開眼,看到琴酒居高臨下的注視着他,那雙綠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如同野獸般閃爍。
窗外雨聲依舊,仿佛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場永無止境的雨中。步六孤雲移開視線,望向茶幾上那把□□92F,他靜靜的躺在那裡,金屬表面反射着冷光,就像這個夜晚一樣冰冷而不可抗拒。
當琴酒的手解開它的皮帶時,步六孤雲深吸一口氣,将所有的情緒都壓抑在心底最深處。在這個由暴力和權力構築的世界裡,個人的意願微不足道。他所能做的,隻是在這場永無止境的雨中,保持最後一絲清醒。